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梦游一般的配合,这卧底般的操作,夺冠大热门的一班对上初赛一轮游的五班,竟然在两个小节后落后了37分!
有一瞬间一班同学甚至怀疑许未是不是偷偷赌球了?不然为什么这样?!
砰!
中场休息时,江砚白当着队友的面忽然把球砸在地上,一脸阴沉,整个人都很低气压,像是酝酿着狂风暴雨。
全场观众,包括一班的同学,谁都没见过这样的江砚白。
一时间场上安静无比,连啦啦队都忘记了上场。
“好。”江砚白盯着许未,“你很好。”
许未僵硬地站在球场上,篮球骨碌碌地滚到了脚边。
“是我拖累你了。”
江砚白扔下这句话,转身下场。
球队里噤若寒蝉,半晌后林征才拍了拍许未的肩膀:“许老板,你怎么回事?”
“我的。”许未注视着江砚白远去的背影,不自觉握紧了拳头,他朝着队友们歉意地笑道,“后面不会了。”
另一边顾言礼追上江砚白:“怎么了?”
“不打了。”江砚白拧开一瓶矿泉水,咕噜噜直接往头上灌,“让替补上吧。”
他看着球场上的许未,自嘲地笑了笑:“我不在,他或许更自在。”
下半场哨声吹起,等一班队员上场时,全场哗然。
“江砚白呢?”
“会长不打了?为什么?!”
“他跟许未怎么回事?之前看着就很奇怪,这两人闹掰了?”
“一班不会输吧……”
“想啥呢?还有许未好吧。”
“可是许未今天好菜哦……”
限定菜逼许未在某些人的质疑下终于逆袭打脸,下半场正常发挥,一班的其他队友本来也都不弱,没了许未的卧底行为,总算正常拿分,局势逐渐回转。
第三节 一班追了27分,到了第四节3分48秒,比分追平,7分52秒将比分拉开了21分,当比赛结束的哨声响起时,一班以32分的优势赢得了比赛。
欢呼声响起,但一班却有种诡异的沉默。
很快,观众们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江砚白一步一步朝着篮球场走去,拨开人群,走到了许未的面前。
欢呼声延迟般渐渐歇息,众目睽睽之下,江砚白开口:“谈谈?”
他也没等许未回答,他似乎就是在宣战,在许未回应之前,他直接攥住了许未的手腕,直接拽着人脱离了球队,径直朝着场外走去。
许未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想要挣脱,谁料江砚白忽然直接将人扛在了肩上,一脚踢开虚掩着的更衣室的门,把人扛了进去,然后反脚踢上了门。
偌大的室内篮球场陷入了空前的沉默,似乎这时有根针落到地上,都能被众人听得清清楚楚的声响。
沉默持续了足足十秒,之后才爆发出比球赛结束时还要热烈的喧闹声。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什么情况!”
“我的天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家暴现场!!!”
“有没有哪个一班的好心人可以透露一下到底发生了啥?”
“在线征求一位勇士去当战地记者。”
“不是真打起来了吧!”
“没输球啊,不会吧,不至于吧?”
“刚刚球场上都掰了,这明摆着是要算账吧。”
“要不进去劝架?”
“你敢上?”
