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忍俊不禁破涕为笑,仰头问:“那你怎么不叫?”
霍少德唔了一声,把人揉吧揉吧塞回怀里,抱到浴池边拧开水龙头,含糊回答:“没到火候。”
卜然知道邢以愆刚才让着他了,便没坚持。
两人相拥着躺进暖融融的热水里,慢慢吻到一起,肢体交缠难舍难分,激起一片片浪花。
黑暗让触感变得更加敏锐,狭窄的空间使得每一声喘息都清晰无比。
“乖宝,这里没避孕套,一会儿出去继续……”霍少德扶着卜然的腰,三根手指合着水伸进卜然湿热的体内摸索打转,张嘴含住卜然挺起的胸口,用唇舌绕着乳环上下撩拨。
卜然仰着头,哭过的嗓音里残留着淡淡鼻音:“那你射外面。”
他粗暴拽开邢以愆的衬衣和腰带,然后攀着对方肩膀,主动坐在男人擎立暴胀的性器上。无法适应的酸胀和疼痛使他卡在一半不上不下,咬住下唇缓缓沉腰,打开最脆弱的内里接纳着对方,直至五脏六腑都要被顶穿了去,脱力地趴在邢以愆胸口。
右胸口被一个硬硬的圆环硌了下。
创可贴泡过水,在摩擦中蹭掉了,暴露出下面的小东西,好像,有一个小小的乳环。
“嗯?”卜然用指尖感受着这个东西的形状。
霍少德拉过卜然的手轻轻咬了一口,改为十指交扣:“自己随便打着玩的。”
他缓缓抽动下身,久违地感受着穴肉亲密依附上来的销魂妩媚,开始挺腰在那丝绸般细嫩柔软的地方进出摩擦,有些急躁地就开始发力操干,全身肌肉极度紧绷,动作狂狼地溅出一波波水花。
粘腻的水声和拍打声放大了无数倍,回声激烈地刺激着耳膜。卜然几乎马上就被操弄得无法言语,只觉紧窄的穴口快要被撑裂了,可它还是咬着男人那根烧红铁棍似的东西在身体里进进出出,毫无防御之力,任男人予取予求。
“邢……邢以愆?”卜然叫道。
“我在。”霍少德安抚地捋着卜然的脊背,抱紧了挣动的人,嘶哑回应:“想要更深吗?”
“不……!”“好。”霍少德根本没等卜然回答,猛地抱着人跪起来,大掌兜着两瓣凉乎乎的屁股,长腿一迈出了浴缸。
卜然湿淋淋地挂在霍少德身上,出水的瞬间只觉男人刻意一松手,他整个人猛地往下一坠,直直坐在那根烧红铁棍一般的物什上,尽根吞没,失声叫了出来。被填满的后穴又痛又爽,小腹被顶得痉挛抽动了两下,突觉一暖,才发现已经被猝不及防地生生插射了。
“停一会儿……”卜然攀着霍少德的肩头往上爬,想逃离那根侵城略地的可怖家伙。
可面前的男人不知怎么了,就跟有了这顿没下顿似的,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不知疲惫地继续索取个不停。砰砰剧烈擂动的心跳声大得出奇,诉说着主人几欲疯狂的心情,隔着胸膛也被卜然听得一清二楚。
心中霎时一软,卜然放弃了挣扎,放松身体让对方直接侵犯到最里面,低头埋进汗湿的颈弯里,怕冷似的,双臂环抱得很紧。他闭上眼睛,随身下的顶弄小声喘息或呻吟着,毫无保留地接受着对方给予的一切。
快感也好,痛感也好,至少这一刻抵死的相依与剖膛破肚的无畏,都血淋淋地刻进了心脏里,暂且带给他向死而生的理由。
两人胡天胡地折腾完毕,天已经接近蒙蒙亮了。
卜然裹着毯子,像个大毛毛虫,背对邢以愆侧躺在他怀里。
“要开灯吗?”云雨过后,邢以愆的声音沙哑难辨了更多。
卜然闭着眼睛摇头:“你陪我睡。”
“嗯。”邢以愆闭眼假寐,抱着人的手臂又紧了紧,小腿伸进被里捂住卜然冰坨似的脚心。
“后天早上,要不要……一起回国,”卜然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已经几不可闻:“我还想和你……”
半晌,确认卜然是睡过去了,邢以愆松了一口气,恢复屏住的呼吸。
“好。”他应道,在卜然的肩上亲了一口,睁开的漆黑瞳孔里盛满了痛苦的挣扎。
我……爱你,卜然。
我爱你。
黑暗中,邢以愆看到霍少德双膝跪在卜然面前,虔诚吻上青年洁白的额头,即将失去对方的预感令身躯痛苦到痉挛抽搐。
神啊,让那一天,来得再迟一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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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霍掉马尾声啦。
我恢复上班了呜呜呜,所以码字速度有所下降,好在这篇已经写到后半程了,还剩三分之一的真火葬场就大功告成,不会拖很久的!
