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芳差点咬了舌头,显然是还没有习惯自家主子突然多出来的老婆。
人家好像还没有答应他呢。
吟芳有点忧心忡忡地在心里叹了口气,都说是新时代了,不应该有那种盲婚哑嫁的事情发生……
小夫人看起来好像还是不知情的样子呢。
妖怪的话,也会接受新思想的吧。
可是……小夫人和主子这样的情况看着又不像是盲婚哑嫁的吧。
“吟芳。”
吟芳还没从新旧思想碰撞的火花中理出头绪来,便猛然被惊醒了。
“主子……”
郎德叹了口气:
“都说了已经没有主子奴婢的了,你只是为我做事我付给你工资,你叫我郎医生就可以。”
吟芳声音有点着急:
“但是主子您把我从那种腌臜地里救出来,吟,吟芳没什么能回报您的,只能跟随在您身边万死不辞!”
郎德摘掉了口罩给自己的双手消毒:
“既然万死不辞,就帮忙把这个人从后门送出去,切记不要被旁人看到。”
吟芳低低地应了一声,看着仍然陷在昏迷中的病患有点于心不忍:
“如今世道是越来越不太平了,那些洋人……”
“吟芳。”
郎德声音渐冷。
女人猛地回过神来,自知失言,低着头:“是,郎医生。”
门外还能听到似乎是柔软衣物擦着墙沿走过的声音,男人本来冷硬的脸像是遇到了暖春的冰河,蓦地解冻融化了。
他唇边浮起一点无奈笑意,摇了摇头:
“小兔子总是不听话。”
“上次订购的那批驼绒毯子到了吗?楼梯危险,要是摔到了可不好。”
郎医生,看起来很喜欢小夫人呢。
郎德确认自己身上再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腥味,这才满意地推开门走出手术室,偌大的走廊里却是空空荡荡看不到人。
男人唇边笑意未变,眼神一转,恰巧捕捉到二楼旋梯的尽头飞快地掠过一丝纯白的影子。
他也没有出声,起了点捉弄的心思,没有立时上去要捉住这只不安分的兔子。
看起来兔子现在不想看见他呢。
郎德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有点委屈,他可比那些色令智昏的男人要温柔得多了,就算是故意不小心地吃了那种药,到最后也遵守承诺没有弄进去。
好吧,郎医生自我反思虽然到最后是有点失控把人家的腿根弄伤了。
但是这不能怪他吧。
郎德有点厚脸皮地想。
谁知道这小兔子肉这么嫩,稍微碰一碰就又红又肿的。
要不给他买点裕记的糕点赔罪吧,话说兔子可以吃糕点吗?兔子那些精细单薄的食谱还是蛮让人忧心的。
想着想着,脚步却已经踩到了楼梯上。
等他回过神来,已经站在了房间门口。
隐隐约约可以听见房门里传出几声微弱的,可怜巴巴的啜泣。
郎医生险险地提起一颗心,心说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事?
郎医生再一次心虚地摸了摸鼻尖。
有这么疼吗。
他再也顾不得什么了,猛地推开了门。
然后被床上的景象给惊呆了。
原本整洁的床上堆满了自己的衣物,不只是夏装秋装,甚至连厚重的冬装都被这只兔子从衣橱深处给刨出来了。
这些柔软厚重的织物在床上堆起一个小小的堡垒。
柔软的堡垒里面住着一只眼睛红红,鼻尖粉粉,泪眼汪汪的兔子。
许榴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抱紧了怀里一件雪白衬衫,睁着一双惊惶的泪眼望着来人。
连带着那双绵白可爱的兔子耳朵都跟着委屈巴巴地抖了抖。
看着可怜又可爱的。
郎德发现被少年抱在怀里揉皱的衬衫就是自己经常穿的一件。
上面应该会有自己贴身的气味吧。
他莫名其妙地想着。
郎德当然不会追究这种自己的衣服都被兔子弄出来这种小事,他只是有点奇怪许榴如今的状态。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许榴看起来明明很怕他,但是却还是下意识地抱紧了他贴身的衣物。
郎德注意到许榴的鼻尖还埋在他的衣物里,鼻子微微地皱起。
颤抖的单薄身体会随着鼻尖耸动的动作而稍微冷静一点。
他是在用我的气息安慰自己吗?
