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泽:“……”
他很失落,为什么这种时候柏时言都不肯碰他,真的是一点想亲近的意思都没有,碰他基本都是出于医学需要。
周日晚上,谷泽叹息地写下这周的追求总结——
追求计划毫无寸进,柏时言的态度和从前一样,不冷不热,总结就两个字:别扭。
亲密行为更是没有,鼓起勇气的主动也被对方拒绝。
结论:真难追
*
作者有话要说:
柏时言:摸什么摸,摸出问题来你又不能负责
第32章 出差
十一月中旬,B市的天冷起来了。
外面越来越冷,确实逐渐不合适户外跑步,健身房那边不知道为什么柏时言没有再带谷泽去过,他只能寂寞地自己用用椭圆机,再举举哑铃,身材线条是好看了点,但优美的臀腿是没有的。
只能算是一个看起来很挺拔的学生。
某天晚上柏时言早回来,跟他一起吃晚饭时,他聊到这个问题。
“你最近不去健身房了么?要是去的话顺道带我一起去呗,我觉得健身房练着挺好的。”
柏时言说:“你刚做完手术一个多月,不适合健身房的强度。”
“我感觉没什么问题吧。”谷泽回答,“之前几次跑步还会有点痒,最近用椭圆机都没感觉。而且你上次不也带我去了么,为什么现在不行了?”
他觉得自己现在的括约肌状况,DO是肯定不能DO的,但正常运动应该可以。
“我咨询过你的主治医生。”柏时言回答,“不需要过度运动,汗水会影响手术伤口的恢复。”
“……这都快两个月了,不至于吧。”
不知道为什么,柏时言的语气冷了些,“如果一切都顺利,半年后你的括约肌才能完全恢复成正常人的平滑和弹性。”
谷泽:“……哦,那我还是降低锻炼强度吧。”
菊花还是很重要的,这真是他哥。
吃完饭,收拾碗筷时柏时言忽然告诉他:“我明天要出差。”
“啊?”谷泽愣了下,问:“去哪,要去几天?”
问完他才发觉他好像没什么资格问,又落寞地补充一句:“不回答也没关系。”
“去S市,那边有几位特殊的病人需要做手术。”柏时言说,“今天临时决定,大概下周回来。”
“……哦。”
柏时言出差期间肯定是没办法追求的,他的所有计划都只能先放一放。
“我出差期间。”柏时言继续说,“你要注意饮食。”
“知道了。”
谷泽叹息,又是将近一周的时间不能见面,他的追求计划又要暂时搁置。
“你不开心?”
谷泽没精打采地回答:“饭票金主家务小能手要走了,我能开心得起来吗?”
其实是他觉得,柏时言出差一周,又没办法交流,他什么时候才能把人追到手呀。
追求也是一个非常累的活。
柏时言将碗都放在洗碗机里,洗干净手后说:“如果你在我出差时能够控制好饮食,等我回来,我们就去你说的那家网红西北菜。”
“真的?”谷泽眼前一亮,有感觉自己很有希望,试探着问:“那要顺便一起去看个电影么?”
柏时言没有立刻同意,先问:“什么电影?”
“不知道。”谷泽被问住了,随后就说:“到时候看看,有什么看什么呗。”
柏时言看了他几秒,揉揉眉心,感觉很无奈。
谷泽看柏时言不回答,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想看电影么?”
柏时言没什么表情地说:“我是不想看到你在电影院睡觉。”
谷泽:“……”
忽然心虚。
从前柏时言带他看电影,他十次里有八次是睡觉的,只有他非常感兴趣的电影才会看下来整场。
“……那个,到时候再说吧。”
这次哪怕他灌三杯美式,也不能再在跟柏时言一起看电影的时候睡觉了。
毕竟电影院是一个多么好的亲热之地,大庭广众之下,有种偷-情的隐秘快-感。
**
次日早上,谷泽起来时柏时言已经拎着行李去机场了。
他收拾好东西,坐地铁去学校。
其实柏时言的住处离他们学校真的很近,坐地铁也挺快的。
但他还是很怀念柏时言开车的时候。
柏时言开车很认真,很帅,谷泽每次看到对方开车时的侧面轮廓都觉得英俊又完美。
现在这个英俊又完美的侧面没有了,他只能在地铁上当夹心饼的其中一层。
柏时言出差的第一天,想他。
这一整天谷泽都没精打采,上课很难集中精力,去实验室板砖也是。
最后跟章长弓一起吃晚饭时对方都问:“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谷泽:“……算是吧。”
章长弓猜测:“追人不顺利?”
“……算不上顺利。”
他甚至觉得都没什么进展。
他跟柏时言之间虽然很少再有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但两个人之间的社交距离并没有改变,目前还处在礼貌距离到朋友距离之间,并没有变成亲密接触。
只要两个人之间的社交距离没有变短,那他的追求就没有什么进展,因为这代表柏时言并不怎么想亲近他。
如果柏时言不想亲近他,他们就做不了恋人,最多只能做好朋友。
可是他不想做好朋友。
他手肘支在学校的餐桌上,甚至都绝望地在想,柏时言是不是真的不想再跟他有任何亲密行为,不想再跟他谈恋爱。
柏时言是不是真的就做到了那句“分手后依然是好朋友”,现在只把他当好朋友看待?
本来对方疑似吃醋时他还有点期待,但柏时言连肌肉都不让他摸的事情又让他那点期待的火星没了。
他将苦闷大致跟章长弓说了下,章长弓傻眼,欲言又止地看着谷泽。
谷泽:“……有话直说,不用怕打击到我。”
“我不知道你们同性之间是怎么样,但我要是喜欢一个人,我是肯定想跟对方有亲密行为的。如果你前男友真的不想跟你有一点亲密行为,那也许就是……不喜欢了吧。”
谷泽:“……”
“我决定再试试。”谷泽说,“等下周末他回来再试试正常的追求方法,如果不行的话……”
那就只剩下一个办法了:色-诱。
这是一个不成功他就得卷铺盖卷走人的办法,只有最后关头才能拿出来用。
如果柏时言对他的身体一点想法都没有的话,那他就只能放弃追求,搬离前男友家。
毕竟色-诱不成功还跟对方朝夕相处,实在是太尴尬了。
但他并不希望用到最后的办法,毕竟他现在……不能真的DO,色-诱也只能蹭蹭。
他记得柏时言从前的需求还挺大,对他的身体很沉迷,他们经常能一起在床上躺一天。如果连他的身体都无法吸引对方,那就证明真的是没爱了,他该放弃这个男人。
但如果成功了……他要怎么办?
吊着柏时言吗?
他自己闯的祸如果不收拾好像也很不人道。
也许他应该苦练五指姑娘,把指法练得格外高超又纯熟?
谷泽想了一通,忽然又唉声叹气。
其实他感觉,以柏时言的情商应该是能看出来他在追求的吧,但为什么一点能算得上进度条的表示都没有呢。
难道他真的只剩下破釜沉舟的色-诱,在色-诱时告白这个办法了么。
原本他是想等柏时言对他表现出好感再表白,因为这样成功率高,但现在看来他可能等不到柏时言主动表现好感了。
他唉声叹气,吃完饭继续回实验室板砖。
柏时言出差了,谷泽也不太想独自回对方的家,就在实验室里磨时间,想着这一星期要不要先在宿舍凑合一下,毕竟主人不在他一个房客每天回去怪寂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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