而其中,自然也有关于避孕的。
只是由于没人用得上,所以他手中没有现成的丸药。
“给我几天的时间,我配一份给你,让雀哥儿在每月的同一天吃一次。若是想受孕了,就提前三个月停药。”
付明听了后,踟蹰一番又道:“这药伤不伤身子?一定要哥儿吃么?有没有我吃就行的?”
受时代技术所限,喻商枝无奈地摇头。
“男子与哥儿和姐儿的体质不同,这药还是需得受孕的那一方吃最管用。至于你说伤不伤身子,我只能同你讲,是药三分毒,但是绝没有在不恰当的时机上受孕、生产,对身子的伤害大。”
听他这么说,付明就放心了。
至于付明回家如何跟黄雀解释,让黄雀服药,喻商枝没有多余过问。
待到温野菜终于同付岳说完,兄弟俩一起出了门后,温野菜才问道:“你们两个刚刚进东屋,神神秘秘地说什么呢?”
喻商枝将付明的要求简单说了说,温野菜张大嘴,半天没合上。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汉子,能为了夫郎不受罪,故意不要孩子。”
说罢他就见喻商枝意味深长地盯着自己,忍不住道:“你该不会……也想这么干吧?”
喻商枝咳了两嗓,最早他是动过这个念头,但有他每日调理,温野菜本就结实的小身板,现在是愈发的健康。
“那倒不至于,你的身子不像雀哥儿那么弱,咱们家的条件也足够把孩子养好。最重要的是,我自会尊重你的意见。”
温野菜是喜欢孩子的,喻商枝也一样,他们已经做好准备,顺其自然地迎接新生命的到来,不会在这上面进行过多的干涉。
“那就好,你吓了我一跳。”
温野菜在孩子这件事上的观念,终究和喻商枝不那么相同。
在他看来一个家里就是要人口多多的,才会兴旺发达。
“不过现在咱们家里已是很热闹了,再添小崽子,不仅有小姨和小舅,还有……”温野菜卡了壳,转头问喻商枝,“咱们的崽子应该管麦芽和岳哥儿叫什么?”
这个喻商枝最清楚。
“若是咱们的孩子日后也随我学医,或是随你学打猎,那就要称呼他俩为师姐、师兄,若他们另有前程,就以正常年龄序齿相称。”
这么一算,还是二妞和三伢的辈分高。
别看三伢才只有六岁,说不准这两年就是要当小舅舅的人了。
晚上吃饭时把这事拎出来说,两个小的都是一脸新奇。
温二妞更是挨着温野菜坐下,讨好道:“大哥,那你什么时候给我和三伢生个小外甥?”
温野菜拿一个馒头堵住她的嘴,在恰当的时候摆出大哥的威严。
“这是你能问的么?没大没小。”
温二妞嘻嘻一笑,果断咬掉一口馒头,在温野菜想抬手拍她脑袋之前,快速躲回温三伢的身边。
很多事情发生时,人们想不到它会在后来的日子里造成怎样的影响,就像杜果没了孩子,惹得包括许林的媳妇潘氏在内的,村里好几个正有孕的妇人或是夫郎,都对肚里的孩子格外紧张起来。
若是别人也就算了,潘氏的孩子已快足月,她这个当母亲的情绪不稳,或多或少影响了胎气。
最终在比喻商枝预料的日子早七八日的某个黄昏,突然猝不及防地发动了。
稳婆是邻村的,过来还需要时日,潘氏羊水一破,苏翠芬就赶紧叫了邻近几家生养过的妇人夫郎过来帮忙,白屏也在其中。
温野菜赶过去时,就见福哥儿正艰难地从堆放杂物的屋里拖出一个大木盆,他连忙上前添把手,和福哥儿一起把木盆运到院子里,打水冲洗。
冲到一半,想起喻商枝说过的开水消毒,温野菜又接过福哥儿手里的活,让他赶紧去多烧热水。
这个木盆是生孩子用的,躺在床上使不上力气,现在大多人家还是贯彻着传统的做法,把生产的人架在盆上,朝下使力。
就是没想到去外村接稳婆的许林,是和去镇上给钱员外复诊的喻商枝一道回来的。
许林才把稳婆送进门,就被苏翠芬赶了出来。
这会儿就像老驴拉磨,在院子里一个劲地转圈,继续转下去怕是院子里的土都要让他磨下去一寸。
许鹏同样绷着一张脸,过来看了看后,又沉默地去后院劈柴。
前院太多妇人和哥儿来回出入,他一个当公爹的不好总在前院晃悠。
大木盆送进去了,福哥儿白着一张脸,和温野菜挨在一处。
后者因为没生过孩子,也只能坐在外头等。
福哥儿小声问温野菜,“嫂嫂不会有事吧?”
