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回答完,又猛地惊觉晏珩山的手在什么地方,绯红着脸去推他,十根雪白的手指都按在晏珩山的手腕上,温郁换了那样暴露的衣服,晏珩山却还是扣子系到最顶端的黑色衬衣,袖子挽起来,腕表箍住青筋凸起的手腕。
晏珩山反手握住温郁,“谁在日记里写长大后要嫁给他的。”
温郁眼神闪躲,耳根都红透了,日记的事情一定是盛容告诉他的,“小时候,小时候的事情……”
一个优秀温柔,朝夕相处,同时又没有血缘关系,对于当时刚被父母抛弃的温郁,自然是会偷偷倾慕的,可是慢慢长大后,他便认清了,他对盛怀谦只是亲情,即使以后想一直和他生活在一起,那也只是家人的身份。
温郁失神想着,手指忽然被湿热的东西裹住了,温郁回过神一看,晏珩山在吃他的手指,舌面沿着指头的根部重重地往上舔,然后一整个吞掉。
“珩山,珩山……”
温郁没想到这样一个不苟言笑的严肃男人,背地里有那么多令人难堪的癖好,手指在他嘴里快要融化掉了,不得不低声唤他的名字。
“只是小时候吗?”就在不久之前,还在床上叫过他的名字,晏珩山吐出他的手指,贴着他的手背,把他的手带到他吊带的领口那里。
“自己拉开。”
温郁羞得更厉害了,雪白的脖颈都开始发粉,他摇晃脑袋,不肯做这样放荡的动作。
委屈得泪珠滚落下来,“为什么,不相信我。”
晏珩山滞住。
温郁不肯和他讲话了,清洗过后的两人躺在床上,温郁躺到床边那里,侧着身子,只给晏珩山一个乌黑的后脑勺。
晏珩山凝视着。
温郁的脾气很好,强迫他做过分的事情,他会哭,却并不生气,而现在即使真的不开心了,他也不会说狠话,不会凶,只会自己一个人缩到角落里,默默地难过。
晏珩山没哄过人,但知道钱是万能的,默默给温郁转了一笔大额的钱。
手机叮咚响了,温郁没有动。
“有消息。”晏珩山提醒他。
温郁依旧不动。
“这栋别墅明天过户给你。”晏珩山很早便想把这栋别墅过户到温郁名下了。
温郁攥着被角,他也不知道晏珩山为什么会突然要给他房子,想说不用,可是又不想和他讲话,他并不是爱和别人生气的人,可晏珩山不相信他,真的让他很难过。
他甚至想,以后再也不要理他了。
会把欠他的恩情和钱财还给他,然后和他保持距离,以后不要见面,可这样的想法又让温郁忍不住难过起来,上星期晚上他回学校宿舍住,却翻来覆去地睡不好,宿舍里其他人都睡了,只有他自己失眠时,宿舍里黑沉沉的,他会害怕,那个时候他便会很想晏珩山。
背后没有动静了,温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晏珩山发脾气,自己没有资格这样,晏珩山不会在乎他,可能会厌烦他。
晏珩山忽然想起了晏桐,晏桐总爱哭闹管家,对管家颐指气使,一开始他还以为是管家比较和善,后来他才发现,是因为管家很宠爱晏桉,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孙子。
人对爱有敏锐的感知,发觉谁是真心爱自己,便会在谁跟前任性,因为知道无论如何对方都会爱自己。
是因为温郁感觉到了他的爱,才会释放情绪。
而他虽然在某些时候会觉得温郁和他在一起只是为了报恩,但是他那些畸形的癖好,大多数人只会觉得他是个变态,会逃走,可温郁会哭,却还是接受,甚至在纵容他。
爱就是会让人有恃无恐。
房间很安静,能听到彼此的呼吸,被子和衣服摩擦出来的窸窣声逐渐放大,很快脊背便贴住了坚实有力的胸腹,贴得那么紧,彼此的皮肤都像是粘在了一起。
温郁颤了一下,挣着往前,腰身又被对方搂住。
带着下巴的胡茬蹭在他脖颈的肌肤上,灼热的呼吸喷洒着,温郁开始小幅度地颤抖。
晏珩山将温郁转过来,抵着他的额头。
“抱歉。”晏珩山大拇指摩挲他的脸颊,很饱满的肉感,“我不该误会你。”
“原谅我好吗?”
