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哪个男主人,以两人辣手只打自家人的风格看,绝不可能是和自己有血缘的那个。
虽然被狠狠嫌弃了一番,但柏舟一和蓝山还是很爽快地交了首付,在开始常驻家具店精挑细选的同时,两人也不忘当时的约定,报了个驾校,一起学车。
考驾照面前众生平等,无论是天才还是冠军,在这种高端机械面前都齐齐歇菜,默契地各自贡献了两次挂科的成绩。他们挂的科目倒不一样,蓝山挂了两次科目一,柏舟一则在科目二和三各挂了一次。
买过房之后,两人经费不足以再购买汽车,但柏父却在听说蓝山喜欢路虎后,谁都没商量地买了辆,一声不吭把新车开到车库里,轻描淡写把钥匙递给柏舟一,说:“你妈让买的。”
然后又不那么轻描淡写地强调一句:“不许拿去做奇怪的事。”
“谢谢。”柏舟一意外地接过钥匙,说:“不保证。”
气得柏父拂袖而去。
气走了老爹的柏舟一轻轻抛了抛钥匙,转手打电话问蓝山,去不去兜风,坐新车。
蓝山很疑惑:“你们家换车啦?”
“没。”柏舟一说,“我们有车了。”
蓝山愣一秒反应过来,嗷呜一声嚎,钥匙都没带就兴高采烈地下楼,和柏舟一一起兜风了。
那天他们开遍了城内新老城区,蓝山像第一次被带出门的宠物小狗,时而好奇扒着窗户看窗外,更多时弯着笑眼盯着柏舟一。
柏舟一在他注视下依旧沉稳,他缓缓把车开进小巷,停在一个斜坡上。
蓝山定睛一看,认出了爬满藤蔓的围墙,柏舟一居然把车开他们初中来了。
蓝山解开安全带,问:“这边可以停车吗?”
“可以。”柏舟一说,“以前学校里停满了,老师就会把车停这。”
“噢——”蓝山像第一次听说一样,“要进去吗?”
“嗯。”
两人来到校园门口,周末的时间,学校大门紧闭,一位保安却在亭子里看守,柏舟一上前问能不能进,被坚定地拒绝了。
“你长得太凶了。”蓝山带些责怪地调侃道,“一点亲和力都没有,一看就不像个好人,让你进才怪呢,不像我,风华正茂的,到哪都可以刷脸。”
“你来。”柏舟一无表情抬手,说,“请。”
“我来就我来,你看好——”
蓝山挂起亲和力的微笑,上前两步,准备大展身手。
他笑着对保安说:“我是这个学校的毕业生,想回来见见老师,能通融一下,能让进不。”
保安无情道:“周末没老师,老师不休息啊?”
“大哥您不休息吗?”蓝山笑,“你看这么热的天,您站这多辛苦,这样,您看您想喝什么,我去给超市给您带。”
见他还想贿赂,保安吝啬瞥他一眼,不屑地说:“我大热天站这,就是为了防你这种油嘴滑舌的小子溜进校园!”
风华正茂的蓝山落了个油嘴滑舌的罪名,他郁闷地转身,走回表面不动神色,实则幸灾乐祸的柏舟一身边,没好气踩下他脚,忿忿道:“嘴角都咧耳边了,有那么好笑吗?”
柏舟一把微微上扬的嘴角撇下去,说:“是挺有亲和力。”
蓝山:.......
蓝山没好气地偏头:“现在咋办,上车走人?”
柏舟一说:“不。”
最后两人采用了经典方案——翻墙,已经成为世界冠军的蓝山翻墙能力比年少时更胜一筹,一个跃身就进去了,柏舟一也没生疏技艺,尝试两次也成功进了校园。
两人找到初一、二时的教室,蓝山环视着走进去,拉开倒数第二排窗边的椅子,坐下说:“我当时坐这。”
柏舟一来到他身边坐下,他们一直是同桌。
故地重游,两人都安静下来,蓝山像初中时那样撑着脑袋,扫两下黑板,视线飘向窗外他飘飘忽忽看到云,笑着转头说:“你知道吗,初中的时候,总有女生说你像云。”
“不知道。”柏舟一沉浸自己的回忆里,不经心地问,“什么意思?”
“夸你帅吧。”蓝山偏过头来,含着笑看他,“帅气的男朋友,在想什么呢?”
柏舟一手指轻敲桌面,视线落在蓝山脸上,他记得那也是个下午,蓝山在晚间自习课上枕着手臂睡着了,自己写完了题,偏过头去。
少年的竹马睡得正香,睫毛随着呼吸颤动,柏舟一看入了迷,困惑地发现自己想亲他,又觉得那修长的手指上该戴个戒指。
最好是双环的,有些字母,由自己赠予。
19岁的蓝山撑着脑袋和他对视,他的手上戴着双环字母戒指,如柏舟一当年所想一样漂亮。
于是柏舟一说:“你。”
蓝山笑了,柏舟一忽然明白了女生为什么会用云这种非生物形容自己,因为就如自己像云,蓝山就像风,像初雪,像自己喜欢的,世间一切的美好事物。
蓝山笑着问他:“天才,要接吻吗?”
柏舟一便握住他戴着戒指的手,吻上了他的风和雪。
完结撒花~
这篇的灵感来源一个闪现的画面,大概是冬日的老式车厢,窗外飘着大雪,车内是温暖的橘色调,年轻的攀岩员对年轻的学者摊开手臂,笑着说你可以写在我腕上...
所以就有了咖啡崽和舟一,他们从幼时一步步成长,一直到登上那列火车。
这部小说的时间线拉得比较长,因为本人笔力有限,可能有些情节处理得不太得当,所以更感谢看到结尾的读者们的包容和支持,非常感谢喜欢这个故事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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