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双双立刻迎上前,看了看老板身后,奇道:“钟助理不一起来吗?”难道又生病了走不了路?
来什么来,来看我和别的女人跳舞,然后回去哭好几晚鼻子吗?
江名仁睨了蔡双双一眼,把人盯得一哆嗦蔫了声。
蔡双双夹着尾巴给老板开门,小跑着坐回副驾驶。
“刚发给你让你查的人有结果吗。”江名仁问。
蔡双双神色一凛:“粗略查的话,国内暂时找不到叫邢以愆的人任何相关信息,连同名同姓的都没有。”
江名仁沉眸思索片刻:卜然相关的事不好交给其他人。这人首先必须得知情,又得信得过,还得有足够的办事能力。思来想去,只剩一个人……
“订一张钟秦飞曼谷的机票,越早越好,不要经济舱,不要红眼航班,直飞不要转机。”
他倒要看看,这个邢以愆是什么妖怪,胆敢在霍氏集团董事长惨遭暗杀的前车之鉴下还接近他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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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卜然制服控的养成至少有江名仁一半的责任。
第十七章 黑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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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蔼蔼,白浪拍岸,湿漉漉的烟气从海上弥散到泰国莫里古小岛各处,天是黑的,海是黑的,空气也是黑的,一齐沉沉压下来。归来的渔船与快艇密密麻麻停靠在海边,雨点砸下来时奏出高低不一的杂乱声响,纷纷扰扰嘈嘈杂杂。
豪华套间内,霍少德坐在茶几前,食指无意识焦躁地敲着桌面。
助理提前为他准备的烟就放在笔筒旁边,眼睛还没注意到,手不知怎么地就像磁铁一样,啪地精准吸在那个小方块上,撕包装、磕烟条、叼进嘴、摸裤兜,正准备低头眯眼。
冷不防手一掏空,霍少德宛如中邪后回魂惊醒,赶紧吐掉烟,把剩下的也一股脑扫进抽屉关起来。
卧室里传来卜然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上岛的当晚,卜然就从梦中咳醒了。
他很担心,可卜然说没事,幼时受伤落下的病根,变天时咳几嗓子很正常。
但霍少德看他咳时压着胸口的样子明显是痛的,认真地拿起箱子里的药一样样看,重新熬好了中药递给卜然时,卜然仰头喝得很痛快,看样子权当喝药在安慰他。
卜然吃完糖漱好口过来坐下,盘腿窝进他怀里,没骨头似的,躺得心安理得,读到有趣的文章时举起手机来给身后的人看:“专家说男人三十就走下坡路了,我觉得你也可以走一下。”性能力太过变态不是什么好事。
【你别勾我】邢以愆唰唰写完,凉凉瞥了小孩一眼。
卜然仗着自己是病号,笑得没心没肺,边笑边咳起来,拿开邢以愆掐他屁股的手,后边儿还疼着呢。
傍晚才刚上岛,一进屋俩人就没羞没臊地啃在一起,临门一脚发现房间里没避孕套。
卜然衣衫凌乱地仰躺在贵妃榻上,衣襟半敞挂在肘弯,露出的两个乳头都被吸得肿起,红缨似的坠在水淋淋的胸膛上,随喘息上下起伏着。薄薄的小腹上旧吻痕已经变淡了,但腰侧和腿根的青紫指印还清晰可辨,两条细长的白腿交叠在一起,堪堪遮住腿间的风景,只余一片片瑰丽的性晕在情动之中愈加旖旎。
被那双绯红含水的眸子责怪地冷冷一凝,邢以愆只觉脊椎都要酥成一堆渣子,粗喘一声,低头在人圆润的肩头上恶狠狠嘬了一口,咬着牙把裤子重新穿好,找了件宽松的半长外套披上。
开门前他又回头看了一眼,那眼神风雨欲来,仿佛在说“你等着”,看得小塌上的人一尾椎一紧。
