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泽清拉着他出门去吃饭,吃了饭之后,一起返回凌府,之后,祝泽清拿着书本去凌老的书房上课,江一宁回房间。
回到房间,江一宁才想起刚才他要说什么,“泽清太奸诈了,居然对我用美人计,以后一定要注意,不能再被泽清的美色所迷惑了。”
书房里——
凌老翻开一本经义,“今天给你们讲经义。”
凌老的学识渊博,讲课的时候不是照本宣科,而是引经据典,无数的经史被引申,好似每个字都有它的根据,听他讲课,感觉也丰富了自己的知识。
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祝泽清微微低着头,看着书本,耳朵听着凌老说话,有种语文课被深度学习的感觉。
听着课,有时他也会做一些笔记。
他做笔记用的是铅笔,这个时代物产丰富,奇奇怪怪的东西非常多,似乎拿出什么东西都并不稀奇,他也就没那么避着大家。
除了自己用,也给了一些给凌封锦,铅笔字错了可以修改,真的很方便。
其实祝泽清一直有个想法,就是给教舍装上黑板,但又觉得这行为太高调了,后面放弃了这个想法。
凌老讲课一直都是滔滔不绝的,就翻开一页书,他能讲一天那种滔滔不绝,不用教案,不用草稿,所有东西都是他脑子里的,非常偏门的书也说得随心所欲,基本不需要思索,仿佛讲了无数遍似的。
祝泽清对凌老的学识和讲课能力那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他这辈子有这样一位恩师,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从七点半开始一连讲课到十点,凌老停了下来,“泽清,封锦,今晚讲的内容很多,你们自行消化一下,要是有不懂的,明日来问我。”
“是,老师。”
“是,爷爷。”
凌老年纪大了,讲了课之后,感觉很疲惫,在管家的服侍下,自去休息了。
祝泽清和凌封锦还留在书房里,互相谈论题目。
凌封锦的学识也相当的渊博,熟练地引经据典也不在话下,跟凌封锦谈论题目,祝泽清往往有种醍醐灌顶,学到很多知识的感觉。
两人谈论到十一点半,才各自去休息。
走出书房,祝泽清忽然想起一件事,“封锦,江子星准备相亲了。”
凌封锦脚步一顿,“真的?”
祝泽清道,“一宁下午的时候跟我说的,而且我瞧他的样子,不像是说笑的,你还是赶紧想想办法吧。”
凌封锦感激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祝泽清含笑道,“追夫不易,要是需要什么帮忙,你尽管说,我都会帮你的。”
凌封锦无奈一笑,“见笑了。”
祝泽清笑笑,“消息告诉你了,你赶紧行动起来,不然子星真跟别人在一起了,没后悔药的。”
凌封锦认真道,“我知道。”
祝泽清回了房间。
江一宁坐在桌边吃水果,对面还放着一盘没动过的水果,祝泽清回来,他只是看了眼祝泽清,没有说话。
祝泽清坐到江一宁的对面,“怎么了?”
江一宁故作冷淡,不怎么搭理祝泽清,“没怎么,我去睡了,你把水果吃了。”
盘子里很多水果,并且都是带着酸味的,倒不是很酸,但肯定没有甜的吃起来好吃,祝泽清不忍浪费,把水果吃了。
吃了之后,他又去洗澡。
洗澡回来,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小声喊,“一宁,睡了吗?”
江一宁侧着身体、背对着祝泽清,没搭理人。
祝泽清伸手抓住江一宁的手臂,轻轻推了推,正准备说话,忽然听到江一宁“嘶”了一声。
“弄疼你了吗?”祝泽清赶紧放手,他没有用力啊。
江一宁捂住手臂,坐了起来,疼得眼泪汪汪,声音有些脆弱,“手臂疼。”
祝泽清很担心,“我抓疼你了吗?”
