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退,不能服软。
沈玉霏仰头迎了上去,强势地在梵楼的唇上留下了清晰的牙印。
铁锈一般的血腥气在唇齿间蔓延开来。
沈玉霏蹙眉舔着唇,拿腿轻轻地踢梵楼:“帮本座舔干净。”
“属下遵命。”梵楼屏住呼吸,手掌划到沈玉霏的后颈,托着他的头,乖顺地贴了上去。
起初,梵楼的确用舌老老实实地卷走了沈玉霏唇齿间沾染上的血气,但等沈玉霏逐渐放松警惕以后,他就暗搓搓地将舌尖探进了微微合拢的牙关。
软绵的舌如藏身花苞的花蕊。
梵楼品尝到了甘甜的花蜜,双臂猛地收紧。
沈玉霏耷拉着的眼睛,猛地睁开。
“唔……阿楼?”他不算难受,也就没有对梵楼发火,而是拽着梵楼的衣领,清澈的眸子里升腾起了困惑,“放……放开本座。”
“宗主……”梵楼故意多逗留了片刻,等被沈玉霏推开后,顺势将头埋在他的颈间,“宗主难受吗?”
“难受?”沈玉霏不以为然,“不过是……本座怎么会觉得难受?……你也太瞧不起本座了!”
他想到宗内其他弟子修习的双修之法,耳根微微泛起红意。
合欢宗前任宗主,玉娇娇,为了让沈玉霏不被情/欲控制,在将《白玉经》真正地交到他的手中前,用独特的手段,生生将这两种情绪,从他的神识中剥离了大半。
虽说,沈玉霏看似和寻常人无异,但对合欢宗其他弟子沉迷其中,无法自拔的一些事,其实并不感冒。
除了一些本能的反应,他甚至于,有些排斥。
……现在,梵楼是他的例外了。
“刚刚那算什么?”沈玉霏用手背蹭去唇角的水意,得意洋洋,“本座才不会因为你,失了心神。”
他对梵楼,向来不设防。
梵楼亦对沈玉霏,毫无保留:“属下会。”
沈玉霏闻言,脸上的得色不自觉地一僵。
“属下……”梵楼再次将头埋回他的颈窝,“属下会因为宗主——”
“——住口!”
梵楼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沈玉霏羞恼地打断。
“本座何时许你在本座的面前,胡言乱语了?”他拧身从梵楼的怀抱中挣脱,纤细的身子灵活地翻进锦被之下,继而色厉内荏地呵斥,“滚下去!”
梵楼缓缓起身,舔着唇上的牙印,在床尾寻了个位置,抱剑坐了下来。
沈玉霏忍不住掀开被子一角。
手长脚长的梵楼蜷缩着,微垂着头,眼皮也耷拉着,不知道在看什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玉霏无端恼怒起来。
……倒像是他欺负了梵楼似的!
红影一闪。
沈玉霏跌进梵楼的怀抱。
“宗主……”梵楼愣愣地接住不肯在床榻上安生待着的人,“宗主怎么……嘶——”
沈玉霏的牙却已经再次愤愤地咬破了梵楼的唇角。
红色的衣袍徐徐散开,沈玉霏的双臂环在梵楼的颈间,笑意虽冷,面颊却隐隐有些升温的趋势:“本座还没惩罚完。阿楼,本座……本座要你替本座守夜。”
沈玉霏绷紧的脚尖不易察觉地动了动。
他知道,梵楼想要什么。
他可以给,却偏只浅尝辄止地给。
这大抵比法塔中的刑罚,更痛苦吧?
沈玉霏心中所想,果然没有半分差错。
是夜,朦胧的床帐摇曳间,两道身影隐隐绰绰地重叠在一起。
沈玉霏闲闲地歪在榻前,撩起的衣摆下,探出了一只素白的脚。
“……本座许你动了吗?”
“……本座要你忍着。”
“……阿楼,本座踩得你舒服吗?”
