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什么?” 裴昀目光灼热。
我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拉向我。
“不要心疼我。”
……
——补字数的婚后小剧场——
平安夜这天下了大雪,我最近嗜睡,午觉醒来已经日近黄昏,迷迷糊糊感觉到脚底湿漉漉的,一睁眼果然看到一大团白色绒毛在床尾蹭来蹭去。
我无奈地坐起来,伸了个懒腰,那团白色绒毛立刻跳上床来,往我怀里拱。
“桃桃,别动……” 我猝不及防差点被撞倒,连忙推住它的脑门,“你已经一岁了,不是两三个月的小狗,请你正视一下自己的体重,说了别动…… 唉……”
桃桃是一只萨摩耶,今年我生日时,裴昀把它抱回家,说是给我的礼物。
我没养过小动物,总是担心它吃不饱,于是每顿饭都多加两勺肉干,导致它现在比同龄的小狗重了七八斤。
在床上闹了一气,我按住桃桃问:“你爸爸呢?”
它睁着大眼睛咧着嘴,一脸傻笑。
算了…… 这傻东西……
我正准备穿鞋下地,桃桃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咬住我的衣角拼命往外拖。
“欸?等等…… 干什么……”
我没站稳趔趄了两步,跌跌撞撞地被它拖着往阳台跑。
窗外天色昏黄,厚厚的积雪映照着晚霞,天地间一片金光烂漫。
我站在窗边,看到院子里的裴昀。
“桃,轻点!” 他先训斥了桃桃一句,然后笑着冲我挥了挥手,“老婆!”
院灯照在他身上,投下长长的影子。远处是朦胧的城市,和即将消失在地平线上的夕阳。
我愣了愣神,看到裴昀双手插在衣兜里,并拢双脚,半跑半跳地在雪地里画出一个巨大的心形。
他手长腿长,这样的动作显得有些幼稚和笨拙。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觉得心里某个地方软软地塌陷了下去。
最后一下,他跳到心形中央,仰着头冲我张开双臂:“Merry!Christmas!Eve!”
我与他相视一笑,“Merry Christmas Eve.”
裴昀笑容更大,眼底似乎有光芒闪动。
他望着我,声音里带着炽热的温度:“I love you.”
第58章
醒来时天蒙蒙亮,我窝在后座,身上盖着裴昀的大衣。
并没有睡多久,全身骨头散架似的疼,要不是他顾忌着我后颈的创口,今天绝不会就这样放过我。
“裴昀……” 我开口叫他,不出意料,声音又干又涩。
车里的信息素还没有完全散去,其中混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令人脸颊发烫。
“醒了?” 裴昀从前座递来一瓶水,“喝点水,马上到了。”
我接过拧开,咕咚灌了一大口,嗓子才稍微舒服一点。
初冬的气温不够低,昨夜下的雪已经快要融化殆尽,变成道路上的泥泞。裴昀车开得平稳,喝完水,我又感到困意袭来。
太累了……
条件有限,身上只草草做了清理,有些地方动一动还是感觉黏糊糊的。
下次说什么也不要在车里了……
想着,我又迷迷糊糊睡着,直到裴昀把车开进医院的地下车库,然后叫醒了我。
冷空气吹进来,我抱紧大衣,不满地嘟囔:“别动,再睡一下……”
“回去睡,听话。” 裴昀直接把我连人带衣服抱出来,“还没换药呢。”
不说还好,一说我才想起来,昨天和今天的正事全都被他搅黄了。
“你还知道换药,” 我想瞪他,但刚睡醒的眼睛迟迟对不起焦,声音也没什么威慑力,“我是病患,你就这么对我……”
“我知道你没问题。” 裴昀亲了亲我额头,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这么多年吃苦受罪也有好处,比如说你现在特别耐 / 操。”
一句话差点让我从他身上掉下去,“裴昀!”
要不是我没力气,我一定跳起来给他一拳。
裴昀嘴角挂着得逞的笑,道歉毫无诚意:“不说了不说了,我错了。”
我不想再理他。
回到病房简单清洗了一下,刚换好衣服周医生就过来了。
我不知道他看没看出我们昨晚做了什么,只知道他的目光里写满了不赞同。
“真是胡闹。” 他一边给我换药一边叹了口气,说:“伤口差点就裂开了。”
这次的手术做得漂亮,创口很小,加上裴昀昨晚刻意保护,我其实并没有多少感觉。
“昨天有人入侵了医院的通讯系统。” 裴昀想起正事,说。
“我知道,已经查过了。” 周医生说,“信号来自境外,经过国内一个网络中转站加密,入侵医院系统的 IP 也在国内。”
裴昀皱了皱眉,“能再具体一点吗?”
周医生淡淡抬眼,镜片后的目光似有深意,“加密方式是道森算法,IP 地址在白鸽大道。”
我惊讶抬头,看见裴昀的表情也变得凝重。
道森算法是国安局和国调局最常用的一种加密方式,发明者也是网络安全部的前辈,除了政府机构,外界很少有人掌握这种算法。
更何况地址在白鸽大道,基本可以确定入侵者是国安局或国调局的人。
“另外,我昨晚连夜研究了苏迟的信息素。”
周医生把器械收好,认真地看着我和裴昀说:“信息素分子对已经感染的腺体细胞有非常强的靶向治疗作用,也就是说,苏迟的信息素可以直接用做治疗药物。”
“能不能产生抗体还需要一段时间观察,但就目前来看,我认为大概率可以。”
说完,病房里陷入沉默。
我无法想象如果病毒大肆蔓延,相关部门得知我的信息素可以用作治疗的话,会做出怎样的决断。
裴昀显然也在想这件事,沉默半晌,问:“可以用人工手段复制苏迟的信息素吗,在不伤害他腺体的前提下。”
人工腺体已经是一项成熟的技术,近几年也有定制信息素的实验在进行。但涉及 AO 之间的匹配度,这项实验一直被认为是不人道的,因此久久没有成功案例产生。
周医生斟酌片刻,“理论上可以。”
“理论……” 我听出他话里有话,“实际上呢?”
“一是需要时间,二是要考虑到这项实验会给全人类带来的影响。”
他摘掉眼镜放在口袋里,捏了捏鼻梁,“一旦成功,之后会有无数人出于各种理由进行信息素复刻。现在之所以没有人这么做,不是做不到,而是不能做,这是各国科研人员默认的共识。”
我明白了。
不说远的,如果我的信息素被大量复制,首先对裴昀来说就会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我们两个之间存在 98% 的匹配度,倘若有人利用这一点,一定会给裴昀带来很多棘手的麻烦。
正想着,听到裴昀问:“还有别的办法吗?”
“有。” 周医生面色淡然,“按照正常程序处理这次病毒泄露,把它当作一场普通的传染病。”
显然话是这么说,但其中要投入的人力物力,不是一句轻飘飘的 “正常程序” 就可以概括的。
更何况在这个过程中,会有无数人面临感染的风险,他们也都是鲜活的生命。
我从来没有面临过这样两难的境地。
“这不是一场普通的传染病。” 裴昀面容冷静,“这是一场势在必得的战争。”
说起这个,我突然想到一件事,问:“昨天你去国安局,见过什么人吗?”
周医生也看向裴昀。
裴昀低头想了想,“路上给 Quinn 打了一个电话,到国安局之后直接去了宋局办公室,没有见过别人。”
“但很多人认识我的车,也不一定能推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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