郎德心里古怪地飘起一个想法。
但是这个想法有点美得像是在做白日梦。
冷静的郎医生不能轻易地相信。
他只好走近了点试图露出个惯常的温柔笑意问问他怎么了。
但是许榴显然是不吃他这套的,抖着声音叫他走开。
“你,你离我远点,不,不许靠近我!”
兔子被他吓狠了,兔耳朵抖得毛都要掉下来了。
他看起来焦躁地厉害,明明整个身体都陷在了这个始作俑者的贴身衣物里,却还是觉得不够,完全不够。
想要他的气息。
想要他的体温。
想要他的……
可是,可是……
一想到手术刀轻易划开人体的画面,许榴就一个激灵,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眼圈更红了。
郎德看少年瑟瑟发抖地缩在衣物堆成的堡垒里,本来就纤细的身形更是小小的一团,雪白睡裙被揉得一团乱,大片细腻肌肤露在空气中,圆润肩头泛着淡淡的,桃花似的浅粉色。
郎德滚动着喉结,脑子里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
可是许榴是只公兔子。
他举起手示意自己完全无害:“榴榴,发生了什么?让我来帮你看看,好吗?”
他一说话,许榴就破防了,他随手拿起一只枕头丢到了郎德身上,声音里带着哭腔:
“都,都怪你!”
“你,你离我远点!”
第170章 涩涩海棠兔(11)
“真不要我?”
郎德心里隐隐已经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都已经见识过大变活人这种灵异事件了, 公兔子会有假孕这种情况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是……小兔子知道自己是假孕吗?
他看着眉目昳丽的可怜少年抽抽搭搭地吸着鼻子,捏着自己的耳朵擦眼泪,大颗大颗的眼泪掉在郎德洗干净的衣物上。
他倒不会心疼那些死物。只是看小兔子这么个哭法, 真是担心要哭得脱水了。
就没见过这么爱哭这么娇气的小东西。
郎医生眸色沉了沉,唇边还是那抹似乎永远不会褪去的笑意:
“那我走了。”
他这时候倒是很听许榴的话了,见许榴不理他,好像真的很抗拒的样子,就慢悠悠地往门外走。
男人的手按在门把手上, 时间似乎被刻意拖得无限漫长。
一秒, 两秒, 三秒……
“你, 你站住!”
心里默默数数的男人睁开一派清明的眼睛, 转过身去:
“嗯?”
许榴本来白白净净的一张俏脸上闷得绯红一片, 比女子妆奁里打翻了的胭脂还要惹人, 那双盈盈蓝眸里眨了眨,水晶珠子似的眼泪就一颗一颗顺着腮边滚落。
明明是很不情愿的, 但是被衣物掩藏着的双腿不自觉并了并, 大腿上互相挤压出脂白软糯的肉浪。
隐隐约约能听见咕啾咕啾的黏腻水声从那被揉皱的雪白裙摆掩盖的隐秘而殷红的地方传来。
明明知道是先前涂上去的厚厚脂膏被体温融化了又被主人这般摩擦才发出的泥泞声音,但是这不妨碍叫人联想到那狭小的绯色间隙里会是如何湿漉漉的,水色黏连的一片艳景。
明明穿着是最纯洁的, 如同公主一般可爱的白裙。
却挺着微微鼓起一点的小肚子,两条白花花的长腿如同戏本子里写的美人蛇, 浪荡又不安地纠缠在一起,勾引着误闯入艳窟的书生同他一起沉沦极乐, 再叫这禁不住诱惑的男人被吸干了精气, 成为美人裙摆下不值一提的干瘪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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