第十九章 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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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蓝海碧,朝霞如芙蓉出水,以最灿烂的姿态欢送归国的旅客。
凌乱的民宿里,邢以愆落脚在一个小角落,皱着眉头欲言又止,眼睁睁看着卜然进进出出,把一袋子又一袋子药抓紧扔掉倒掉销毁掉,借口腾空间放给其他人买的纪念品。
“你不给家人带点东西吗?”卜然头也没回地问道。
邢以愆脚边只有一个孤零零的黑色手提包,仰头靠在墙上,抬眼瞥向阳光灿烂的窗外,缓而慢的吐气像抽烟时呼出了一口看不见的愁,哑声答道:“不用。”
“为什么?”
他自嘲地笑了下:“没人在家等我,他们都过世了。”
卜然想起江名仁发给他的资料里“邢以愆”分明父母健在,呼吸一滞——怎么会露出这么明显的破绽,就像是,故意的……他握着东西的手抖了一下,尽量表现得神色如常:“如果你出远门回家后去看看他们,他们也是高兴的……正好我东西买得多,匀你几个?”
邢以愆脸上浮出一层浅浅的笑意:“好。”
卜然终于回过头,专注地盯着邢以愆,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你需要几个?”他掌心里托着三个海兔做成的标本,各个憨态可掬颜色绮丽,刚好可以送给三个家人。
邢以愆极短促地垂了下眸,行若无事地探身拿走了中间那个白色小不点:“一个就好。”
由于“邢以愆”把老家地址编在了南岭,所以卜然陪他一起飞南岭再转机回家。钟秦选择直飞燕海,晚三小时登机,但依旧防贼似的跟着霍少德和卜然一起去了机场。
邢以愆去值机,他俩在餐厅等,卜然争分夺秒地啃冰激凌,那可真是有了这顿没下顿,他自幼心肺弱气血虚,中医说极忌生冷,从小被勒令三伏天也必须捧着保温杯。冰沙冰棍冰可乐?那是卜家的一生之敌。
钟秦毫不犹豫掏出手机拍了张卜然手握冰淇淋勺、面前摆着两个空杯的罪证,打算留着日后威胁他用,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你是不是当过和尚?”
卜然欻拉撕开第三个冰淇淋盖子,一勺?掉三分之一:“为了锻炼身体,去少林寺待过两个暑假,不过不算和尚,俗家弟子都算不上。”
“少林寺好进吗?”钟秦从包里掏出两顶鸭舌帽,一人一顶扣上了。
卜然挖第二口进嘴,盒里还剩三分之一:“好进,你可以让江名仁安排,他捐得多说话好使。怎么,你想出家吗?”
钟秦又掏出两个口罩,也递一个给卜然:“……没有。”只是想找渠道精进精进功夫。
就是这一秒的犹豫被卜然捕捉到了,他吃完第三口戴上口罩,空盒子堆在一起,刚要说什么就见邢以愆回来了,立刻眼疾手快地把东西全推到了钟秦面前。
钟秦:“……”
邢以愆一走近,两人同时抬头,一模一样的黑帽子白口罩,如出一辙的琥珀色猫瞳,同时上挑迸射出两道无机质似的冷淡寒光,齐刷刷盯向来人。
他头皮一麻,顿时感觉以后江名仁的日子会压力很大。
又瞥到桌上成堆的空盒子,责备地凝了卜然一眼,后者起身假装无辜。
钟秦又从他的百变小包里掏出副墨镜递给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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