温野菜看了一眼屋外院子中,正在安抚许林的喻商枝,低声答道:“不会的,你喻大哥同我说,虽然日子提前了,但孩子是足月的,这种事也常有,早一点晚一点都不碍事。”
福哥儿深吸一口气,好半晌才点点头。
他一个当小叔子的都慌成这样了,许林这个即将当爹的就更别提了。
喻商枝和他说了半天,刚想转身去寻一寻温野菜在哪里,就被许林一把抓住了胳膊。
“商枝,你可不能走,我给你付诊金,麻烦你就在这守着,若是秋月和孩子有什么差池,你也来得及救。”
许林说完就要进屋拿钱,被喻商枝拦住。
“大林哥,你和我说这些岂不是见外了,无论如何我肯定是要在这里看着的。”
许林现在是六神无主,得知喻商枝不会走后便继续守在屋子前走来走去。
潘氏是黄昏时发动,到了饭点也还是在阵痛。
苏翠芬风风火火地出来,想嘱咐福哥儿做点吃的,不仅其他人要吃,潘氏也要吃一些补充体力。
哪知她出来后发现温野菜早就带着福哥儿在灶房里忙活起来了,就连喻商枝和许林都被使唤着烧火洗菜剥蒜。
见她来了,喻商枝正好端起一盆洗好的菜,预备往灶房里送。
“婶子,我让阿野给嫂子煮了一碗红糖甜水,里面打了蛋的,你端进去让嫂子吃了,里面加了些补血益气的药材。”
苏翠芬上前接过喻商枝手里的菜,忍不住用腿扫了在一旁半天没剥几颗蒜的许林一下。
“哪有你这么办事的,让喻小子在这给咱家洗菜?”
许林却丢下被他搞得坑坑洼洼的蒜,猛地站起来。
“娘,秋月怎么样了!”
苏翠芬险些被他撞倒,最后菜还是由喻商枝送进去了,跨过门槛,听苏翠芬在外头数落许林。
“你媳妇好着呢,没事!有最老道的稳婆和喻小子这个郎中在这守着,你还有什么慌的?实在不成,你就滚后院找你爹一起劈柴去!反正今日要多烧热水,柴火不嫌多。”
许林听了这话,还真就去了后院劈柴。
苏翠芬抹了一把头顶的汗,进灶房端走了那碗糖水,又让喻商枝先回家歇着去。
“你不用听大林乱说,你从镇上回来还没喘口气,我生了三个孩子,我能不知道么,这从破水到孩子出生,还早着呢,你和菜哥儿都不用在这守着。”
话虽如此,温野菜还是决定留下,不然留福哥儿一个人在这,他怕是更难熬。
好处是因为许家这头做了饭,今晚温家也不用开火了。
喻商枝吃完,又端了两碗菜和两个馒头走,正好够二妞和三伢吃。
后来事实证明,一如喻商枝所料,潘氏这一胎生得很顺利,没有能用上他的地方。
数个时辰过去,亥时末的时候许家传出一声婴孩的哭啼。
稳婆出来报喜,“明珠入拿,喜添千金!”
福哥儿一把扶住站不稳的大哥,许林一个高大的汉子喜极而泣,一边抹泪一边喃喃道:“姐儿好,秋月最喜欢姐儿。”
他不在乎第一胎是男是女,他想好了,若是到时候姐儿长大了不舍得出嫁,他就像温野菜一样,拿钱给闺女招赘!
这般想着,他很快就打起精神,回屋去取早就准备好的,要给稳婆的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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