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争吵暂时结束,管家见状,“赶紧吃饭吧,菜都凉了。”
晏桉重重地踢了一声椅子,然后上楼。
温郁受惊一下,难过地喊他,晏桉头也没回。
管家一直认为温郁很晏珩山不相配,此刻却觉得他们很像一对夫妻,高大严肃的丈夫,温柔胆怯的妻子,而晏桉像是他们叛逆的大儿子,晏桐是他们懵懂天真的小儿子。
晏珩山将温郁按在怀里,“等晚些我去和他谈谈,这件事情不是你的错,你对他没有什么好愧疚的,知道吗?”
晏珩山让扶着他坐下来,然后唤晏桐的吃饭。
吃饭期间,没有人管晏桐,晏珩山一直给温郁夹菜,温郁吃了一些便吃不下去了,晏珩山半是严肃半是哄他,让他把剩下的吃完。
管家在一旁情不自禁地想,更像了。
晚一些的时候,晏珩山和晏桉一起去了书房,温郁一边给晏桐讲故事,一边担忧着他们。
晏桐看他心不在焉的,忽然叫了一声,“小郁老师,你以后要当我妈妈吗?”
温郁反应过来,薄薄的脸皮红起来,“以后,也是,老师。”
晏桐指着童话书里,又道:“以后你的肚子也会这样大起来,生一个孩子吗?”
温郁合上书,“……你爸爸,会一直,爱你。”
小孩子不是什么都不懂,晏桐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关系,无可避免地会想到如果以后晏珩山再有孩子,他会不会受到冷落。
“没关系的,小郁老师,即使你生了孩子,我也不会难过。”晏桐说着,又开始看童话书。
因为很早便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所以他能接受晏珩山和别人结婚,也能接受晏珩山未来会有自己亲生的孩子。
……
书房里,晏珩山脊背微靠在椅子上,手里夹着香烟。
没开灯,书房是昏暗的,晏珩山像是隐在云雾中。
这样的独处对晏桉来说是没有底气的,晏桉忽地站起来,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死。”
他对自己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这一辈子再努力,也赶不上晏珩山的财富和地位,除非晏珩山玩腻,他才有机会,但一个能独身三十年的人,忽然对一个人那么上心,又怎么可能是朝三暮四的人。
除非他死去。
晏珩山并不生气,剩下的半根香烟按在烟灰缸里,起身站到窗户旁边,外面的光亮勾勒出他高大强健的身形。
古往今外,成功的人除了脑子好外,还要有精力充沛的好体魄,相比于从小便体弱多病的他,晏珩山的身躯无异有着健康的魅力。
晏桉看着他,心里恶毒想道,不管怎么样自己也比晏珩山年轻,他总归是要先死的,可随即颓丧地垂下头。
晏珩山每天雷打不动锻炼,吃的东西也十分健康,保持良好的习惯,到时候谁先死并一定。
就连年轻这点都不能成为他压晏珩山的一头的资本。
“你母亲和我母亲是很好的朋友,所以我答应了收养你们,现在你成年了,可以选择独自生活。你们学校旁边有一套房子空着,是当初买给你的,钱的话不用担心,在你未工作之前,我会按时打给你。”
晏桉僵住,他和温郁在一起的事情他是很生气,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晏珩山生活。
“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如果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
说完,晏珩山离开,晏桉一个人留在书房里,直到书房最后一丝光线也消失。
……
温郁频频看表,过去很久,他们还没有出来,温郁很担心他们会争吵。
晏桐在他怀里睡着了,天空逐渐暗下来,温郁想去开灯,很是手忙脚乱地将扶着晏桐坐起来,却一个松手,晏桐直愣愣地倒下来,温郁惊出一身的冷汗。
有人比他更快,晏珩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温郁的身后,将晏桐抱在怀里,接着放到了旁边的小床上。
温郁还没有来得及问他和晏桉说了什么。
晏珩山便让他跟着离开。
一直到别墅的主卧,晏珩山居住了三十年的房间门前。
第32章
◎这里可以◎
这栋别墅是晏老爷子年轻时候买下的, 有些年头了,之前的装潢仿造的民国时期那种中西结合的风格,后来晏珩山的父亲结婚又将二楼现代化了一些, 晏老爷子没去疗养院之前便住在一楼, 他年纪大了, 欣赏不了现代的审美, 一楼南边那几个卧室便保持着原先的风格。
晏珩山长到一些年纪便从二楼搬到了他旁边。
晏珩山的父亲是长子, 他又是长孙, 晏老爷子疼他疼得不行,地理位置最好的房间留给晏珩山住, 他年轻时候天价淘来的器物,全都放到晏珩山的房间里,即使打碎了,晏老爷子也会笑眯眯地念叨一句碎碎平安。
因为在一楼,总要做好安全防备, 窗户不是落地窗,离地面有些距离, 一格子一格子的,上等红木做出来的窗柩, 屋里配套的家具也是红木的,时间越久, 沉淀的越有韵味。
温郁站在门口,卧室是人最私密的地方,还是这样从小住到大的地方。
就像是动物的巢穴一样,里面有晏珩山的气味, 很浓的, 温郁心微微发颤, 不安地恳求,“去,客厅说,好吗?”
