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桉以为是温郁被吓哭了,敲门的力气越来越大。
门忽然打开,浅浅地开一条小缝,温郁出来了。
温郁额头满是汗,前面的头发濡湿成一缕一缕的,腮颊泛着深色的潮红,小小的花瓣唇丰润靡丽,泛着银色的水光,睡衣的领口和下摆开得很大,像是被人大力地揉搓和撕拽过。
光洁雪白的小腿颤颤的,一副站不稳的样子。
“小郁,你是不是吓坏了?”晏桉担忧道:“你把门打开,让我进去好不好?”
温郁难堪而又愧疚,“不怕,你,快去,睡。”
“你都吓出汗了,还说不怕。我陪着你,等你睡着了,我再走。让我进去吧。”晏桉坚持不懈。
温郁惊慌极了,“不用,不用的。”
晏桉的视线往后一瞥,后背忽然发凉,莫名觉得房间有人注视他。
“你房间有人吗?”
温郁忽然攥紧门把手,慌忙摇头,“没,没有。”
“晏桉,回去,好吗?”温郁的声音已经有哭腔了,很难堪地哀求他。
晏桉还以为温郁看出自己想和一起睡的计谋所以才吓哭了,当即和温郁道歉,“好了,我不进去了,别站在外面了,当心着凉。”
温郁关上门那一瞬间,恍惚间看见一个高大的人影闪过,等晏桉想要看个清楚时,门已经彻底关上了。
晏桉头抵在门边,刚才的温柔神情已经消失,眉间隐隐有戾气。
而一门之隔的里面,温郁的双手被按在门上,仰着脸被迫承受着男人的亲吻,因为不知道晏桉走了没有,连哭声和喘息都不敢发出,任由男人掐住下巴深吻。
第22章
◎沉沉压住◎
。
作者有话说:
这章发到二十三章了
第23章
◎替换章节◎
雨势渐小,吻的力道也轻柔起来,唇肉轻轻蹭磨着。
湿滑而黏腻。
温郁腹部涌起细小的酥麻感,要融化成水了,软着往下滑,晏珩山托抱起他,回到床上。
“打算瞒晏桉多久。”晏珩山密密麻麻地亲吻他“还是你喜欢背德。”这些天他也看出来了,一切都是晏桉的单相思,温郁对晏桉没有任何别的心思,他故意这样说,为了看温郁羞怯的神情。
温郁果然难堪极了。
“找个合适的机会我们一起告诉他。”晏珩山拨开他濡湿的头发,亲在他泛红的眼皮上,“瞒得越久,他知道后便越痛苦。”
手掌贴在他的腰侧揉搓着。
触摸和亲吻让温郁情不自禁地挺起腰,脸颊上涌起桃粉色的红晕,在光洁白皙的面庞上很诱人。
他想摇头,又明白男人说得对,一时难住,糯米色的贝齿咬在饱满红润的唇肉上。
而在他蹙着眉头苦恼思考时,晏珩山趁机不停亲吻他,不同于以往的粗暴,随着渐小的雨势而轻柔起来,浅尝辄止,亲蹭着那水润饱满的花瓣唇,又从花瓣唇一路亲舔到下巴颏,手和嘴一同往下。
嘴很快吮住了锁骨上的小红痣,红痣太小了,不够吃,晏珩山便将小红痣四周所有的肉用嘴包住,裹在嘴里亲。舔吃弄。
手则是顺着内侧的肌肤捻住了珠子。
藏起来的,被他轻微一碰便冒出了头,晏珩山漫不经心地抚弄着。
身下的人轻微地哆嗦起来,终于从思考中回过神,桃粉色的腮颊变成了深红色的红晕。
温郁眼眶微微湿润,手腕无力地推他,身子也要侧过去背对他。
晏珩山按住他的肩膀,要他和自己面对面,他盯着温郁的眼睛。
瞳孔放大,双目涣散,不是恐惧,而是茫然和不知所措。
温郁攥紧了身下的床单,颤抖着,只想躲,又逃脱不了,羞得流下泪来。
“小时候被欺负过。”晏珩山又问。
童年的片段一闪而过,温郁咬紧唇,脸上浮现出痛苦,他侧过脸,不肯回答。
早在酒店过后便看过温郁的资料,父母十岁时离异,后来住进盛家。
温郁不说,晏珩山大概也能猜到温郁的童年是什么样子的,一个父母离异的孩子,语言功能些许障碍,又生了一副极出众的容貌,要么被所有人宠爱着,要么被处处针对,而温郁胆怯、容易受惊的性格,显然是后者。