“今天被珍珠鸟攻击……”江一宁说到这里,连忙闭了嘴,他本来不打算告诉祝泽清这件事的。
“什么被珍珠鸟攻击?你和江子星到底干什么去了?”祝泽清把江一宁的手臂轻轻抓过来,挽起袖子查看。
江一宁的手臂上有一条血痕,三指宽,看着都疼。
“不要动,我去给你拿药过来擦一擦。”祝泽清赶紧下床把药箱拿过来,取出药膏给江一宁涂抹伤口,“手心是伤,手臂也是伤,以后不准一个人去林子里了。”
“知道了。”江一宁心里生暖,脑袋靠过来,搁到祝泽清的肩膀上,“泽清,你要一直对我这么好,知道吗?”
“会的。”祝泽清抚摸着江一宁的脸,“手臂还疼不疼?”
江一宁轻轻摇了摇头,“不疼了,我们睡觉吧。”
“好。”祝泽清躺下来,然后让江一宁睡到他手臂上,“明天要早起,快睡了。”
“嗯。”江一宁闭上眼睛,陷入了梦乡。
祝泽清把被子往下拉了一些,微微勾了勾唇,也睡了。
……
未来几天,江子星陷入了疯狂相亲模式,一天一个,但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明明谈得很好,但第二日都会变卦,江子星忍不住自我怀疑,他是不是真的不讨人喜欢。
这样的相亲持续了一月,江子星在不断失败中丧失了信心,随后绝了相亲的心思,收了心,安安心心写话本赚钱了。
江一宁也觉得奇怪,可前前后后又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询问那些人,得到的答案都是他们觉得自己配不上江子星,所以打消了念头,以后也不会再打扰,让江一宁以后不要再去找他们。
江一宁,“……”
后面江子星死了心后,他又查不出什么,只好不了了之了。
在江一宁莫名其妙中,祝二万的镖局接到了第一单生意,对方让他们把一批瓷器从杞县码头运往南州码头,到南州码头后自会有人来接应,他们只需要负责水路就是。
任务不难,祝二万考虑了一下,答应下来,只是瓷器易碎,在运送的过程中,需要好好存放。
一共一千个瓷器,有花瓶、瓷碗、瓷盘、瓷忠,瓷器很多,包装都花了三天时间。
祝二万准备亲自押运,一来这是镖局接到的第一单,有象征意义,二来他没去过南州,准备去看看。
同行的人有秦宁,赵整,还有一些伙计。
他们三人都可以单独押运一路,现在安排到一起,可见祝二万的重视,总之这一趟绝对不能出差错。
只要顺利把瓷器交接,他们镖局也能赚一百两银子,非常丰厚的回报。
押运前夕,秦宁忽然找上祝二万,“杞县那么多老镖局,对方为什么会让我们一个新镖局押送,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祝二万拧着眉头想想,“你这怀疑有道理,而且对方要求一定要走水路,有点儿奇怪。”
秦宁谨慎道,“要不我们分两路,水路押运不值钱的碗碟,花瓶瓷忠走陆路,并且今晚就走,连夜赶去南州,到时候我们在码头会合。”
祝二万思考片刻,“你且等等,我去问问我堂哥。”
堂哥走一步计十步,问他才是最稳妥的。
“好,你去吧。”秦宁点点头。
祝二万赶来凌府,将押运瓷器的事告诉了祝泽清,“堂哥,我应该怎么办?”
“对方要求你们一定要走水路,并且在码头交接……”祝泽清沉吟片刻,然后对祝二万耳语了两句,“听明白了吗?”
“堂哥,你真聪明,我明白了。”祝二万眼睛亮晶晶的,幸好来问堂哥了,不然真容易出事。
告别祝泽清,祝二万就回去安排了,第二天一早,船上挂上祝氏镖局的旗帜,就扬帆起航了。
水路走得快,很快货船就远离了杞县,不见踪迹了。
行至半路的时候,忽然被一条更大的货船挡住了去路,大货车上走出一位男子,“祝二万,把瓷器给我,你可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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