谁承想这小岛过于原生态,不到七点便利店就早早关门,这家酒店库存又刚好用完。邢以愆在找隔壁酒店高价收购避孕套,与打电话叫助理千里送套之间犹豫了一秒,毅然选择了前者,十分钟后面无表情地成功归来,衣服来不及脱干净就开始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邢以愆总是一边柔情似水地吻卜然的双眼和额头,一边身下悍然挺动的力度丝毫不减,抓着细腰将人牢牢钉在暴胀的性器上,撑得透明的穴口连同周围的软肉一起操进去,逼得卜然一边高潮一边气若游丝地哭泣讨饶。
炙热的情欲如岩浆在身体里疯狂流动,蒸发成一团团白色的喘息,在这种抵死的交缠里,理智一点点融化吞噬,以致忽略了意识深处所本能察觉到的一丝异样的熟稔感。
电话铃声就是在这时响起的,不知什么时候掉在地上的手机嗡嗡震动着。
屏幕上来电显示是“兄嫂”,已经提前发了两条信息过来,问卜然在哪里,他明早飞曼谷出差。
卜然回过神,伸着手要往塌下探。
邢以愆握住卜然的小腿扛在肩上,立刻发狠往那一点上用力地顶,借着体重将紫红怒胀的性器向下楔进青年身体里,粗壮的茎头能一路顶着穴壁摩擦过去直接到底,卜然的腰瞬间就彻底软了,手颤抖着失了力气,抓在男人汗湿的衣襟上,徒劳地向外推着。
“想接电话吗?”邢以愆俯身在卜然耳畔,滚烫气息喷在敏感的耳廓:“让他听听你是怎么被操得话都说不出来的。”
卜然潮湿的黑发在摇头甩出细碎的汗珠,咬住的下唇鲜艳欲滴。
“乖。”邢以愆满意起身,奖励地亲吻那不盈一握的白皙脚踝,一口咬在上边,藕芽似的脚趾立刻蜷紧了。他薄薄的眼睑慵懒半垂着,专注的目光从漆黑瞳孔中射出来,就像肉食者居高临下紧紧盯住自己的猎物,俯视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在卜然湿漉漉的注视下,邢以愆伸出舌头,在自己咬出的牙印上重重舔过去,看卜然喉结滑动,欲色迷乱的眼里只盛下他一个人。
一盒套子最后只用了两个,邢以愆放好水抱着卜然去清洗,看人疲惫地熟睡在自己臂弯里,头微微向后扬起,露出半点不设防的侧颈。
邢以愆这时才脱下衬衫,肌肤与卜然紧紧贴在一起。
两人左胸口闪烁着一模一样的碎光。
胸膛之下,两颗心脏密不可分地相邻着,以不同的频率,一急一缓分开跳动。
霍少德用胸膛将人半裹起来,两条长臂紧紧环住卜然的腰,那是个眷恋至极的姿势,深深埋首在卜然颈间吐出一声颤抖的叹息……
·
翌日中午,风和日丽,天清气朗,沙滩在阳光下闪着璀璨的碎光。
小岛没有什么奇异珍馐,贵在一个鲜字。腌虾醉蟹生啤酒,椰冻鲜芒猫山王,全是生冷辛辣的,邢以愆不想让卜然吃太多,又怕太过约束对方引起反感,小心翼翼拿捏着度,整天甘之如饴地哄着,提前备了一堆换着花样夸人的字条踹在兜里,一时竟未察觉自己已沦陷至此种卑微的地位……
吃完领着人慢悠悠走去海边,准备租两把椅子躺一会儿,刚转过弯,邢以愆远远看到海边正在下船的一个人,身形猛地一僵,有点突兀地驻了足。
“怎么了?”卜然问,要探出头来。
【刚才的酒店,忘了再打包两份椰汁】
卜然接过字条,瞅瞅毒辣的日头:“你在附近找个凉快地儿等我吧。”
等卜然一走,邢以愆立刻闪身离开,一路跟着刚下船的那个人踏上青石小路,快步追上人的瞬间擒住对方肩头,被抓住了手腕反拧向前一拽,他便立刻借力转身干脆利落地给了人当胸一脚。
这一脚力道并未太重,青年捂住胸口后退两步,待看清偷袭的人,脱口道:“是你!”
青年摘下墨镜,与卜然一模一样的琥珀眸子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外界都说这人生死不明,几天前又似乎在芭提雅短暂现身过,可又怎么会出现在卜然度假的偏僻小岛上?
霍少德眯起眼,居高临下地打量自己揍出来的这一身伤,久未使用的嗓音异常嘶哑难辨:“你来做什么?”
钟秦低头拍了拍衣服上的沙子,眼神闪动:“奉命来打听一个姓邢的,不知道霍董认不认识。”
霍少德神色阴沉,沉默中浑身肌肉逐渐紧绷,宛如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十足的压迫感使钟秦立刻警惕地摸向后腰枪柄,无声地对峙着。
心神电转之间,霍少德倏然神色一松,笑道:“认识,怎么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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