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那你会不会丢下我啊,把我踹进河里?”许未咕哝着,指尖在江砚白的脖子上来回摩挲,仿佛在检查这根脖子到底是不是乌龟的。
指尖碰到了信息素阻隔贴,他轻咦了声,忍不住戳了戳。
江砚白目光晦暗下来,揽着许未的力气更紧了几分。
偏偏许未还在江砚白耳边呵气:“小乌龟!我以主人的身份命令你,不许踹我下河!”
“否则……”许未卡了壳儿。
“否则什么?”江砚白好笑的问。
许未想了想,终于恶狠狠地威胁道:“否则你别想看我的真经!”
“真经?”男妖精的声音有种惑人心神的魔力,他悠悠问,“什么真经啊?真的可以给我看?”
“就是真经啊。”许未迷惑,“别废话,你从不从?”
昏黄的灯光里,男妖精笑着点头,轻声说:“遵命。”
就这般连哄带骗的两人终于回到了大床房,刚一进门,许未忽然握住门把手不动了。
“怎么了?”江砚白问他。
只见许未一脸严肃,竟有种宁死不从的阵势:“不对!”
“嗯?”江砚白挑眉。
“你不是我的龟。”
“你是要吃我肉的妖精!”
“我,”江砚白眸光深沉,一错不错地盯着许未反问道,“是妖精?”
“对!”许未坚定点头,“我闻出来了!你身上有那种味道!”
“哪种味道?”
“就……让我神魂颠倒的味道……”许未说着还咂了咂嘴,舌尖舔了舔嘴唇。
“所以你必然是个妖精!”许未总结陈词。
突如其来的僵持,两人停滞在了房门前,主要是许未,他扒着门板不愿意走,说死也不进盘丝洞。
他力气还大,要是强行拉扯,江砚白怕伤到他。
最后江砚白只好叹气:“许未,我们不是在演西游记。”
“啊?”许未动作一顿,表情愣怔。
“我是江砚白。”他一字一句道,湛湛目光在倾进的月光中有种摄人心魄的力量,“想起来了吗?”
江砚白……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像是某种神奇的咒语,许未重复着这个名字,渐渐不挣扎了。
他乖乖地任由江砚白带他走。
江砚白心口狠狠地颤了颤。
他想起了上一次许未醉酒的样子……
就这么信任他吗……
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野草般在江砚白的心中疯长,瞬息之间,他像是置身了野草连天的旷野,却并不孤寞,因为这旷野是独属于他的世界,风息温柔,夜空低垂,只要他愿意,抬手就能摘到天上的星星。
江砚白压抑了一夜的躁动信息素在这一刻奇异地平息了下来,没有用药物,甚至没有信息素的安抚。
“不怕我骗你吗?”江砚白柔声问道,眸光是比声音更细致的温柔。
“呵。”许未好像真的意识到自己并不在西游记片场,思维方式回到了许未的频道,冷笑着说,“你骗少了?”
“那你还愿意跟我走?”
许未笑得更狂了:“怕你不成?”
许未迷路的狂傲回来了,甚至不需要江砚白搀扶,自己就走到了床前,吧唧摔进柔软的床垫里,姿势霸道无比,像是要把整张床霸占了。
好一会儿他才翻身仰躺着,T恤的领口歪斜,露出了小半个肩膀。
江砚白静静地站在原地,只是看他。
许未忽然朝江砚白勾了勾手指头。
江砚白:“?”
许未:“过来。”
江砚白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床上的许未。
因为醉酒的关系,漂亮的男生皮肤泛着粉色,眸光潋滟,软得一塌糊涂。
“我好热。”许未直白开口,没头没尾。
“空调温度不能再调低了,否则会——”感冒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许未忽然伸出手,拽着江砚白的手腕将人带倒,砸在了床上。
他似乎是蓄谋已久,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手掌扣住江砚白的手腕,膝盖抵着江砚白的腿根。
“我真的好热。”许未目光幽幽,仿佛睡醒了的狮子,企盼狩猎。
江砚白没有抗拒,只由他继续。
“这不正常。”许未的神色愈发严肃,像是遇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片刻后,他犹疑道:“老子这是发.情了?”
