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堂,我大哥没了,他还没有见他最后一面,他就这么没了……”
祝泽堂抱着钟玉烜,“大哥不是没了,他一直都在你的心里,玉烜,别哭了,以后我陪你去京城看大哥,好不好?”
“不,你不能陪我去。”钟玉烜推开祝泽堂,“京城有人要杀我,我不能连累你。”
祝泽堂坚定道,“我不怕被连累,而且这一年多以来,我每天都在好好练武,也不是一般人能伤到的,这个仇我一定要替你报了。”
钟玉烜摇摇头,“不,不能让你以身犯险,泽堂,京城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太复杂了……”
祝泽堂握住钟玉烜的手,“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要闯一闯,我一定要调查清楚是谁在背后害你。”
钟玉烜心生暖意,“泽堂哥,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祝泽堂凝视着钟玉烜,“嫁给我吧?”
钟玉烜愣住了,“跟我在一起,你会非常危险,我继母准备把我当成联姻的工具,要是我嫁给你,日后她一定会迁怒你。”
祝泽堂想了想,“我不怕,实在处理不了,就请大哥帮忙,还可以请封锦哥帮忙,还有小国舅,你家的权势大不过他们吧?”
钟玉烜道,“比不上他们。”
祝泽堂道,“那就更不用担心了,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钟玉烜还是觉得隐患重重,无法安心,“泽堂,你真的没必要趟这趟浑水。”
祝泽堂专注而真挚地说道,“这对我来说不是浑水,是一生的幸福,玉烜,什么麻烦我都不怕,只怕失去你。”
钟玉烜垂下眸子,自己浑身都是麻烦,真的要把泽堂拉下水吗?
在他思考的时候,忽然唇上一热。
钟玉烜僵了身体,泽堂吻他了……
只吻了一会儿,祝泽堂便退开了身体,看着钟玉烜长长卷翘的睫毛,“玉烜,嫁给我,只要你答应,我明日就让我娘来提亲。”
“你娘会答应我们之间的婚事吗?”钟玉烜顾虑重重,“我是个麻烦,跟我在一起,一定会把麻烦带给你们家……”
祝泽堂道,“我不怕,而且你要相信我可以处理这些麻烦。”
钟玉烜缓缓点头,他只有泽堂哥了,也不想失去他,要是真到了无法收场的那一天,他动用一切力量都会护着泽堂哥,“大哥殉节,我准备吃斋念佛三个月。”
祝泽堂立马道,“我陪你一起。”
钟玉烜道,“你不用,我自己就可以了。”
祝泽堂道,“我娶了你,他也是我大哥,而且大哥为国捐躯,我也敬重他。”
钟玉烜心里一暖,“泽堂,谢谢你。”
“不用道谢。”祝泽堂抱住钟玉烜,“我今晚留在这里陪你,跟你一起念佛,明日我就回去跟我娘提成亲的事,我一定要娶你。”
钟玉烜靠在祝泽堂的肩膀上,十六七岁的少年,肩膀不够宽阔,但他却觉得非常安心,“那我等你消息。”
祝泽堂抚摸着钟玉烜的头发,“好。”
……
凌府。
江一宁把钟玉烜的事告诉了祝泽清。
祝泽清看着邸报,脸上布满意外,“没想到玉烜来头这么大,竟然是国公府的嫡双儿。”
江一宁大吃一惊,“国公府?”
