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宁毫不犹豫答应下来,“好啊。”
两人出门后直奔县衙,先把邸报买到再说,时事也是考点之一,这也是试卷上的唯一变数,毕竟考官不会拿过去的事来考现在的学生。
来到县衙门口,正好看到杨捕头带着一队人马出门,看样子好像是有急事。
今天才正月初四,县城发生什么大事了?
杨捕头给祝泽清挥了挥手,就离去了,看起来是真的很着急。
祝泽清问江一宁,“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江一宁点点头,“你还记得前段时间二万跟你说的假钱的事吗?杨捕头这段时间都在查假钱案子,现在看应该是有巨大进展了。”
祝泽清想了想,“前前后后应该调查了一个月了?”
江一宁愤愤不平道,“差不多吧,这个弄假钱的人真的应该杀头,不知道骗了多少人的钱,太可恶了。”
犯罪的人随时随地都有,没必要动气,祝泽清安慰了江一宁两句,然后去县衙里买了邸报,两人继续去买东西。
两人路过甜品店——
“掌柜,我家老爷后日办六十大寿,定三十份糖蒸酥酪,晌午之前送到这个地址。”
“我家小姐定十份红糖姜奶茶,中午过后送来这个地址。”
“我家少爷定二十份核桃花生红枣露,两日后送到这个位置。”
“……”
店里等着好几个丫鬟小厮,都是来提前定东西的,这家店铺的东西不提前定的话,一次最多只能买三份,没办法完成主子的命令。
祝泽清和江一宁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相视一笑,往前走去。
夏老高兴地迎面走来,“小泽清,没想到运气好在路上碰见你。”
祝泽清施礼道,“见过夏老。”
“别客气别客气。”夏老把祝泽清扶起来,然后把书里的一卷纸给他,“这上面是我这几年琢磨出来的考题,你拿回去细细研究一下,应该对你科考有好处。”
祝泽清真心道谢,“多谢夏老。”
夏老笑着拍了拍祝泽清的肩膀,“不用这么客气,这次我们大家都希望你榜上有名,你好好努力。”
祝泽清道,“我一定竭尽全力。”
夏老眼神充满鼓励,道,“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正好我还要去看望一个朋友,告辞了。”
祝泽清施礼,“夏老慢走。”
待夏老离开后,祝泽清把试卷打开,试卷上的题目类型跟真题是一模一样的,看来是夏老特意给他出的模拟真题。
江一宁道,“泽清,咱们赶紧去买东西,然后你早点儿回去写试卷,夏老亲自给你送的试卷,一定非常重要。”
祝泽清点点头,“走吧。”
两人来到一家卖笔墨纸砚的店铺,好些学子像祝泽清这样出来置办考试用具,店铺里挤得满满当当的。
祝泽清一走进店铺,就听到一道不善的声音,“你们看,祝泽清都来买东西了。”
一瞬间,祝泽清成了焦点,大家的目光都落到他身上。
不过他只看着一个人,就是那个说话的人,翰辰书院的学生谭洪青,他一直都很看不顺眼祝泽清,认为他没能力却能享受特别待遇。
祝泽清继续往屋里走,淡定道,“我来买东西很奇怪吗?”
谭洪青推开大家,走到最前面来,轻蔑地看着祝泽清,“当然奇怪,十年你都没考上,难道你以为今年你就能考上了吗?你老师又不是神,能把一个废物变成天才。”
祝泽清已经很久没看到这样的目光了,他淡淡地说道,“我老师是不是神,等我考了就知道了,用不着你费心。”
谭洪青眼神流露出讥讽,“谁费心你?只是提醒你,别考十一次还考不过,那样你真的可以不用见人了。”
祝泽清蹙起眉头,“我很纳闷儿,我考不考得过关你什么事?”
第409章 县城报名啦
谭洪青上下看了眼祝泽清,“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想提醒一下你,好歹是同窗。”
“那我谢谢你了。”祝泽清不想多言,向柜台走去,把清单给掌柜,“帮我准备一下这几样东西。”
掌柜只管做生意,对几人之间的恩怨是不管了,笑着说道,“请稍等。”
谭洪青冷哼一声,“你家也是钱多,都这样了还花钱给你浪费。”
江一宁白了谭洪青一眼,“你能不能不要再说话了,我们家钱多,就喜欢给他浪费,你有意见吗?”
谭洪青更瞧不起江一宁,“你在说笑话吗?有钱的人会娶一个双儿?”
祝泽清转过头来,眼色一冷,“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能请你闭嘴吗?”
谭洪青盯着祝泽清,“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
江一宁把一千两银票拍到桌上,冷冷地说道,“够有钱了吗?”
谭洪青看着那一叠银票,脸上像被打了一巴掌似的,也终于像个锯嘴葫芦,说不出话了。
大家看着那一叠银票,暗道,随随便便拿出一千两,祝泽清根本不是穷鬼,人家是真的有钱啊!
谭洪青感觉空气有些紧绷,把东西拿着,急匆匆地走了。
江一宁重重地哼了一声,“怂货!”
其他人慢慢散了,他们也嫉妒祝泽清,但是觉得当街争吵有损颜面,于是并没有说话,只是看好戏,没想到祝泽清牢牢占据了上风。
江一宁走到祝泽清身旁,“这世上有些人真的太讨厌了,像苍蝇一样,让人恨不得狠狠拍死他。”
祝泽清玩笑道,“杀人犯法!”
江一宁把银票收起来,“精神上扼杀他,太讨厌了。”
祝泽清笑笑,“好了,不要为不想干的人生气,挺伤身体的。”
江一宁深吸口气,“你说得对,我不生气了。”
一一买好东西,两人打道回凌府。
一回家,祝泽清便把夏老给他的试卷拿出来书写,凌老那边还在批改试卷,需要一些时间。
……
祝映菡让两个工人帮着把一副大大的画搬进了家门,“你们帮我把挂挂到堂屋里,麻烦你们了。”
两个工人拿钱办事,好好地将画挂了起来。
祝映菡送走工人,双手一抱,一个人站在堂屋里欣赏大大的挂画,“画得真好,自己都要被自己折服了。”
齐正安回来拿东西,看到祝映菡一个人望着墙上,便走了过来,“映菡,你在看什么?”
祝映菡指了指墙上,“爷爷,你看我画的全家福,我给裱起来了,像不像?”
齐正安抬头一看,有些惊喜,“像,太像了,有鼻子有眼,跟把人放小了拓印的似的,映菡,你的画技已经这么高超了吗?”
祝映菡谦虚地摆摆手,“爷爷说笑了,这只能算一般。”
“哪里一般了,画得那么好。”齐正安出门去把祝河山叫了回来,“你来看一样东西,绝对大吃一惊。”
“别拉我,我还有很多活儿没干。”祝河山挣扎了一下,但没挣脱开,被迫来到了堂屋。
齐正安指了指墙上,“你看看再去,不耽误。”
一眼,祝河山就顿住了,“这是映菡画的那副全家福?”
齐正安扭头去看祝河山,“你知道?”
祝河山看着墙上的挂画,满意极了,“我知道啊,还是我建议她去裱的,没想到这么好看。”
齐正安没再说话,居然不告诉他,瞪了祝河山一眼,他离开了家门。
祝河山夸赞道,“映菡,学画画的事你别松懈,画得这么好,以后一定很有前途。”
祝映菡认真点头,“我会的。”
祝映菡返回房间,从抽屉里拿出一副卷起来的画,她握在手里想了想,然后往县城而去。
……
正月间,大家忙着走亲戚攀关系,书院又没有开门,茶楼人不是很多,因此有些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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