几乎是瞬间,他就确信了,自问自答:“对,我发.情了。”
江砚白眉心一跳。他大概猜到了许未的思路,喝了一晚上的酒,浑身发热也正常。信息素的百分百匹配让他能敏锐而准确地感知到许未的状况,他想了想,还是开口:“你没有——”
“嘶——”他根本没机会把话说完。
许未猝不及防低头,张嘴咬住了江砚白的喉结,报复一般,还用犬齿磨了磨。
江砚白脑子轰的炸开,不知道要作何反应,全身上下的观感都集中在了喉结处。
又疼又痒。
更多的是痒,痒得他四肢百骸都像被蚂蚁爬过一样。
半晌后,他听到埋首在他脖颈间的狼狗一样的男生抬头,用带着杀气的眼神盯着自己,恶狠狠地威胁一般质问道:“江砚白,你凭什么还不标记老子?”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未未就是喜欢霸王硬上弓哈~
第37章 做示范
中央空调控制面板显示的室内温度是22度, 已经很低了,可江砚白觉得热,他像是被一团炽烈的火包裹住了。
滚烫, 躁热, 连带着血脉也跟着偾张。
他的眼前恍惚被红色浸染,隔着冶丽的色彩, 看到了一朵等待采撷的糜艳的花。
花朵还有尖锐的刺,赤.裸裸地威胁着,逼人就范。
江砚白没被控制的另一只手付上许未的后月要, 掌心贴着凹陷的弧度,严丝合缝。
身上的男生睫毛一颤, 原本恶狠狠的杀气蓦地收敛了几分。
江砚白嘴角扬起,喉咙里溢出愉.悦的轻笑声, 他的目光更是化作了剔骨刀,轻飘飘地撩着许未红透的脸颊。
许未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本能让他想要起来, 可后窝处仿佛被打上了烙印一般,根本撼动不了。
他没有退路。
熟悉的微凉安住了他的尾追骨。
紧接着,他听到江砚白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像是从深渊里传来的蛊惑人心的魔音,他说:“未未。”
隔着薄薄的T恤, 冰凉的角虫感沿着脊柱骨,往上攀了一节,依旧是按着的。
许未呼吸一滞, 魔音却没有丝毫阻.隔地qin袭而来——
“你就这么希望……我标记你吗?”
逼问的同时, 那点微凉还在顺着脊索一节一节地往上安, 每安一节, 都将猎物往坏里贴近了一点。
明明是他吖着江砚白,明明是他占据着主.动的位置,可许未忽然觉得好像自己才是被困住的那个,想逃都逃不掉。
凶猛的狮子被锁住了爪子,困在了逼仄的笼子里。
似乎他所有的力气都被这节节攀升的凉意一点点地封印住了。
“唔……”
属于江砚白的旨尖渐渐不再同往常一般冰凉,一寸一寸地像是狩猎的猫在优雅地朝前迈着步子,最后猛地扑住了猎物——他按住了许未后脖处的那一点脆弱。
许未终于彻底脱力,此时此刻,江砚白成了他唯一可以依仗的堤岸。
他甚至连抬起月孛子的力气都没有了,脑袋垂在江砚白的颈边,两个人看上去恍若浪潮中随波逐流的交.颈的天鹅。
耳畔江砚白的声音依旧沉缓,隐隐有种杏奋的yu悦,他说:“那会很疼的。”
“wu……”抑制不住地又一声,许未只觉得脊索上恍惚攀附着菟丝花一样,菟丝花在一点一点向上生长,每一次向上,就在骨节处落下新的种子,又生根发芽,最后一粒种子落在了后脖处的那一点珍贵的土壤,根系直达脑海,以至于他的思维都陷入了短暂而空茫的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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