温郁挣扎的动作缓和下来,他没想到晏珩山会给他道歉,还是很认真的语气。
晏珩山没有无视和敷衍他的情绪。
郁结的委屈慢慢地消散,温郁任由晏珩山抱紧了自己。
晏珩山亲他的眼睛,“不生气了?”
晏珩山没听到他的回答,捧着他的脸一看,眼睛困得都要睁不开了。
时间还有些早,便已经困成这个样子,晏珩山问他,“在学校没有睡好。”
“……睡,不好……”小声的回答,还带着一丝委屈。
晏珩山捏他腮颊的动作忽然一顿。
“一直睡不好,还是这几天睡不好。”
“……几天……”
晏珩山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只是这几天睡不好,是因为他习惯了和自己一起睡,而独自一人后便难以入眠。
晏珩山继续问,“睡不着想我吗?”
问爱不爱太直白了,而你今天想我了吗便含蓄了许多,爱会产生思念,即使他们并没有分开多久。
温郁不回答了,呼吸绵长的,似乎睡着了。
晏珩山看着他慢慢红起来的腮颊,知道他听到了自己的问题,隔着衣服含住了凸起的一块,吮弄着,温郁呼吸开始急促,发羞地推他脑袋,“……想,想的。”
晏珩山吐出来,衣服被他的口水浸湿了,红粉的肉隐约可见。
晏珩山自动将‘想我吗’视为‘爱我吗’,而温郁回答的想便是爱,他重现将温郁抱到怀里,按着他的后脑勺到自己脖颈里,轻轻拍打他的脊背,“我也很想你。”
我也很爱你,睡吧。
……
别墅的对面有一棵冠幅很大的榕树,一辆车停在下面,车窗只开了一点,却足以看清楚走出来的两人,一个高大强健,面容英俊,另一个身形和年龄都要小,很嫩稚柔美,两人的人紧紧牵着,不难看出恋人之间的恩爱和亲昵。
猜想得到了证实,盛怀谦手紧紧地攥住车门,要打开,冲过来。
晏卫妄劝阻,“现在不要过去。”
盛怀谦这个时候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的,他自认为是温郁的主心骨,没有人比他和温郁的感情更深,温郁也不会更相信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可是现在他亲眼看见温郁和一个男人手牵手,如果是他年龄相同的男生他兴许也不会这么的气愤,可晏珩山却比温郁大了那么多岁。
“你应该看得出来,现在他们的感情正浓时,你现在过去,你弟弟不会听你的,反而会因为你的反对而更加坚定要和晏珩山在一起,而晏珩山地位和财富都在你之上,他要是认准了谁,任何人都不可能阻拦的了。”
盛怀谦慢慢冷静下来。
……
晏珩山带着温郁去附近的商场,买了一些食材,中午亲自做饭,吃完饭两人抱在一起午睡,一直到快要天黑了,晏珩山才松温郁去学校。
分离的时候恋恋不舍的,晏珩山亲完温郁,又逼着温郁主动亲他,光亲也不行,要他把舌头喂到他的嘴里给他吃,可怜的舌肉被吮得发麻,口水不停地分泌,从最好淌下来,温郁沿着他的下巴舔吃了去。
“我今天晚上要去s市,过两天才回来,别墅的密码是你的生日,晚上你想回那里住便回去。”
晏珩山抵着他的额头,鼻子蹭着他。
未了,又将自己的外套脱给他,“这上面有我的味道,想我的话便抱着衣服睡。”
温郁红着脸推开,“……不,不用的。”
“不用?那昨天晚上不仅要我抱着,还要把脑袋埋在我怀里,离开一会儿便哭闹的人是谁。”晏珩山像是再说一个很麻烦的婴儿,可是语气却是纵容和疼爱的,他将外套披在他身上,今天他没有去公司,便没有穿西装,是一件黑色的冲锋衣,用来遮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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