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进去,给了温郁说话的机会。
“珩,珩山,还要回去……”温郁手机在晏桐的房间里,这里没有钟表,温郁不知道现在几点钟了,他和盛怀谦说过九点钟回去。
“时间还早,再让我亲一会儿。”晏珩山给温郁看自己的腕表,七点钟了,确实还早,温郁才松了一口气,接着晏珩山的吻密密麻麻地铺到温郁的脸上。
温郁从来没有想过接吻还有这么多的方式,一时发羞极了,却没有没有躲,就这样任由晏珩山亲着。
时不时又被逼着回应一番,这样的耳畔厮磨有一种绵长的愉悦感,浑身像是被暖意蒸腾着,令人忍不住昏昏欲睡,温郁眼皮开始控制不住地闭紧,又猛地睁开,不肯让自己睡去。
晏珩山却轻轻地拍打着温郁的脊背,很轻很轻地啄吻他的饱满的腮颊,在温郁强打起精神时,安哄他,“到时间我叫你。”
因为已经确定晏珩山的是安全的,所以在得到了他的保证后,眼睛一闭便睡了过去。无意识中,又将脑袋埋进晏珩山的脖颈里。
管家拿着温郁的手机敲响了晏珩山的房门。
“有电话。”
晏珩山看了眼联系人,上面三个字,怀谦哥。
他关上门,轻轻叫温郁,温郁醒过来,眼睛却是茫然而呆滞的。
看他这样,晏珩山又让他躺着,“继续睡。”
他接通了盛怀谦的电话。
……
空无一人的实验室里,电话按断,盛怀谦陷入沉思,之前灾祸临头,没有来得及去深想一些事情,现在冷静下来盛怀谦却觉得有值得商榷的地方。
他现在已经知道了晏珩山的身份,一个权力和财富并存的男人,接连帮了他们家两次,还是不求回报,当然帮他们对于晏珩山来说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可上次台风温郁要留宿他家,也是他打来的电话,现在说时间太晚了,让温郁在他家住一晚上,明天再送他去学校也是他。
如果这两次是晏桉,他不会有任何奇怪的地方,为什么是晏珩山,一个业务繁忙的食物链顶端的男人,为什么会那么关照温郁……
他克制住自己不往坏处想,他已经答完辩了,时间充裕起来,他决定要多多关注温郁。
……
白墙红砖的别墅里,晏保宁坐在圈椅里,发福的脸还能看出一丝英俊的痕迹,手里夹着一根香烟,深吸一口后吐出一大口烟雾。
稍倾,李映材提着两瓶红酒进来。
晏保宁家里有个酒窖,没有别的爱好,就是爱收藏酒,李映材来见他,总会拿两瓶过来。
和晏氏的合作黄了,他资金其实已经紧张,为了示好,每次都下血本拿最好哦酒,很让晏保宁满意。
这次也不例外,晏保宁随意地一瞥,便估摸出了酒的价格,脸上露出笑容,客气着,“来就来了,还拿东西,多生分。”
“这是我让人从法国弄来的,猜你会喜欢,赶紧拿来给你了。”
晏保宁接过,细细地端详起来,确实是好东西,脸上的笑意越发深了。
“你今天来有什么事情?”
李映材发给他几张照片,晏保宁十分不舍得将酒放下,点开了照片。
照片里面是一个青涩稚嫩的学生,很有几分姿色,这倒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晏珩山牵着他的手,两人依偎的模样,明显是恋人。
“这是?”晏保宁收敛了笑容问。
第34章
◎棒打鸳鸯◎
得饶人处且饶人, 这是老祖宗留下的道理,可是晏珩山显然不懂,李映材怨恨地想。
“之前他哥哥打伤了我儿子, 来求我不要起诉他哥哥, 还要爬床, 我没理他, 他转而去找了晏珩山, 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招数, 硬是把晏珩山迷住了。”
“晏珩山让我儿子道歉也就算了,还伤了我儿子一条腿。”
晏保宁合上手机, 确实有几分姿色,可晏珩山身边这样的人多了去了,他不认为这样他对晏珩山是特殊的。
“一个玩意而已儿。”晏保宁没了兴趣,又开始端详李映材拿来的酒。
李映材赶紧道:“一开始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明显不是的, 先是帮他哥哥,后又帮他弟弟, 台风那几天两人待在南山区的别墅,接送他上下学, 绝对不仅仅是皮肉关系这么简单。”
“如果只是简单的皮肉交易,把他当成玩意儿, 怎么可能这么上心?”
