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榴却没有想这么多。
小龙猫的脑子那么小,如果装了一个人,就装不下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他执着着叫霍意靠近。
霍意便探过身还以为是许榴忘记带东西了,问他:“榴榴什么没带……”
他话还没说完,许榴突然弯腰在霍意的唇上亲了一下。
霍意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怔愣。
此时夏季的炎热尚未褪去,偶然还能听得到树间的蝉鸣,校园里种满了郁郁葱葱的石榴花,风一吹,艳红色的花朵就大团地从半空中坠落,若如同一场倾洒下的胭脂雨。
有人在看吗?
好像也不是这么重要?
榴榴,怎么会主动亲我呢?
许榴只是觉得天气这么好,阳光晒得人很舒服。
这样好的时刻,就想和喜欢的人亲亲。
想亲就亲咯,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小栗子头的脑袋上竖起一根随风摇摆的呆毛,被日光照得金灿灿的睫羽眨了眨。
许榴笑起来:“所以……霍意,晚上我可以再吃一个冰淇淋吗?”
那个冰淇淋果然贵有贵的道理,真的很好吃啊可恶。
霍意瞬间从被小龙猫主动亲亲了的恍惚中挣脱出来。
男人同样报以温柔微笑:“你好,不可以哦。”
许榴:“……”
第122章 嫁入豪门的龙猫(25)
这几日在S市的上层圈子里, 出了件说不上大,也说不上小的事。
厉家的家主厉尘要和许家的儿子许纯结婚了。
厉尘还特意给霍家递了请柬。
霍枫拿着那封烫金的请柬像是拿到了什么脏东西丢到了一边的办公桌上,他嗤笑了一声:“什么年代了还玩替身呢, 怪丢人的,不要脸的东西。”
新来的秘书战战兢兢,假装自己没有听见自家老板骂脏话:“那霍,霍总,我去回绝了厉家?”
“不用, 有好戏看干嘛不去, 厉总新婚, 当然要给一份大礼了。”霍枫那双狼一样的眼睛眯起来。
他可没忘记自从霍家出事了之后, 厉尘这个死贱人的落井下石, 居然还试图用武力威胁他逼他说出许榴的下落。
霍枫的舌尖忍不住抵了抵自己嘴里的一颗金属后槽牙。
牙齿被生生拔掉的疼痛, 足够叫霍枫记恨厉尘一辈子了。
他霍枫从出生到现在, 都没有忍受过这种羞辱。
他低下头,看着地上那份被揉皱的报纸。
偌大的板块印着厉尘和许纯看起来好似真的无比相爱的照片。
霍枫盯着许纯那张隐约和许榴有三分相像的脸。
他“嗤”了一声, 高定皮鞋毫不留情地踩在了那两个新人的脸上。
“小周, 你说有没有可能,我哥会和厉尘同归于尽呢。”
霍枫摆弄着自己的手机,屏幕一亮率先露出的是他的屏保。
那是一张美人春睡的照片。
少年穿着对他来说过于宽大的白衬衫像是只小猫倚在曲曲折折的长廊上眯着眼睛昏昏欲睡, 大片盈着日光的紫藤萝如同瀑布般垂落,细碎的细弱花朵簌簌地落在少年圆润的肩膀上。
照片拍得模糊, 只看见少年皎白一团,像是贪睡的幼猫, 又似乎是那锦簇的花团中一只雪白的蝴蝶。
霍枫看见这张唯一拍下的许榴的照片, 冷冽深邃的眉眼竟也不
自觉地柔和下来。
秘书低着头,前额上冷汗涔涔, 对顶头上司手机里用嫂子当壁纸的事保持缄默。
霍枫看了好一会儿才珍惜地收起了手机。
“或者我趁着他们缠斗的时候丢颗炸弹进去,‘砰’全部都炸成灰一了百了,省得万一半死不活还给人添麻烦,我不介意给我亲爱的傻逼哥哥弄个漂亮的衣冠冢。”
霍枫听起来兴致盎然的,秘书却表示并不是很想知道自家老板兴致勃勃的弑兄计划,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自己现在是个聋子。
“还是算了,榴榴说不定也去呢。”
霍枫完全不介意当着旁人的面暴露自己的对嫂子的觊觎之心,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看来暗杀傻逼哥哥需要重新谋划了。
