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
“我也要去。”维恩拽住了往地下室走的赫越。
他已经聒噪地劝了无数遍,但依然没有把执意要往地下室走的赫越劝回来。
赫越的手里拿着一个带着盖子的马克杯,脖子上挂着那根几米长的骨鞭。骨鞭每一个骨节的尖刺抵在他的肩膀上,好像下一秒就能把衣服给戳破,看得维恩心惊胆战。
“你去干什么?”
“如果他真的到了会伤害主人的地步,我会赶在危险到来之前,杀掉他。”
赫越轻笑,微弯的眉宇依旧是轻松愉悦,不像是要去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他是长官。”
“长官又怎么样?”
赫越拗不过他,允许他跟在自己身后。
地下室幽闭的走廊还能听见从进口处传来的风雪轰鸣,但因为空间的原因变了声调,更像是恶魔低鸣。
赫越换了一身衣服,铮亮的皮靴踩在地下室的水泥地板上干脆有力,紧实的皮裤勾勒修长好看的双腿,深v的黑色上衣露出深凹的锁骨,收紧的剪裁显得肩膀更挺,腰/肢更窄。长发在低处绑上了头绳,聚拢在他的身后。
手上带着乳/胶半掌手套,收紧的胶质手套紧密地贴着他的手指,一点缝隙都没有留。光滑的乳/胶表面反着光,他扯了扯手套的下摆,让它能够刚好遮住手心,又不至于影响手腕的活动。
一切的一切,都性/感而残忍。
他从来没有穿过这一整套衣服,都在试图在画室里打造出平常的形象,生活化地将主人的观念融入到对方的日常当中。
但是现在,他不需要。
他只需要站在那里,落入任何一只雌虫的视线,就能立刻吸引对方的目光,并且明确地、清晰地表明自己的身份。
皮靴敲击地面的声音停下,赫越站在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雌虫上校面前。
科维勒蜷缩在墙角,快要把自己塞进墙壁里面去。他的手臂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却没能将逐渐流失的精神力回捞半分。
险些进入虫化的拟似虫化状态,他并不是没有经历,但没有哪一次有现在这般难以控制。流失的意思将他的所有感官都往上抛起,脱离地面,失去控制。
那种濒临无可逆转的死亡状态当真让这位向来铁血的上校,感受到了绝对的恐惧。
他微抬一点头,将双眼从手臂下探出一点,脸下黑色的网状物还完全遮挡起来。
逆光里,他的目光一旦贴上赫越,就再也没办法移开。
挂在他脖子上冷冽的骨鞭,皮靴和皮裤反光的白色,修长手指被乳/胶手套包裹。
“上校,你选择什么?信息素?”
触发关键词的科维勒猛然摇头。
他现在不算清醒,但是接受安抚信息素意味着唤醒雌虫对雄虫信息素本能的依赖,潜意识里,他依旧是无比抗拒的。
他不能被控制,绝对不能。
这是他能无视总部雄虫高官,爬到上校这个位置的基石。
赫越将随意挂在脖子上的骨鞭取下来,右手紧紧握住手柄处的骨头上。
他扬手一挥,骨鞭刺破空气时传来呼啸的风声,骨节上尖锐的刺在水泥地板上划出几道深痕。
“不要信息素的话,那你选择要什么?”
