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天纵捏了捏糯糯的小耳朵,笑道:“蒋叔和你说笑呢,没人和你抢爹爹。”
糯糯气的连花生米都不想吃了。
章墨远低头看着糯糯,好笑道:“你又想做什么?”
“又想尿在人家身上么?”
糯糯嘿嘿一笑,显然他刚才的确有这种想法。
章墨远在他肉乎乎的小鼻头上点了一下,“这种事不许在阿爹面前做,知道吗?”
糯糯高兴地点头,意思是可以在爹爹面前做,他听懂了。
蒋天纵忍着笑,章墨远这是明着教糯糯两副面孔啊。
散席的时候糯糯如法炮制,又在丙班那位身上尿了,章墨远照样道了歉,但语气并不见几分诚恳。
丙班那位完全不生气,反而还有点高兴,“章兄,我是不是也能请你帮忙做一件事?”
章墨远看了他一眼,淡笑道:“不可。”
丙班那位:“……”
*
第二天雁鸣书院的人一直等到午时,都没见岩阴书院的人过来下跪道歉。
贺启跑大门口看了不知道多少次,甚至还想跑去岩阴门口看。
“岩阴这是想反悔?汪元嘉人去哪里了?”
蒋天纵用手里的笔在墨汁里狠狠戳了两下,然后在纸上画了一只巨丑的乌龟,旁边写上汪元嘉三个大字。
“我看他八成是躲在家里头不敢出门了。”
他猜的没错,汪元嘉今日的确没去书院。
他在书院里一向是核心人物,眼高于顶惯了,这下被章墨远“拉下神坛”,所有人明里暗里看他的眼神让他浑身不舒坦。
更别说还有那劳什子赌注。
昨儿下午任才良就和他说了,大家私下里都在说让他一个人去下跪道歉,反正是他答应的。
也是他输的。
汪元嘉气的在家里砸东西。
任才良一进书院的大门就被围住了。
“任兄,汪兄今日怎么还不来?”
“是啊,他不来,雁鸣书院的人要是打上门来可如何是好?”
“就是,自己放出去的狠话,现在糟了报应,倒是知道躲起来了,把烂摊子丢给我们。”
任才良笑了一下,“我方才已经去看过元嘉了,他昨日落水染了风寒,各位不必担忧。”
话音刚落就听见几声不屑的轻嗤声。
“他这个风寒染的倒是时候。”
“任兄,你可看清楚了,别是找的托词吧?”
任才良眼神闪了一下,而后若无其事地笑道:“怎么会,元嘉为人磊落,怎会让他人替他承担后果?”
“承担后果?说得没错,的确是他惹出来的事,雁鸣书院若是找上门来就让他们去找汪元嘉吧。”
“就是。”
得到汪元嘉的消息,大家就纷纷散了。
任才良扯着嘴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
下午,夫子刚一宣布放课,所有人立刻涌出课室,聚到书院门口。
章墨远刚要离开就被蒋天纵拉住,“墨远,你不想去瞧瞧么?”
章墨远摇头,“没兴趣。”
蒋天纵无奈地摇头,也就章墨远了,对羞辱敌人都没兴致。
等章墨远离开后,他又抓住了朱温文,“朱兄,一道去看看?”
朱温文拉开他的手,没什么情绪道:“我还要回去温书,夫子今日讲的东西我有很多疑问。”
看着他的背影,蒋天纵疑惑道:“贺兄,你有没有觉得朱兄这两日似乎更刻苦了?”
贺启点头,“的确,不过他一向比旁人刻苦,也不奇怪吧。”
“也是。”
雁鸣书院的人浩浩荡荡地往岩阴书院走去。
他们平日很少来马古街,就怕遇上岩阴的人,但今日各个都抬头挺胸,架势十足。
林言在铺子门口看见,笑道:“他们这是要去找对面算账么?”