…………
隐忍的喘息声被风揉碎,一只苍劲有力的手从床帐中探出来,重重地攥住了床沿。
清晰的血管浮现在手背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又一下没一下地轻颤。
某一刻,那修长的手指狰狞着绷紧起来,手背上血管喷张。
也不知过了多久。
汗津津的十根手指,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床沿,重新探进了床帐。
“宗主……”
沈玉霏折腾累了,趴在气喘吁吁的梵楼身上,舒舒服服地闭上了眼睛。
梵楼却清醒得厉害。
一缕紫色的烟气从梵楼的指尖探出来。
沈玉霏无知无觉,梵楼的额间却滚落下了大滴的汗珠。
紫色的烟气凝聚成细小的黑蛇,悄无声息地游走在沈玉霏的皮肉之上。
盘踞在沈玉霏后颈上的白蛇似有所觉,警惕地扬起了头。
“嘶嘶——!”
黑蛇瞪着金色的竖瞳,凶悍地扑上去。
白蛇大惊失色之下,细尾狂甩,躲过一击,很快就缓过神来,向着黑蛇反卷过去。
“阿楼……”沈玉霏在睡梦中不安地蹙紧了眉。
梵楼收紧双臂,紫色的烟气徐徐覆盖在他紧闭的双眼前。
沈玉霏很快恢复了平静。
而那条黑蛇,也在白蛇的攻击下,逐渐消散。
梵楼喉结一滚,面无表情地咽下喉中的腥甜。
重拾妖修的修炼法门,他虽不能将那条白蛇从宗主的身体里驱赶出去,却有了与之对抗的能力。
迟早有一天……
梵楼眷恋地将头埋进沈玉霏的颈窝,陶醉地闻着熟悉的冷香。
迟早有一天,宗主的身上会只有他一个人的气息。
+
自百两金在忘忧谷外发现孟鸣之的踪迹,忘忧谷中,人人自危。
谁曾想,孟鸣之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不见了踪影,连先前对合欢宗虎视眈眈的玉清门,都陷入了一片沉寂。
百两金亲自去探查了几回,也没有探查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倒是被玉清门抛弃,只有留在合欢宗的明心,小心翼翼地提了一嘴:“我……我或许可以用灵蜂……”
没骨花闻言,第一反应,是拎着明心的耳朵,凶巴巴地质问:“老娘就说,你怎么一见老娘,就知道老娘是合欢宗的长老之一……原来,你早就用灵蜂探查过我们忘忧谷的消息了?”
明心面红耳赤地捂着通红的耳朵,羞愤地挺起了胸膛:“我是玉清门的弟子,自然……自然要帮着宗门探查消息!”
“……这一回……这一回,是因为沈宗主给了我《配种与产后护理》,我……我不想欠人情,才想着帮忙的。”
他说话间,摊开了握紧的手心。
几只灵蜂腾空而起,看似与先前没有什么分别,甚至周身的灵力都比先前要淡上许多。
“玉清门有护宗大阵。”明心一挥手,灵蜂腾空而起,眨眼就消失在了风中,“我许久未回去,怕是已经被宗门除名了——”
他说到这里,苦笑了一声,“如果他们还记得我的话。”
“……除了灵蜂,任何人想要潜进玉清门,都会被发现。”明心说到这里,咬牙挤出一句虚弱且自欺欺人的辩解,“我只帮你们一次……就这一次!”
“好了,别废话了。”没骨花懒得搭理陷入自我纠结的明心,抬手遮在眼前,挡住了刺目的阳光,“你的蜜蜂什么时候能回来?”
“不是蜜蜂……”明心徒劳地解释,“是灵蜂……”
没骨花不耐烦地摆手:“是是是,是灵蜂。你的灵蜂什么时候能回来?”
“不用回来。”明心动了动手指,面上浮现出了一瞬间的犹豫,但很快,他面上的犹豫就沉淀了下来,迅速化为了坚定,“只要这般——”
他双手翻转,结出了几个繁杂的印。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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