“告诉厉尘,我一定去。”
厉尘这几日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霍枫看见他高兴就恨得牙痒痒。
如今霍意回来,看起来只是默不作声,每天在家里陪陪老婆,操心老婆的饮食问题,事实上,针对厉家的网早在霍意离开S市之前就已经铺下了。
最近和厉尘公布婚讯的新闻一同出现在版头的,还有霍岐的死讯,以及霍岐死后牵扯出的一系列敏感的消息。
霍岐死在S市无人不知的高级公馆里,本身就够惹人怀疑了,当时不知是不是巧合,包厢里的摄像头也已经被破坏无法知道当时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收了珠宝的靓丽男女公关们对着镜头抽抽噎噎,似有难言之隐。
媒体如同嗅到了血腥的鲨鱼一窝蜂地涌到男男女女面前,企图探听一些大众最感兴趣的豪门秘闻。
那被吓得脸色苍白的公关这才犹犹豫豫说好像听见男人死前提了一个人的名字:厉尘。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厉家和霍家的积怨。
如今厉家又把霍意拉下了马害得霍氏被查,就此跌落神坛,很难不让人怀疑是厉尘想要赶尽杀绝,才杀了霍岐又把他伪装成自杀的样子。
大众向来对这种血腥又隐隐带着点香艳的秘闻很感兴趣,就算是真的与厉尘无关,也把厉尘骤然牵扯到了风口浪尖上。
霍意看到这份报纸的时候还是在自己的某位叔公的桌案上。
彼时那自恃为霍家长辈的老头一脸惊恐地倒在黄花梨木的太师椅里,喉咙里堵着一团气竟是要生生被霍意吓死了。
霍意只是冷冷地看了自己的手下一眼,手下便低头过去替那哆哆嗦嗦如风中残烛的老爷子顺气。
霍氏当年为了防止掌权的家主一家独大,特意把重要的股份都分给了霍氏的旁支,这些早该退休的老东西牢牢地把持着公司大半的股份即使是对霍意,也可以随意指手画脚。
霍意已经忍他们够久的了。
如今霍氏重新洗盘,那些老东西手里的股份也该让出来了。
这些人或许死也想不到,看起来文质彬彬的霍意才是那个真正的不择手段的暴力莽夫。
“这也怪不得我,三叔公。”霍意语气轻柔,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那双如同黑曜石似的眼睛里看不出一点光彩。
“虚与委蛇了这么久,最后还是不如这个东西好用,您说对吧?”
他没什么温度地勾了勾唇角。
“和伯父一样,看在您让榴榴进了门的份上,给你留个体面的身后,上路吧,三叔公。”
霍意微微地笑起来。
好似毒蛇终于张开了淬毒的獠牙。
霍意低头看了一眼,没有被西装盖住的白衬衫袖口上沾着一滴殷红的血迹。
他试图用冷水冲掉那点冷却下来的血色。
可是冲不掉。
血渍被冷水一冲化开成了一团诡异的黄斑毁了整件衬衫。
现在要去买却已经来不及了。
回到S市最让霍意不安的就是觊觎他老婆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霍意在许榴面前完全不敢表现出他变态的占有欲和神经质。
只要一离开许榴超过几分钟,他就免不了要想是不是又有人凑到许榴的面前讨好卖痴?
他的小妻子生了一张那样惹人垂涎的脸蛋,却笨得叫人忍不住心生怜爱,被人哄一哄就会被骗走的吧?
霍意有点焦躁起来,他不想让许榴发现他手上一用力竟然不知不觉把袖口撕烂了。
霍意盯着自己破碎的衣袖,想了想干脆把袖口那撕裂的部分直接全部扯了下来。
只要不被许榴发现就够了。
他想。
许榴坐在沙发上,泪眼汪汪地伸手捂住了自己有点红肿的侧脸。
他身后有脚步声响起,许榴疼得视野都被泪雾模糊了,他迫不及待地扑过去,像是一只扑闪着白羽的幼鸟主动扑进了猎人的怀抱里。
“霍意,你终于回来了,我的牙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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