科维勒的身体在抖,虚浮的感觉让他如置幻境。
他的目光在赫越的手指上。
乳/胶手套包裹手指紧捏着白骨的手柄,黑色的手套和白色的骨柄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尽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抖。
“我想要您……只想要您……”
能够覆盖精神的流失的,除了安抚信息素,还是真实地、刺骨的疼痛。生的疼痛足以唤回他的意识,让他拽回出走的灵魂。
更惨痛的伤痛出现在他的身体上,才能让僵化生系统继续运转。
“求您……将我折磨到,手指头都动不了……”他的声音也同样漂浮,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才艰难用气音说出这句话。
一声悦耳的轻笑,如同拯救迷惘的天使,又或者是拽他下地狱的恶魔。善良和狠戾共同交织在一起,和赫越本人一样,温柔又残忍。
“好。”
赫越将手中的骨鞭抬起,举到半空。骨节的鞭身笔直地垂落到地面上,是整个画室里,最凶狠的工具。
“那就再疯一点,科维勒上校。”
他扬起一个张扬明媚的笑,却将真正的疯狂完全编织进眼神里。
骨鞭以最快的速度飞过去,稳稳地落在科维勒的面前。尖刺迅速刺破皮肉,接触到皮肤表面上的声音在空荡的地下室响起巨大的回声。
科维勒立刻发出无法控制的吼声,像是要将自己的喉咙扯破,眼泪也完全糊了一脸。
疼痛和伤口点燃这具逐渐冰冷的躯体,回暖的血液从缓慢运动到快速流动,给冰得发僵的四肢传输热量,让他可以稍微动弹一下。
伤口深得可怕,比刀割还要骇人。
赫越手上的骨鞭已经裹上了血,最中间的地方甚至汇聚起血珠往下滴。
他并未露出怜悯般的同情,反而歪头上下打量了一下伤痕,抿唇微笑。
于是,再次挥动骨鞭的时候,他也完全没有收敛力气。
血点往四处飞溅,有的是伤口直接带来的,还有的是挥动骨鞭的时候甩出来的。赫越的脸颊滴上了几滴血珠,正在他光洁细腻的脸蛋上往下滴。
他没有伸手去擦,反而往前走了两步。
“感觉如何?”赫越问道。
科维勒总算能够动弹,滚烫的身体好像真的能够将精神力出走时的冰凉完全烧尽。
他艰难地挪动身体,带着两道从肩膀一直延伸到小腿的伤痕,缓缓地从屈膝环抱的姿态,往前扑,直到双膝磕到地上。
他扬起下巴,眼睛里闪着晶莹泪水,在地下室天花板上的白灯下更加明亮。飞溅到脸上的血更多,跟随着流下的眼泪,往下滴落。
他勾起嘴角,带着最惨痛的伤口,扬起一个微笑。
“多谢……雄主,赏赐。”
赫越垂眸浅笑。
地下室的空气都好像只剩下狂热的气息,漫天的血腥味。头顶的出口处,猛烈的暴风雪传来的声音,如同交响乐般给眼下的戏剧伴奏。
疯狂得令每一个细胞都在舞动,兴奋得想要大声尖叫。
赫越手中的骨鞭毫不留情地落下来。
手臂上绷紧的肌肉带动超强的爆发力,连最难控制骨鞭也能在他的手下运用得自如。他的目光如炬,笑容疯狂又享受。飙升的肾上腺素令他兴奋乃至狂热,手上的力道也更加狠戾一些。
好久没有如此尽兴地,如此不顾后果地,挥动最阴狠的武器了。
暴/虐.望得到了最好地满足,哪怕是在古堡,赫越也从来没有这么尽兴过。
温柔的伪装,虚伪的善意,所有需要去表演和控制的技巧都荡然无存,只剩下最原始的、最本我的,乃至最野性的残/虐。
赫越挥动着骨鞭,频率越来也迅速,听到的哭喊也越来越疯狂。
“嗬……啊!!”
伴随着从地下室的入口处传来的一声巨大的轰鸣,以及上校几乎费劲了所有力气的一声哭喊,赫越手中的骨鞭,最中间的骨节连接的软组织,“啪”地一声断掉。末端的骨鞭飞到了对面的墙上,尖刺扎进粉刷的墙里。
世界好像在一场最疯狂的暴风雨后,回归了原始的平静。
科维勒的身上没一处看起来好的地方,就连身上那件制服外套都只剩下无数残留的布片。到处都是血,他的脸颊上那些黑色网状物,也完全被猩红的血液所覆盖。
他的额头抵在地上,伤口处的血液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的血泊里。
赫越的身上因为剧烈的运动起了一身薄汗,连手套下的手心都汗津津的。
热烈的余韵下,他完全还沉浸在疯狂的气氛中,没有完全缓过神来。他喘着气,胸腔大幅度地起伏,深V地黑色衣服下,若隐若现的锁骨也跟着起伏。
他将手中已经断掉的骨鞭扔到一边,扑到了科维勒面前。
上一篇:末世后大佬都是我前任
下一篇:灵魂狱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