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抬手要将白应榆搂进怀里的动作一滞,如针刺入指尖,密密麻麻地觉得神经都痛了。
这句气话,他从没当过真,却被白应榆当做什么箴言一般完全遵从。
“先去我的帐篷里,我看看你。”祁淮难得的有耐心。
白应榆没有动作,摇了摇头,“我一、一会去林原那儿睡。”
一听白应榆这句话,祁淮差点没有气炸了,他咬了咬后槽牙才把火压下去一半。
试探着将手搭在白应榆的后颈上,指尖划过对方的面颊,蹭过那泪痕,祁淮的动作细致缱绻。
“我刚搭起来的帐篷,只有我们,外面太冷了。”祁淮好声好气地说着,可白应榆自始至终都无动于衷。
冷风吹过,白应榆缩了缩肩膀,是有点冷了,要是祁淮不出现,他现在应该就找机会回到帐篷里了。
这样被看着,白应榆有点别扭。
“不用,我回、回去了。”白应榆说着慌张起身,本以为祁淮会拦着他,却没想到祁淮仍旧蹲原处,没有阻拦他。
心底蓦地又觉得空落,白应榆倒也释然了,刚想要将祁淮的外套脱下放在一边的野营桌上,有一双手从后面握住了他的肩膀。
来不及反应,白应榆便感觉自己腰上一紧,身体腾了空,整个世界都颠倒了。
“祁、祁淮!”白应榆被扛在了祁淮肩膀上,惊慌下叫出了祁淮的全名。
白应榆死死抓着祁淮背后的布料,生怕摔了下去。
祁淮面无表情,忍着脚踝上的伤直接将人强硬地抗进了自己刚搭好的帐篷里。
都已经做好了被祁淮摔到帐篷里的准备,后背却先被祁淮先抱住了,将他稳稳放在了帐篷里铺好的被褥上。
帐篷的拉链被拉上,连月光都照不进来,眼前彻底黑了,下一秒帐篷里又亮起荧荧的灯光,是一个小羊形状的小夜灯,周围是一圈小草,很可爱。
白应榆从惊吓中被小夜灯吸引了注意力,像个孩子一样,好奇地盯着看了一会。
“送你的小羊,和你一样,屁股胖乎乎的。”祁淮将一边的薄毯扯过来盖在了白应榆身上,抬手想要触碰白应榆更多,白应榆却扭过了头,躲开了他的手。
掌心慢慢合拢,阴影中看不清祁淮的表情,他直起身坐在一边,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白应榆。
白应榆有些尴尬,也起身坐在角落里,动作小心翼翼地,像是触碰了那小羊的小夜灯,而后拿起来发现竟然是软的。
他嘴角勾起弧度,眼底那星点的泪光被昏黄的灯光切割成碎钻一样璀璨的光。
祁淮感觉到胸口的沉重和怦然交错,折磨着他。
“今晚到底有没有受伤?”祁淮将到了嘴边的解释先放在一边,在小夜灯的灯光下,打量着白应榆。
第61章 呜呜混、混蛋
白应榆将手里的小羊夜灯放在一边,头垂得很低,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或许是气氛缓和了他心底对祁淮的抵触,渐渐精神也松懈下来。
“是我、我的东西找不到了,才出去。”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白应榆的声音有些哽咽了,“没、没有受伤。”
祁淮眉心蹙起结来,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口袋里那条项链隔着一层布料贴在他的肌肤上,开始发烫。
“丢了什么,我买给你,下次不要再……再做这样危险的事。”祁淮底气有些不足。
白应榆没想过会得到祁淮这样的回应,他稍稍抬起头眼底带着陌生与不解。
祁淮终于明白了这几天自己的那些气话和冰冷的态度终于在白应榆心上留下了怎样的印记。
“不、不用的,我明天再、再去找找看。”白应榆哪敢再劳烦祁淮,缩在角落里,和祁淮明明是恋人的关系,此刻却比陌生人更加生疏。
祁淮将枕头和薄毯都翻了出来,铺好后,不知不觉蹭到了白应榆身边,挨着他坐下。
从祁淮铺被子开始,白应榆就察觉到祁淮一直在靠近自己,却没有抗拒,任由祁淮坐在自己身边,那只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我带了两套睡衣,我帮你换上,让我看看身上有没有。”祁淮虽说态度好了,还是一副理所应当的语气。
