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的身体已经是比人类离谱了很多倍的存在了,克纳什又是那个足够离奇的存在。
“我是不是太狠了,这多久能好?”
赫越轻抚过他肩膀后结痂的血块,出声问道。可能是克纳什即时愈合的能力太好用,以至于赫越最近习惯了下狠劲,下手过于凶了。
“我犯了致命的错,主人再怎么罚都应该的。”
指腹间是发烫的皮肤和干涸的血块,赫越笑着回应,“你们不一样,我还是应该对你温柔点的。”
他说的是恢复能力,但落到维恩的耳朵里,已经是另外一种意思。
一种明牌的偏爱。
那句没能像克纳什那样直接说出口的话已经不重要了,维恩推开浴室的门,将赫越放在一旁的洗手台上,转身去放水。
只要主人心里有他这只狗狗,就足够了。
第65章 你能不能行 【???,?%】……
浴室热气缭绕, 蒸得赫越的两颊很红润。洗发露淡淡的花香萦绕鼻间,没有盖过从维恩身上传来的血腥气,混合着充满整个浴室。
维恩轻柔地按揉赫越的头, 洗头发的动作显得很专业。比起之前手法生疏, 他现在已经能够驯服长发,洗得干净又能让主人很惬意。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扯着天南地北的家常话像亲密无间的家人。
热气蒸在结痂的伤口上有点痒,维恩也只是皱皱眉, 毫不在乎自己的伤势, 安心给赫越按/摩。
“我答应卡诺送几幅画给他的俱乐部,你觉得哪几幅比较好?”
那个名叫“古堡”的俱乐部在虫族快速打响知名度,不少雄虫慕名而来,有的为了体验痛觉和欲.的双重巅峰, 有的为了感受掌控和支配的乐趣。
“主人的画应该大多都很符合俱乐部的风格吧。”
赫越的画大多是暴力美学,浓墨重彩层层叠加。不需要调和的高饱和颜料, 将场景笼罩在阴暗的氛围下压抑十足,又因为深红的血色存在于视觉中心而张力十足。
的确很符合俱乐部的调性。
“那就不重新画了, 挑几幅送给他吧。”
维恩点头, 拿了花洒调水温。他回忆起那些足以调动起兴奋血液的画作,出声道:“主人的画待在卡诺阁下的俱乐部实在暴殄天物, 它们应该在画展上给所有虫看才对。”
闭眼享受按/摩的赫越睁开了眼。
他的画风格颇多。虽然暴力美学风格的画作是最常见拿手的, 但其他完全不同风格的画作也画得不少。
穿越前的画家日常的正职工作就是画画、拍卖画和办画展,到了虫族生活富足,有狗狗们陪伴消遣,反倒把副业当了主业,主业当了兴趣。
画室里的画堆了很多,被赫越遗忘了之后便只和灰尘为伴。
维恩的提议很不错。画家的爱好使然, 用心创作的作品堆在角落冷冷清清,显得格外落寞。
“狗狗,我想办画展……”
声音浸润热气变得朦胧,赫越被维恩揉得舒服而嗓音慵懒,拖长的尾音硬是给维恩听出点委屈的意味。心尖柔软了几分,与撒娇相似的声音勾得人神魂颠倒。
“好,去给主人办。”维恩毫无顾忌地答应下来,也不管这其中会不会有麻烦的事。他轻柔地用温度适宜的水冲走赫越头发上的白色泡沫,总是盯着他蒸得红润的双颊和嘴唇发呆。
赫越听着水流的声音,惬意的感觉逐渐让他恍了神。
是不是应该画几张画展特典?画展的展台应该如何布置?时间地点都在什么地方?