“不敢……”
一班同学以及乌泱泱一群还没散去的别班观众,此时都紧张兮兮地盯着更衣室,但没有一个人敢进去,生怕大佬打架殃及池鱼。
毕竟许未那脾气,真猛起来谁能拦得住啊,江砚白好歹是顶A,抗打。
只听更衣室内传来砰的一声响,像是重物撞击到柜子的声音。
林征到底看不过,拧着门把手要进去,却发现门被反锁了,根本打不开。
“江狗你开门啊,你别发疯啊!”林征急得拍门,别人不清楚,他可太了解江砚白发疯的样子了,真打起来许未绝对要吃亏,江砚白这逼平常装得跟个人样似的,实际上就是条疯狗。
然而自从那声响后,更衣室内再没传出别的动静,林征拍门的手忽然有些犹豫。
踹门他是不敢的,倒不是怕老师,就是怕惹烦了江狗到时候人先拿他练手。
踟蹰间顾言礼攥住他的手,替他做了决定:“别管了。”
“他不会把许未怎么样的。”
一墙之隔的更衣室内,气氛却不像同学们想象的那么剑拔弩张,反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江砚白将许未抵在冷硬的铁制储物柜上,只用一只手就将许未的双手抓牢,稳稳地钳制着。
“江砚白你他妈发什么疯?”许未本能想反抗,可是目光对上江砚白眼眸的刹那,忽然就熄了火。
该怎样形容他的眼神呢?是平静的火山口湖泊下翻滚着沸腾的岩浆?还是雾霾弥漫的森林里拉人沉沦的沼泽?又或者是诱人献身的开满了欲.望之花的深渊?
运动过后的热度渐渐褪去,薄薄的球衣更阻隔不住金属的冰凉,许未的脊背紧贴着储物柜,被硌得生疼。
他刚刚好像撞到了某个硬邦邦的锁上,疼得他叫出声,他想那里肯定淤青了。
但他此刻完全顾不得疼,或者说是感知不到,他浑身的感官在这一刻都罕见地迟钝了起来,他看着江砚白一点点靠近,呼吸痴缠,几乎是要鼻尖触碰着鼻尖。
好近。
太近了!
许未甚至不敢呼吸了,这样近的距离,似乎他唇齿只要稍微翕动,就会碰上对方的唇。
就好像情不自禁的、欲拒还迎的献吻。
砰砰砰砰砰!
心跳犹如擂鼓,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跳得炽烈,像是迫不及待想要从他的胸腔里破出来,让江砚白看清他隐秘的心事。
无处可逃,也没想逃。
就这样吧,许未闭上了双眼。
对方的呼吸还是那样近,燎着许未的脸。与此同时,江砚白的另一只手不知道何时挤|进许未脊背与储物柜之间的缝隙。
他的掌心贴在许未的脊背上,附上被撞击的那处,将许未从硌痛中解救了出来。
许未睫毛颤动,江砚白的手指开始慢条斯理地揉|捏他被撞到的地方。
脊背的皮肤浅薄,因此感知也格外清晰,许未忽然有种被剥开的错觉,他感知到了对方的隐忍的温柔,还有克制的惩罚。
“唔……”
许未忍不住轻呼出声,这种感觉太难以言喻了,很痛,又有些舒服,他不自觉动了动,脚尖踮起,却被江砚白趁.虚.而入,挤来条月退,丁页住了他双月退的间隙。
脊背上的里度骤然加众,许未双眼蓦然睁开,依然盈上了层浅浅的雾气。
他像是倚着江砚白的力量,坐在对方的月夸上。
“为什么不理我?”江砚白终于开口,微微侧了些脸,唇瓣在说话间时不时擦过许未的唇边,似乎偏移,又恍惚正好。
“你应该没那么幼稚,要跟我玩什么突然绝交之类的事吧?”
“所以未未,为什么不理我呢?”
一句又一句的质问,伴随着同样惩罚的举动,江砚白丁页的月夸动了动。
“还是说……”手指按着淤青痛感的中心,“你讨厌我?”
“不是!”许未恍若惊醒,下意识回答道。
“哦?那是为什么?”江砚白的眸色深沉,带着危险的侵|略性。
“许未,告诉我,为什么躲我?”
为什么不理江砚白?
许未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难道要他说是因为上周末那个早上,自己被江砚白弄石更了?!
这踏马……
那日早上的记忆再次浮现出来,甚至因为此时此刻双方月支体的交|缠而变得更加深刻。
他不是第一次和江砚白躺在同一张床上,但他是第一次没有醉酒的清醒地从江砚白的chuang上醒来,尤其是他还明白了自己隐晦的难以抑制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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