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隆帝拉着谢明肃的手不放:“朕和你小皇叔以为你还要四五日才能回来呢。”
“儿臣担心母后的身子。”谢明肃蹙眉道。
云照闻言瞥一眼谢明肃,这个小黑真会演戏。
宣隆帝很吃这一套,道:“你是个孝顺的。”
谢明肃顺势道:“孝顺是人之根本。”
“说得好。”借着明亮的烛光,宣隆帝上上下下打量着谢明肃道:“明肃啊,你又长高了,结实了,成熟了,你也受苦了。”
“这是儿臣应该做得好。”
“好好好。”宣隆帝转头看一眼谢明肃身侧的云照:“照哥儿也长高了,成熟了。”
“是,陛下。”云照应。
宣隆帝还要说什么,谢明肃抢先一步,道:“父皇,母后到底是什么情况?”
“她……”宣隆帝欲言又止道:“你一会儿去看看吧。”
“父皇,儿臣现下就想去看看。”谢明肃道。
“那就去看。”宣隆帝立马答应。
一行人来到皇后的合宁宫。
正好谢明澄从寝殿里出来,眉头皱着,一抬眼看到谢明肃和云照,眼睛顿时发亮,但他还是懂礼数地向宣隆帝行一礼,然后兴奋地唤:“皇兄!照哥儿!”
谢明肃点头。
云照道:“六皇子!”
“皇兄,照哥儿,你们终于回来了。”谢明澄高兴地迎上来,差点就要哭出来了。
“母后如何了?”谢明肃问。
谢明肃收起情绪道:“刚刚睡着了。”
“她是哪里不舒服?”
“她是——”谢明澄话未说完,寝殿里忽然传来一声尖叫声,他迅速转身疾步走进寝殿。
宣隆帝大步跟上。
谢明肃跟着前去。
云照迟疑一下,他这个外男进皇后寝宫不太合适。
可是他实在好奇皇后到底生什么病了,就向寝殿门口走了两步,正好着急的谢明澄和宣隆帝撞斜了牡丹屏风,他看到皇后坐在床上,一脸恐惧地喊道:“不是我,不是我做的,不怪我,不怪我!啊啊啊!走开走开!”直接将宣隆帝和谢明澄、谢明肃打开了。
宣隆帝向后踉跄了两步。
谢明肃伸手扶住:“父皇。”
“朕无事。”宣隆帝道。
“母后,母后,是我,明澄。”谢明澄又一次上前,紧紧握住皇后的手:“母后,母后,没事儿没事儿了,不要害怕,母后。”
皇后慢慢安静下来,怔怔望着谢明澄:“明澄,是明澄啊。”
“是我,不要怕,没事的,睡吧。”谢明澄扶着皇后躺下。
皇后这才缓缓闭上眼睛。
谢明澄在旁边守了一会儿,直到皇后睡着了,他和宣隆帝、谢明肃走了出来。
“母后为何会变成这样?”谢明肃问。
宣隆帝看向谢明澄,示意谢明肃说明。
谢明澄便开口道:“因为一个宫女。”
谢明肃道:“说说。”
“是新来的宫女,照料着母后的起居,听其他宫女说,母后本来就有些不满她,想要将她赶走,结果那日她弄坏了母后的一件衣裳,母后就让人打了她板子,哪知道晚上她就没了气息。”谢明澄道。
谢明肃皱眉。
云照听的心惊。
“母后也没想到会这样,没隔几日,她说觉得身上总有什么东西,会走霉运,我劝她不要多想,结果两天之后,大舅舅腿摔断了,二舅和母后的生前好友葛大人到山上游玩,失足摔下山,尸骨被豺狼啃尽,母后约莫是吓到了,觉得是宫女索命,日日疑神疑鬼,现下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谢明澄道。
宣隆帝叹息了一声。
谢明肃问:“可找钦天监人来看过了?”