刚巧章墨远过来。
他把手里的两只篮子放在地上,里面都是空的外卖盒。
大家忙着去“算账”,就把外卖盒拜托给了他。
“墨远,你怎么没和他们一块儿去?”
“不想去。”
林言笑道:“这么好的机会你都没兴趣么,我倒是想去看看呢。”
章墨远无奈道:“没什么好看的,说不定打起来还会伤到你。”
“那我躲远点。”
章墨远顿了顿,“真想去?”
林言点头,“这会儿铺子里不忙,看一会儿没事的。”
章墨远点头,“好吧。”
林言笑了,“蒋家的下人今天也在,在里头陪糯糯玩球呢,我们偷偷去,不带他。”
章墨远轻咳了一声,然后林言就听见身后一个兴奋的小奶音,“嗒嗒肥来啊。”
下一刻,一个小奶团子就扑到了章墨远腿上。
林言:“……”
章墨远微微笑着看林言,“还去看么?”
“去,站在街对面瞧一眼。”
“嗯。”
林言去里面问林三哥,“三哥,你去么?”
林三哥还记得昨天岩阴那帮人嚣张的模样呢,闻言立刻锁了铺子,一家人一块儿去瞧瞧热闹。
可惜热闹没瞧上,刚到马古街就听说汪元嘉今日根本没来书院,只看到昨天跟在汪元嘉后面的那个书生在说着什么。
林言只看了一眼就没兴趣了,“回去吧。”
章墨远摁着怀里拼命把脖子探出去的糯糯,“好。”
林三哥无语道:“那个叫汪元嘉的该不会是装病吧?”
林言点头,“很有可能哦,他昨日丢了那么大的脸面,自尊心被墨远打得稀碎,怎么敢来?”
“躲的了一时,能躲的了永远?”
“可能会躲到大家忘了这事吧。”
林言只是随口一说,哪里知道被他说中了,接下来连着五日,汪元嘉都没来书院。
雁鸣这边连着去了五日都累了,好不容易抓到任才良,逼问之下任才良才勉为其难告诉他们,汪元嘉已经打算转去别的书院了,这几日都在忙着走关系呢。
雁鸣的人快气死了,尤其是蒋天纵和贺启,两人在课室里逮着机会就骂汪元嘉。
章墨远突然说了一句,“想找到汪元嘉也不难。”
蒋天纵愣了一下,然后附和道:“没错,汪元嘉住在哪里,只要一问便知。”
贺启迟疑道:“毕竟是书院里的事,闹去家里只怕不太合适。”
都是读书人,多少还是要在乎一下读书人的斯文的。
章墨远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任才良和汪元嘉走得近,问他不就知道了?汪元嘉要换书院,总会回去找山长写推荐书的。”
贺启眼睛一亮,“没错,那个任才良说话怪怪的,看似维护汪元嘉,可偏偏把汪元嘉的事泄露了彻底。”
蒋天纵想了一下,也道:“的确如此,我觉得他就是故意的,听说汪元嘉平日里嚣张跋扈,把任才良当成小弟一般,他想趁机报复回去也不奇怪啊。”
“那我们放课以后去找他问问。”
“嗯。”
按照这个法子,蒋天纵和贺启果然得知后天汪元嘉要偷摸着去书院找山长。
雁鸣的人偷偷杀过去,逮了个正着。
“墨远,你没亲眼瞧见真是太可惜了,那汪元嘉吓的腿都软了,哪里还有半点赛龙舟那日的气势?”
“是啊,那个任才良看似要去扶他,结果刚巧把他摁着跪下了哈哈。”
“什么刚巧,我特意看过,他就是故意的。”
章墨远勾起唇角,对蒋天纵和贺启说的这些并不多奇怪。
赛龙舟一事结束后,雁鸣书院很是扬眉吐气了一把,而且他们去马古街也开始频繁起来。
意外的,倒是把林言的铺子宣传了出去。
因为他们提到章墨远的时候就会多加一句,他的夫人在春荣街开了一家烧烤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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