“客房,也可以……”
晏珩山不回答,也没有让温郁走,他就站在温郁后面,不给温郁退路。
过了一会儿,温郁慢慢地挪动步子,如果今天是晏桉邀请他进卧室,温郁会像客人一样参观,并不会多想什么,可是晏珩山不一样,他们可以在这里的客房,也可以在南山区的别墅,而不是在这样具有很强隐私性的地方。
温郁刚进去,便听见身后的门关上了。
通向外面的唯一出口被堵得严丝合缝,房间里更封闭,更私密,没有开灯的房间,两人呼吸交错着。
无法躲避的,晏珩山的气味就那样侵入到温郁的呼吸和毛孔里,温郁局促极了,呆呆的站在那里,不敢往前走一步。
腰侧忽然被人搂住,温郁惊了一下,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便被按着肩膀转过身,面对着晏珩山,身体紧紧贴着。
晏珩山的呼吸打在他脸颊上,滚热的,急促的,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温郁却已经开始细细地发抖。
那样有些年代的窗户并没有开,也不是透明的,而是深蓝色的,即使朝南,外面的光线也难以透进来,唯一的一盏灯还是昏黄的,密封的空间,些许的光线,体格庞大的男人。
原本已经不是那么害怕男人的温郁又开始胆战心惊,控制不住地想要远离。
紧紧挨着的身体感受到男人的反应,不由地颤得更厉害了,肩膀可怜地缩在一起,天真地想要转移男人的注意力。
“……晏桉……”
晏珩山显然是不想现在谈论晏桉的事情,他顶着温郁圆润的鼻头,呼吸重重的,要自己的呼吸和温郁的呼吸缠在一起。
“怕什么?”
太胆小了,像是幼弱的动物,在人类的世界,那么轻易地就能被伤害。
“今晚留在这里。”晏珩上下顶着温郁,他丝毫不掩饰对温郁痴迷的动情。
“要,要回去。”
“那要晚一些。”晏珩山忽地托抱起来,温郁惊慌地揽住他的脖颈。
“谁让你勾引我。”晏珩山又道。
温郁脸涨红,难堪地摇头,“没,没有……”
“这里,这里和这里,那么鼓,那么翘,那么挺,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弄狠了,还要哭,哭又哭得小声,还说不是故意勾引我。”晏珩山揉搓着他。
这样被他说,温郁脸颊涨红,更难堪了,好像真的是自己勾引他的一样。
“帮我出来便送你离开。”晏珩山这样说着,抱着温郁坐到了床上。
那张床很大,宽便已经有两米,暗红色的,连铺的床单也是暗红色,欲而暧昧的颜色,温郁坐在晏珩山的腿上,两层薄薄的布料紧紧贴在一起。
高涨的坚硬的凸出面料,那么明显的弧度,布料像是融化了一样,异物的感受是那么的清晰。窸窣的声音,裤链卡出来,热气腾腾,可怖的,青筋缠绕着,像是偾张的树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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