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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封锦看了眼站在旁边的祝泽清，他敢肯定这个问题出自祝泽清之口，其他人不可能想不出这样的题目。
祝泽清感觉到凌封锦的视线，侧脸过来，然后又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
这个问题不是问他，他当个旁观者就行了。
第532章 震惊众人的学识
在大家思考中，成裕丰开口说了，“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是个矛盾的问题。蛋是鸡下的，鸡是蛋孵的。没有鸡就没有蛋，没有蛋就没有鸡，很多人陷入了这样一个矛盾的陷阱。”
大家都认真倾听起来，包括皇帝和七位大儒。
“那么，究竟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呢？”
成裕丰顿了顿，说道，“按照我的想法，都说鸡蛋、鸡蛋，先鸡而后蛋，鸡在前而蛋在后，当然是先有鸡了。”
大家想想，好像也是，没听说蛋鸡蛋鸡，所以这个说法是可以的。
有人提出，“此乃饶舌之言，算不得答案！”
“虽然没人说蛋鸡，但蛋鸡蛋鸡，解做专门下蛋的鸡，也不是不行，可这样解的话，岂不是蛋在前而鸡在后吗？”
就算成裕丰是京城解元，也是有人不服的，难得有光明正大为难的时候，自然不能轻易放过的？
成裕丰不是泛泛之辈，看了那人一眼，疏冷的眉目保持着平静，又解说道，“鸡蛋分两种，一种是能孵化出鸡仔的蛋，一种是孵不出鸡仔的蛋，叫谎蛋，又称笨蛋。”
“歇后语二十一天不窜尖——笨蛋，即此谓也，倘若世界上第一个蛋正好是笨蛋的话，鸡族岂不是绝后了吗？”
“再者，蛋靠鸡孵才能变成鸡，如果先有蛋，没有鸡来孵化，没有条件，蛋能自己变成鸡吗？鸡不就绝种了吗？”
这么解释好像也没问题，一时，对方目瞪口呆，无言以对。
成裕丰冲大家行了一礼，镇定地说道，“是以，在下认为先有鸡后有蛋。”
一众书生议论纷纷起来。
“我觉得裕丰兄说的有道理，蛋是没办法自己变成鸡的，所以不可能先有蛋。”
“可要是先有鸡，那鸡从哪儿来呢？”
“好像是啊！”
大家吵得不可开交。
李宸煊迟疑了一下，问祝泽清，“你有何看法？”
祝泽清手里拿着一把名贵的白色扇子，笔直地站在那里，丰神如玉，“我认可裕丰兄的话。”
大家又安静了下来，鉴于祝泽清之前露的几招，大家下意识地想听听他的意见。
有人说道，“那如何解释鸡的来源？”
祝泽清想想，要不要给大家解释一下鸡的起源？
“我接下来的话可能会颠覆大家的认知，大家姑且听听，就当听一个故事……”
祝泽清的声音轻轻缓缓，如清风吹拂，“在很多很多年以前，这个世界没有生命，后面才慢慢诞生了生命，由一个个很小很小的细菌而来，随着生长，长成了爬行动物，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出现了新的种类——鸟类。”
“最早的鸟类称为始祖鸟，它大小如乌鸦，有健全的羽毛，但仍保留了一些明显的爬行特征。”
“始祖鸟在环境的影响下，随着生长，变成了好几种鸟类，其中有一种叫鸡形目鸟类。”
“鸡形目鸟类又包括原鸡、冢雉、松鸡、吐绶鸡等等，其中原鸡又分为几种，包括红原鸡、灰原鸡、绿原鸡和锡兰原鸡等。”
“咱们现在养的鸡是由红原鸡驯化而来，它们在成长的过程中，出现了产蛋的能力，随着生长形成了稳定的繁衍后代的方式。”
祝泽清总结，“所以是先有鸡再有的蛋，另外，鸡蛋壳的形成依赖于鸡的卵巢，所以也可以先得出先有鸡再有蛋的结论。”
他话锋一转，“其实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个问题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探索真理的道路上，需要这种从小处着眼，不但要知其然，而且还要知其所以然的探索精神。”
场面安静了一瞬，然后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虽然祝泽清说的话有些天方夜谭，但听在耳朵里却感觉非常合理，好像就应该这样。
——神话故事大家都能接受，所以接受祝泽清说的话并不难。
李宸煊微微一笑，“祝泽清，你说的话听起来非常不可思议，但也算给了我们一个最合理的解释，而且听起来感觉大大长了见识，多谢。”
祝泽清拱了拱手，“胡诌了一番，让大家见笑了。”
岑天策佩服地说道，“随意胡诌能说成这样，我等自愧不如。”
祝泽清谦虚道，“言重了，大家各有所长，只是我恰好知道这方面。”
李宸煊挥挥手，“好了，这个问题算是解决了，咱们继续下一个问题。”
皇帝、七位大儒、茶楼里的夫子们被祝泽清的言论震惊地好一会儿没有回神，大家心里都有一个疑问，这个世界原本真的没有人吗？细菌又是什么东西？
“我来吧。”一个陌生的书生忽然开口。
李宸煊微笑道，“请。”
那书生把纸条拿出来，“我抽到了祝泽清的名字。”
李宸煊看了眼祝泽清，露出玩味的表情，“问吧。”
书生冲祝泽清斯文地行了一礼，“我这里有一本小书，看着觉得有趣，但有些看不懂，你能帮我看看吗？”
说着他取出一本小册子，递给祝泽清。
小册子上写着外文，他研究外域的文字一年多了，但还是没办法精通，只是看得懂一些。
祝泽清农家出身，他不信他连外域的文字都懂。
祝泽清把小册子接到手里，翻开，“这是一本故事书，你想知道哪一个故事？”
书生微微睁大眼睛，“你、你看得懂？”
祝泽清点点头，“研究过一段时间，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说给你听。”
书生，“……”
众人，“……”
他们了解的信息是不是有误？怎么祝泽清什么都知道？
书生缓了缓，稳定了一下情绪，“你讲解第一个故事吧！”
祝泽清翻开第一页，“第一个故事讲的是《渔夫和他的妻子》……”
“从前，有个渔夫，他和妻子住在海边的一所肮脏的小渔舍里。”
“渔夫每天都去钓鱼，他总是钓啊钓的，不愿休息。”
“有一天，他拿着钓竿坐在海边，两眼望着清澈的海水，竟就这样望啊望的，坐在那里一直发呆。”
“忽然，钓钩勐地往下沉，沉得很深很深，都快沉到海底了。”
“等他把钓钩拉上来时，发现钓上来一条很大的比目鱼。”
“谁知比目鱼竟对他说：“听着，渔夫，我恳求你放我一条生路。我并不是什么比目鱼，我是一位中了魔法的王子，你要是杀死我，对你又有多大好处呢？我的肉不会对你的口味的。请把我放回水里，你有任何愿望我都会满足你的。”
“……”
祝泽清一字一句把故事复述了一遍，“大家听懂了吗？”
书生难以置信，瞳孔都放大了，好一会儿才接受这个事实，“这上面的文字你都看得懂？”
祝泽清点头，“看得懂，也能写。”
众人，“……”
他不会是唬人的吧？
这时一个书生道，“我觉得故事很动听，能再讲一个吗？”
祝泽清神色自然，不紧不慢道，“当然可以，这上面有许多故事，你想听哪一个？”
书生想了想，“听第十个吧。”是不是唬人的，一试便知，他才不信祝泽清是个全才，什么都知道。
祝泽清翻到第十个故事，“这是一个叫《金鹅》的故事……”
“从前，有个男子，膝下抚养了三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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