有很多事需要操心。
“你什么时候去市区买东西的时候,帮我买几管颜料回来吧,”赫越想起颜料盘里用空的几个颜色,出声说道,“我有空把”
“好。”
赫越抬眼就看见维恩盯着他看,顺着视线大概是在盯他的嘴唇。他从水中抬起手,仰头倒着盯他的狗狗。
“我现在一看狗狗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一只大手抬住他的头,仰头时白皙的脖颈弯成好看的弧度,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湿发撩到脑后,光洁饱满的额头沾着水珠。
他勾着一抹笑,微弯的唇角也氤氲朦胧的热气而更加红润饱满。
“想什么?”维恩垂头遮住他头顶的一点阴影,笑着问道。
赫越拽着他的脸颊往自己的方向移,嗓音浸慢了水汽变得绵重。
“狗狗盯着主人的唇,当然是想咬他。”他看见维恩的咽了口唾沫,温柔的笑容里的目光侵略性很强,像是要将他生剥活吞。
但维恩出声时,却如同哄人般没有一点攻击性,试探着询问,“可以吗?”
“可以。”
维恩附身去亲仰头的赫越,颠倒的位置让他接触到软唇的同时,下巴碰到了赫越的鼻尖。他能轻咬着赫越的下/唇,听着近在咫尺的呼吸逐渐加重。
他拖着赫越的头愈发靠近,舌尖轻触乃至相贴摩挲。相反的姿态能够更好地探进口腔,舌苔交互拖拽。
扒着他脖子的力道加重了些,赫越的鼻息深重,嘴巴想要喘气却被如数堵住。维恩抚住他扬起的脖子,掌中喉结滚动。
赫越几乎是要仰头倒下去,全靠他用手拖着头。
主人的味道过于美味,上/瘾到难以停下。
直到赫越轻轻将他往外推,他才挪开了自己的身形。被热气蒸红的唇现在被他咬得有点肿,饱满得更像一颗成熟鲜美的果实。
“真狠……”赫越笑骂,却没有恼怒的神色。
维恩轻抚过赫越的唇,极尽温柔的语气说了句“对不起”,眼神间却没有一点抱歉的意思。
被亲得更加无力的赫越翻了个身,侧躺在浴室的水里,双手扒着浴缸边,将脸枕在手背上。本就因为雄虫的身体释放了信息素四肢绵软,现在更是一点都不想动。
“你得负责,抱我出去。”
得到应允的维恩求之不得,立刻从温热的水里将他捞起来。
“主人的画展,我会尽快去办的。”
“好。”
——
“真的要把狐狸的这幅画送给俱乐部吗?”克纳什抱着那副画着铁栏和狐狸的画不放手,屈膝跪在赫越脚边,顶着亮亮的碧蓝色眼睛求情,“这幅画,真的不能出现在主人的画展吗?”
“但是这幅画和俱乐部的风格很搭啊。”
铁笼的局部、脖子和手腕上戴着铁链的半狐狸雌虫,相当符合俱乐部的调性。
“狐狸想出现在主人的画展,主人……”狐狸贴着耳朵,讨好地蹭蹭赫越的手背,“求求您了……把画的狐狸留下来吧……”
赫越叹了口气,指了指堆在角落的画,“那你去挑三幅送给卡诺。”
克纳什翻找着,举着一副画,“主人,这个!”
“这是没画完的草稿……”
“那这个呢?”
“这个是粘上另一幅画颜料的废纸。”
“这个这个!”
赫越双手抱胸,歪着头看狐狸手中的画。
“这是一张白纸,小狐狸。”
克纳什被赫越一眼看穿的心思,耳朵心虚地耷下去,眼神乱瞟,轻咳了一声。
“原来是光线的阴影啊,我还以为上面这是画呢。”
狐狸对俱乐部的敷衍和对主人画作品的喜欢一点不藏,所有想法都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赫越无奈叹气,指了一下颜料盒,“把画放下,去帮我把维恩刚买回来的颜料补充进颜料盒里。”
狐狸听话照做,小心翼翼地往颜料盒补充用完的颜料。他的尾巴晃了晃,还是开口说道,“主人的画放在一个以.奴和小众爱好为主题的俱乐部,就是暴殄天物。”
他是除了维恩之外,第二个发出这种感叹的虫。
“为什么?”赫越翻着自己画,随口问道。
“主人的画就应该出现在展会,被所有虫族的虫瞻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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