“看过,也做了法事,还是如此。”谢明澄道。
谢明肃看向谢明澄道:“母后约莫是这些日子诵读佛经,有了些怜悯众生之心,所以对宫女之死,极为愧疚,难以排解。”
“明肃说得对。”宣隆帝认同谢明肃。
“再赏赐宫女家人些银子,为宫女超度。”谢明肃看向谢明澄:“母后最是疼你,你多陪陪她,打开她的心结即可。”
“我会的。”皇兄回来,谢明澄一下子找到主心骨,这些日子的担忧都消散了大半。
宣隆帝闻言连连点头。
谢明澄关切地说道:“皇兄,照哥儿,你们这八个多月来,十分辛苦,又提前回来,定是十分疲乏,早些休息,母后这边不必挂心。”
“说得对。”宣隆帝转向谢明肃和云照:“明肃,照哥儿,你们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是。”
谢明肃和云照也没有停留,向宣隆帝行一礼,便一起回到东宫,稍微洗漱一下,换身衣裳,坐在一起用膳。
“你明日一早就出宫吧,在家多待几日。”谢明肃道。
“好。”云照高兴答应。
谢明肃抬眸问:“你打算在家待几日?”
云照想了想,道:“按照我一个月十日假期来算,我觉得我应该在家待八十多日。”
“不许。”谢明肃道。
“那你刚刚还说的那么大方。”云照学着谢明肃一本正经的样子,道:“你明日一早就出宫吧,在家多待几日。”
谢明肃笑着给云照一片肉道:“我这是展示大方,没想到你就接受了。”
“当然接受。”云照巴不得多和家人待一待。
“那你不会想我吗?”谢明肃问。
云照闻言,看着旁边还有宫人在,他伸脚在桌上踢了谢明肃一下,小声道:“大庭广众之下,别乱说。”
谢明肃小声道:“早日回来,不然我会很想你。”
云照狡黠一笑,回道:“好。”
谢明肃望着云照可爱的模样,想到那日战争上的吻,顿时有些口干舌燥,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在睡前,进了云照的卧房,亲了云照好一会儿,一脸满足地走出来,摸着嘴唇,满眼都是笑意。
“太子殿下。”太师唤一声。
谢明肃回神儿。
“你怎么在照哥儿门口?”
“孤——”
“太子殿下有事和照哥儿商谈。”少保并没有说谢明肃和云照的事情,太师便以为二人还如从前那般要好,便问:“谈完了吗?”
谢明肃点头:“嗯。”
太师提议:“那我们复盘一下北域之战?”
“走吧。”
谢明肃和太师一起进了书房。
站在房里的云照听了二人的对话,不由得感慨小黑真是不容易啊,旋即思路就转到了家人身上,当即就上床入睡,次日天刚蒙蒙亮,他就背着包袱出了东宫,一路上想着娘亲,想着爹爹,想着哥哥,想着妹妹,恨不得可以缩地成寸,立马见到家人。
着急了一路,终于下马车了,他背着包袱朝家中跑。
结果家中院门大开,空无一人。
哥哥去上朝了?
爹爹去上值了?
那娘亲和妹妹去哪儿了,他正疑惑之际,听到娘亲的声音:“暖姐儿,我们不着急捉鸡,中午再捉。”
云照赶紧顺着声音来到郝一淼家后院,八个月没过来,郝一淼家还和以前一样干净整洁,娘亲还是美丽又大方的,暖姐儿……暖姐儿还是胖乎乎的,扎了双丫髻,穿着粉色衣裙,在鸡棚里捉鸡。
“咯咯哒!不要跑呀!”云暖喊。
六只鸡支棱着翅膀跑。
云暖小胖手叉着腰,小胖脸像只白白的发面包子一样鼓鼓的,道:“再跑,我就要生气了,我生气可是很凶哒!”
六只鸡继续跑。
“哼!我生气了!”云暖突然发力,再一次朝六只鸡发起进攻,把六只鸡追的鸡毛乱飞,她强悍地穿过鸡毛,往前一扑,抓住一只肥鸡,不顾身上头上都是鸡毛,紧紧地抱住鸡头,几乎要将鸡给勒死,开心地转头:“娘,我抓住一只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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