听李映材这样的语气,晏保宁才又提起一些兴趣,点开温郁的资料。
家世倒是挺可怜的,父母离婚, 都不要他, 被邻居收养, 邻居又有两个儿子,讲话有问题,上学被欺凌,可谓多灾多祸的半生。
“最近晏珩山不是忙昌海的项目吗?”
经济不景气,所有行业都在下行,晏氏也不例外,但毕竟根基稳固,亏损并不值得一提,整体的趋势还是往上走的,现在又看重了国内老龄化的商机,创建了昌海的项目。
人是有气运的,晏珩山从接手晏氏以来,每次做的重大决定,都是惊险而又正确的,开创国内先河,是商界的领军人物,以至于他现在着手的昌海项目,也让人忍不住幻想如果能加入进去能吃到嘴里多大的一块肥肉。
“不如我们把人绑了,威胁晏珩山,让我们分羹昌海的项目。”
晏保宁忽然冷笑一声,“你以为拍电视剧呢?”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绑架?俗不俗?”
李映材不禁尴尬起来,“那我们怎么办?”
“急什么,先观察观察他在晏珩山心里究竟是什么地位再说。”
……
晏老爷子年轻时候当过兵,有很多战友,晏珩山父母死后,他一下子苍老许多,身体虚弱下来,便搬到了专为为他们这些战友们设立的疗养院,说是疗养院,却比家里住着还舒适。
身体不适时按按铃,立马有护工赶来,无聊了和战友们下下棋,吃住也是极为讲究的,还没有孩子在眼前烦。
他下棋很厉害,疗养院里没人是他的对手,可就在前一段时间,新来了一位老人,也不和人讲话,成日里捧着书看,也不知道谁起哄说了一句,让晏老爷子和他下一局,原本以为此人不会搭理,没想到他点头了。
晏老爷子好多年没遇到对手,一开始和他下的时候其实是不屑的,只是下到后面,手抖起来,后来,他竟然输了。
他认为只是意外,又下了一局,又输了,气得一宿没睡,夜里还在复盘,第二天又去找他,再次输了。
于是这段时间他也顾不得长孙,也顾不得儿子了。
晏保宁来见他时,他和那个老头还在下棋,听见自己儿子来,头也不回便让人走。
这样怠慢,晏保宁心中有气不敢撒,站在一旁一直等晏老爷子下完棋。
“有什么事情快说。”晏老爷子将刚才的棋局重新布了一番,开始琢磨对方下棋的思路。
“爸,这几天你没回家吧。”晏保宁坐在他对面,看见一个棋子歪了,要帮忙扶正,晏老爷子拍他的手,让他别动。
晏保宁收回手,脸色有些不好看,晏老爷子一直偏心,他小的时候偏心晏珩山的父亲,长大后又开始偏心晏珩山,原来他哥死了,晏氏理应落到他手里,结果又给了晏珩山。
“没回,怎么了。”
晏保宁微微一笑,将李映材发来的照片给他看。
晏老爷子一开始敷衍地看了一眼,等看清后,忽地将晏卫妄的手机抢过来,戴上脖子里的老花镜,手指点着屏幕放大又放大。
照片里可不就是他长孙,还牵着一个年龄很小,学生模样的男孩子。
“珩山,好像谈恋爱了。”
晏老爷子看清楚后,又将手机还给晏保宁,“谈便谈了,年纪大了,该有伴了。”
“是该有伴了,但对方家境不好,又是个男生,将来估计也没办法生孩子。”晏卫妄道:“虽然现在时代不同了,但是吧,咱们家好歹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传出去不是被人笑话?”
晏老爷子哼笑一声,“笑话?笑什么?谁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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