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一个人无聊,特意早回来关爱空巢老人的。”谷泽开始邀功,“还不感谢我。”
柏时言语气凉凉地反问:“我是空巢老人?”
“某些时候是的。”谷泽说,“你从某些生活习惯上来说很像老人。”
柏时言:“……”
“对了有件事情要跟你商量。”谷泽站在厨房门口说,“有机会的话我可以邀请同学来家里玩吗,就我们一起做饭,做一桌子菜,招待同学。”
柏时言关注了一个重点:“我们?你会做?”
“我端茶倒水弄饮料还是可以的。”谷泽据理力争,“不要显得我什么都不会做。”
“哦。”
“你就说可以吗?”谷泽又问了一次,“我还想把你介绍给同学呢。”
“可以。”
柏时言想要掩饰上翘的唇角。
谷泽能把他介绍给同学,他当然开心了。
柏时言下午煲的高汤,谷泽在吃高汤煮菜的时候也觉得柏时言格外贤惠,就跟他说了同学之间的对话。
“今天实验室里的同学劝我赶紧把你娶回去,别让别人抢先了。”谷泽说着笑了,“我也觉得你有的时候很贤惠,适合娶回家。”
柏时言抿紧嘴唇,努力不泄露自己的心思,“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还在上学,没能力娶人。”
他一边说一边开始占柏时言的便宜,“像你这么英俊帅气的大美人,我怎么着也得等工作了,来个三媒六聘什么的。”
柏时言:“……我不是美人,我是男人。”
“这你就狭隘了吧,美是不分性别的。”谷泽说,“你在我眼中就是美人。”
柏时言觉得自己被调戏了,但是他没有证据。
“吃饭。”
柏时言在心里面叹气,他总算是明白谷泽的想法了。
谷泽是想等着自己工作了,有条件了再考虑结婚的事情。
但柏时言不想。
虽然直接这么说有些丢人,但他确实还挺急的,主要是怕谷泽跑了。
而且他也要三十岁了,三十而立,他总觉得三十岁这年就应该结婚。
从前刚跟谷泽在一起的时候他规划的两个人的未来,就是他三十岁两个人结婚。
他一直觉得结婚这件事情到时候会水到渠成,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主要是谷泽……变数太大。
所以,该怎么让对方意识到这件事情。
**
周一上班的时候,柏时言隐晦地问了易辞这件事情。
“你当时是怎么跟你爱人求婚的?”
易辞回答:“他春节回家,带我去他家做客,我直接提到结婚的事情。”
易辞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柏时言:“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有准备的人。
柏时言细细品味了这几个字,决定先去买戒指。
而下一个周末,那个跟当地华人交往的同学邀请大家去她家玩,说可以携伴,特意让谷泽携伴,因为谷泽的对象和她对象年纪差不多大,可能会有共同语言。
他们约在周六上午十点到对方家里,谷泽跟柏时言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柏时言点头同意了,之后说这几天都回来晚。
“怎么,手术忙?”谷泽问了句,“我记得你之前说过的,你没有这边的执照,在这边不能独立行医。”
“要去买些东西。”柏时言说,“我来这边后发现还缺些东西。”
“那我陪你一起呀。”谷泽特别的自告奋勇,“你穿衣服也是要穿给我看的,我的眼光比较重要,就跟我穿衣服是穿给你看的,你喜欢什么样的也比较重要。”
柏时言想了想,让谷泽一起来。
他们还是去了上次的商场,谷泽四处看了看,听说这边很多人觉得心情郁闷的时候都会去mall里面逛,买东西。
购物是个很好的解压方式。
柏时言拉着谷泽在商场里面乱转,谷泽好奇问:“你到底想买什么?”
“我最近想买一件首饰。”柏时言回答,“很多同事都会带。”
“这样……”谷泽推荐,“我觉得有些碎钻首饰挺好看,你看看呗。”
“你不喜欢大钻石的么?”
“大钻石太大太闪了我觉得也不好。”谷泽想了下那个画面,“总感觉带着个巨大的透明的东西在身上有些奇怪。”
“这样……”柏时言沉吟片刻,问:“你要买什么首饰么?”
“不了。”谷泽摇头,“太麻烦,打游戏影响操作,机房搬砖影响我敲键盘,这辈子唯一能戴在我身上的首饰大概就是婚戒了,不过也就结婚的时候带一带而已。”
柏时言:“……”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怎么谷泽还是一点结婚的想法都没有。
难道真的是要等到毕业才行?
柏时言不愿意等。
他很急。
就当他老房子着火吧,反正挺急的。
“知道了。”柏时言回答,之后拉着他上楼。
“啊,不是说去看首饰?”
“先不看了。”
谷泽看着楼下的首饰专柜,好奇地问柏时言:“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婚戒?”
柏时言呼吸一顿,“你为什么问我这件事情?”
“问问呀,等将来我去娶你的时候,直接照着模样给你买一个。”
柏时言盯着谷泽看了几秒,缓缓道:“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是我娶你?”
*
作者有话要说:
第58章 了悟
“不行,我娶你。”
谷泽的语气格外坚决,当年他当了下面那个,现在娶人是他最后的倔强。
柏时言无奈:“……这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谷泽扬起下巴说,“我要你入赘,倒插门。”
柏时言:“……”
他觉得他入赘倒插门是没问题,但就是等谷泽的时间太久了。
还要等好几年。
“随你。”
柏时言只扔下这么一句话,就去买东西。
说买东西吧,谷泽又觉得他没买什么,看了好久的衣服和裤子,最后就买了一条领带走。
回去之后还总是不对劲,具体哪里不对劲也说不上来,问事情还是有问有答,也照常洗漱抱着他一起睡觉。
但谷泽就是觉得很不对,那种不对就像是两个人相处久了有默契,能感觉到对方的心情一样。
他感觉柏时言有心事,很少主动说话,显得很闷。
但谷泽问他,他又说没事,表情平静如常,又开始了那种有事情憋在心里的状态。
谷泽推测,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应该暂时不会影响他们现在的生活,但柏时言心里面有疙瘩。
这件事情到底是什么呢?
谷泽百思不得其解。
但后来几天,柏时言似乎忘记了那件事情,他们恢复了往常。
周五晚上,他们在说明天去同学家的事情,谷泽又想起来个之前的对话。
“有同学还提醒我看紧你。”谷泽说,“说别让你被别人给抢走了,还说你很抢手。”
柏时言顺着就说:“那还不看紧我。”
还不早点娶我,非要拖拖拉拉的。
“你需要我看紧吗?”谷泽想了下,“我之前也想着看紧你的,看到你跟刘仲文说话就不太舒服,但后来想想实在没必要,想这么多只会让自己特别累,又特别悲观,你不喜欢我悲观,所以就让自己想开点,你要是自己不喜欢我了,我也没有必要强求,看紧点只会让我们都很累。”
柏时言:“……”
忽然有点失落是怎么回事。
他们此时都洗漱完了,躺在床上,谷泽自觉自动地滚到柏时言怀里蹭了蹭,“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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