白应榆知道自己拗不过祁淮,也不想再和祁淮冷战了,犹豫片刻便乖巧又赧然地点了点头。
没想到白应榆这么好哄,祁淮心中一喜,下一秒去解他衬衫的纽扣时,手看似无意地划过他白皙柔软的皮肤。
白应榆被堵在帐篷的角落里,他无处可逃,胸口向下都被祁淮的粗糙的指节若有若无地划过,像是一种暗示。
“唔……别这样……”白应榆红了耳垂,紧张地捏着身下的被子。
祁淮向来强势,对待猎物稍一得逞就会变本加厉,他的手搂过白应榆的腰肢,将衬衫剥落的同时,将人抱进了怀里。
手掌是燃起的火苗,一寸一寸在白应榆的肌肤上点起火来。
撩人绮思。
白应榆本来就容易被撩拨,窝在祁淮怀里以为对方是在和他亲昵,掀起眼皮看去,只看到祁淮那一本正经板着脸的表情,又只好咬着唇,将所有感觉藏起来。
灯光,风声。
手上的薄茧,还有白应榆腰侧的淤青。
划过时,白应榆身体轻轻颤栗,那种怪异感褪去,更多是刺痛。
“不是说没受伤吗?又骗我是不是?”祁淮像是哄孩子似的,拿过包里的药,一边训斥白应榆,一边给他上药。
白应榆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一些,面对祁淮的斥责也只是装哑巴,蔫头耷脑地将脑袋埋在祁淮的胸口,嘟囔着:“没、没骗你…不是故意的…唔!”
话没说完,腰上那块淤青就被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白应榆闷哼一声,下意识抱住了祁淮的腰。
又怕惹祁淮不高兴,畏畏缩缩地想要收回手,反倒被祁淮抓住了手腕,套上了睡衣的袖子。
三下五除二,上衣便被穿好了,白应榆被祁淮结结实实地抱在怀里,托着腰肢抱起来的时候,自己身上一股尘土味的裤子也跟着被脱下。
那本就泛着绯红的脸上此刻更加潮红,脖子到胸口都发起烫来,白应榆靠在祁淮的胸口听到一声快过一声的心跳。却分不清是谁的。
本以为祁淮会对他做什么,没想到只是将他背靠着胸口抱住,拉过他的脚踝,和刚才一样一寸寸检查他身上每一处角落是不是有受伤。
白应榆只觉得细痒,祁淮的手掌里带着一层茧子,划红了他的肌肤时,祁淮愣了一瞬:“对不起……”
平底惊雷的感觉不过如此,这应是他第一次听到祁淮这样正式的向他道歉。
只是因为腿上的红痕吗,白应榆有些困惑,可他还是说了一句:“不、不疼的。”
“榆榆,你腰怎么这么软。”祁淮在白应榆的后颈落下吻,顺便将睡裤穿在了他身上。
白应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祁淮的问题。
祁淮嘴里一直说着这样暧昧的情话,手还放在他的衣服里,捏着他腰间的软肉,偶尔划过他圆润的山丘。
每一次白应榆绷紧身体,那人便变本加厉地欺负他。
“小洋芋又煮熟了?”祁淮说着玩笑话,声音低沉带着磁性,碎在风月中。
“祁哥,我、我想睡觉了。”白应榆声音都在抖,山顶上这么多个帐篷,要是祁淮在这里欺负他,他简直没脸在学校里待了。
“可以亲亲小洋芋吗?”祁淮每一句话都蛊惑着白应榆的心。
他不是祁淮的对手,很快就沦陷在祁淮的温柔乡中,白应榆转头眼里含着水汽,祁淮心里的肆虐欲更重了。
“那……亲、亲完让不让睡觉呀。”白应榆捏着手里的衣角,讨价还价道。
祁淮先是一怔,而后被白应榆的言论逗笑了,眼里闪过一道晦暗的光,很爽快地答应了白应榆:“好,亲完就让你睡。”
白应榆还没明白祁淮这话什么意思,脖子就被桎梏住。
火热又霸道的吻便落下,缠绵悱恻,几天没有这样相拥亲昵,祁淮像是要把他拆吃入腹一般,每一次嘴唇相撞都是更火热的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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