再联想到他听到小偷后那么激烈的情绪,晏珩山瞬间便想到了文艺作品里面,格格不入的小孩被人挤在墙角里,一声一声骂他是小偷的情景。
在极力地深入时,晏珩山是阴桀的,但更多的是心疼和怜爱,“明天,我会让晏桐好好和你道歉。”
……
晏桐在房间里站了很久,管家让他去休息他也不肯,梗着脖子着脖子一动不动。
实在困得不行了才躺在地上睡过去,管家抱到回床上。
早上,他一醒来就被晏珩山叫到了书房。
门紧紧关着,听不见任何声响,这更令人担心。
管家徘徊在书房外面。
晏桉路过,冷笑一声,“估计在里面挨打呢,也好,是该好好教训他了。现在敢撒谎,诬陷别人,以后只会越来越无法无天,和晏保宁一样。”
晏桉说完,去找了温郁,手里还端着一杯热牛奶。
晏桉比温郁还了解他的生物钟,在学校时温郁早上七点就开始吃早饭了,然而现在已经八点多了,温郁的房门还紧闭着,他敲了好一会儿,温郁才带着一脸睡意和紧张开了门。
“小郁,先喝点牛奶吧,是温的。”晏桉道。
他的好意让温郁很不好受,“晏桉……不用,这样……”
“本来我早上都要给晏桐热牛奶的,他犯了错也喝不成。”晏桉说着趁机进去温郁的房间。
温郁没有来得及拦住他,所幸晏珩山已经离开。
晏桉状似漫不经心地和温郁讲话,却四处打量着,很快落到了那张床上。
平整的床面像水纹一样皱着,床边处扭结在一起,像是被人用手紧紧攥过,摆放的两双枕头都有枕过的痕迹。
温郁睡相很好,宿舍里的床铺一晚上下来还很整洁,怎么一到他家床铺就这么凌乱了。
联想到昨天晚上隐隐约约看到的影子,晏桉面色十分不好了。
“小郁,你怎么变得和晏桐一样,睡觉睡得这么不老实,你看床都乱成什么样子了。”
乳白色的液体在杯中晃荡,温郁一口都喝不下去了。
他们下去吃早餐,管家不知道温郁的口味,中西两种早餐都准备了。
过了一会儿,晏珩山下来,晏桐跟在他身后。
晏桐不复昨天的犟劲,一脸哭相,嘴巴可怜地抽动着,他走到温郁面前,忽地弯下腰。
“……对不起,我不该欺负你!”
“金项链没有丢,是我偷偷藏起来的,不是你偷的!我不想让你给我当老师,所以才故意诬陷你的!”
说完,晏桐哇呜一声哭了出来,他还是个孩子,哭起来的眼泪像决堤了一样,是飙出来的。
晏珩山切了一块面包,“还有呢。”
晏桐抽噎着,稚嫩的脸蛋上愧疚极了,“小郁老师,真的对不起,你不是小偷,请你原谅我!”
温郁侧过身子,正对着他,温郁虽然因为小偷的事情而伤心,可并不会真的和他置气,况且他大概也明白了,明明第一次见自己,晏桐并不是任性的样子,这次性情为何突然反常。
“原谅,你,不哭……”温郁慌忙道。
“也就是他不跟你一般见识,要是别的人,非要揍你一顿不可。”晏桉脊背往后靠,冷哼一声,晏桐身上没有外伤,晏珩山没有打他,应该只是对他进行了思想教育,不过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被晏珩山冷着脸一番谈话,和打一顿的效果差不多。
晏桉想着看向晏珩山,晏珩山放下刀叉,喝了一口茶,而后目光盯向晏桐和温郁的方向,之后便没有移开过了。
一开始晏桉还以为晏珩山在看晏桐,后来才发现他看的是温郁,从温郁的侧脸流连到脖颈,再看温郁的粉红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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