祝泽清道,“师兄曾经给了我一本关于京城势力分布的书,我翻阅后都记到了脑子里,符合邸报上说的身份,只有国公府。”
第471章 即使没了命也要娶
江一宁感慨道,“难怪玉烜看起来那么有修养又有贵气的样子。”
祝泽清握住江一宁的手,思考了一会儿说道,“这件事你别多管,玉烜有自己的主意,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江一宁微微抿着唇点头,“我知道怎么做,玉烜现在没了亲人,我准备多去看看他。”
祝泽清点点头,“这个可以,失去亲人是很痛苦的事,你多开解一下他。”
江一宁点头,“嗯。”
……
祝家村。
在善堂陪了钟玉烜一夜的祝泽堂天刚亮就赶回了家,“娘,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啊?”张秀容准备去厨房做饭。
“我们去房间说。”祝泽堂拉着张秀容去了他的房间,这里就他们两个人,祝泽堂摆出一副愧疚的模样,“娘,昨晚干了一件混蛋事。”
张秀容一颗心就像擂鼓似的,“你干什么混蛋事了?你大哥都说你稳重有度,难道看错你了?”
祝泽堂看了他娘一眼又赶紧低下头,有些慌乱地说道,“娘,你赶紧准备聘礼让我娶玉烜吧。”
张秀容轻轻推了一下祝泽堂的肩膀,“你到底干什么了?”她又忽然明白了,“你昨夜一夜未归,一回来就要娶钟玉烜。”她嗅了嗅,“还一身酒气。”她脸色一变,“你不会……”
祝泽堂缓缓点头,羞愧难当,“娘,我喝了酒,一时没控制住……”
张秀容怒从心起,扇了祝泽堂一耳光,“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你忘记你大哥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吗?祝泽堂,你太让人失望了!”
祝泽堂站在原地,脸微微偏向一边,“娘,我不是故意的,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快准备聘礼,不要耽搁了,万一一个月后大了肚子,以后别人怎么看玉烜。”
张秀容一脸怒气,“你还知道这些,你当时怎么没想到?”
祝泽堂低下头,“我喜欢玉烜,你又不让我娶他,心里一直很愁苦,喝了酒,感情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张秀容快气死了,“我去找你大哥商量商量,你……,我自己好好反省反省!”
祝泽堂伸手拉住张秀容的衣袖,“娘,你别说我跟玉烜的事,我怕别人看轻玉烜。”
“你还知道别人会看轻他,算了,我对你太失望了!”张秀容推开祝泽堂,急匆匆走了。
张秀容来到凌府的时候,祝泽清正准备去书院上课,“娘,这么早,你怎么来了?”
“跟我你说点儿事。”张秀容将祝泽清拉到角落里,只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话,“泽堂,你二弟干了件错事,我来找你商量一下。”
祝泽清冷静地问道,“他怎么了?”
张秀容心里骂了二儿子一句,嘴上说道,“他要娶玉烜,让我现在就准备聘礼,你怎么看?”
祝泽清还以为家里出什么事了,没想到是这事,“怎么这么着急?”
张秀容用更小的声音说道,“泽堂和玉烜生米煮成熟饭了,就昨晚的事,他刚才跑回家跟我说的。”
祝泽清,“……”
不太对劲,钟玉烜看到邸报上大哥战死,他应该会跟泽堂说,这个时候,泽堂是不可能动玉烜的,这其中怕是有误会。
祝泽清问,“娘,这事儿是泽堂亲口跟你说的吗?”
张秀容立马点头,“是他亲口说的,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祝泽清思考,这事儿得问问泽堂,“娘,你让泽堂中午的时候过来找我一下,至于聘礼,准备好一些。”
张秀容点点头,“娘知道了,好了,不耽误你上课了,快去吧。”
中午的时候——
祝泽堂来食堂找祝泽清,在面对祝泽清的时候,他眼神有些躲闪,“大哥,娘把事儿都跟你说了吧?”
祝泽清撩起衣摆,优雅地坐到凳子上,“说了,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竟然敢骗娘。”
祝泽堂佩服地说道,“什么都瞒不过大哥,不过我也是没办法,娘一直不同意我娶玉烜,我只好出此下策。”
祝泽清道,“你这样说就不怕娘反而更不同意了?”
“不会的,娘心底善良又温柔,只会把这事怪在我身上,不会怪玉烜。”祝泽堂指了指自己的脸,“大哥你看,娘还扇了我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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