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掉毛也很严重啊,是因为没有好好休息吗?”赫越拎起被子上的白狐狸毛,捏起来给狐狸看。
狐狸晃晃头,更多柔软的白狐狸毛从耳朵上甩下来。他将散落的狐狸毛拢在一起,神秘地说道:“不是,这是个小秘密,之后再告诉主人。”
“你倒是学会向你的主人隐瞒了。”
狐狸耳朵被吓得竖起来,狐狸慌忙解释:“不是的,是惊喜,惊喜!”
“好好好,我不问了。”
看他那个样子,赫越不用多想也知道,应该是在给自己做礼物。他从阿尼斯带来的补品盒子里翻出了鱼油之类的营养品,“吃点吧,别给自己弄秃了。”
正在用梳子将尾巴上的浮毛梳下来的狐狸点点头,收下了补品。但是他也没舍得吃,而是悄悄地藏进自己背包里,转头就吃了一颗脱毛的药。
他看着堆在地上的狐狸毛,总觉得不够。
还需要更多一些,才能给主人做礼物!
赫越的病房里来了一只狐狸只有过一面之缘的雄虫。
他不想在赫越的病房里闹出争端,还是客客气气地叫了一声“雄主好”。
“狐狸,你先出去吧。”
“好……”
狐狸多看了这位雄虫几眼。
他凌厉的眼眸拥有高高在上的魄力,在看向狐狸的时候,总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狐狸将此归功于一只拥有雌虫身体形态的雄虫特有的气质,包括了健壮高挺的身材和盛气临人的气场。
狐狸总觉得和自己的主人身上的感觉有点熟悉……
他在病房外站了很久,才终于想起,那是一种掌控和侵占的“主人”气息。
大概是……牵狗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难得,狐狸只在第一眼看到赫越时感受到那样的感觉。
莫利飞将带来看望赫越的礼物和鲜花放在了他的床头,坐在了病床旁边的椅子上。
“好些了吗?”
赫越点点头。
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些僵硬。赫越既不能安心地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当他是哥哥,又不能顺了他的意思把他当狗。
“上次吃过饭,我让你一个人走夜路,是我考虑不周,对不起。”
赫越垂眸,没有将眼神落在他的身上。他顿了很久,才轻声回了一句“没关系”。
他也不知道怎么和哥哥破了这层坚冰。
“抱歉,篡改系统任务的事,也是我不对。小越就把我当作任务就好了,任务完成,系统就会屏蔽我了……我不该给你添麻烦,是哥哥不对。”
赫越卖不出那一步把哥哥当作狗,但被篡改的系统改不回去,他不得不接受眼前这个禁/忌一般存在的攻略对象。
心里最后挣/扎了一下,赫越最终点了头。
只是当过客而已,他的生命里又不止一个作为过客的承受者。等到任务完成,只要他想,他就可以和哥哥再也不见。
“哥哥还需要我教吗?那一套规则深谙人心,哥哥再熟悉不过,”赫越凑近了些,平静的眼眸如同无风的湖面一般毫无波澜,“古堡里的人都见过哥哥的手艺,舞台上表演挥鞭的时候,你可比寻常的施行者还要娴熟。”
他所说的古堡,自然不是虫族这个新建的古堡。
“不勤加练习,怎么好意思站在「幻影大人」的身边?古堡的硅胶模型,被我打坏了多少个,可都在财务上记着的。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总算能够成为古堡里数一数二的施行者,足以和你相提并论。”
赫越轻笑,回忆的点滴在言语中更加清晰,“只可惜,哥哥一个作品都没有。”
莫利飞回答道:“是啊……一只作品都没有,光有这身技巧,只能被聘为古堡的秩序维护者,按照惩罚违反古堡规则的施行者和承受者。”
“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过,哥哥根本就不是个挥鞭的……”他拖长的语调撩动人的心尖,不断地按揉对方的内心和智,蛊惑对方的意识,一点一点让人卸下厚重体面的伪装,“哥哥说自己没有倾向,那在台上惩罚违反规则的坏蛋的时候,哥哥在想什么?”
莫利飞还能保持平静,只是被赫越钓人的语调迷得有点发晕。
“没想什么,只是想快点结束。”
他的淡定验证了他的说辞,从一开始,他就不是那个适合挥鞭的工具人。
赫越偏头,食指抬起他的下巴,“那哥哥看我和我的作品表演的时候呢?”
红晕迅速爬上莫利飞的脸颊。
无数画面从莫利飞脑海中闪过……
万众瞩目的聚光灯下,铺着红毯的舞台上。赫越衣着黑色束身衣,身体的每一处流畅的线条和突出的肌肉清晰可见。漆皮的皮鞋在聚光灯下发亮,手中紧实的皮鞭弯折后捏在手中。
扬手时手臂上绷紧的肌肉线条充满了爆发力,划破空气的声音和稳稳落在皮肉上的声音近在耳边。
他兼具十足的暴/力美学,只是站在那里,就是视线的焦点。低睨的目光是恶劣的凝视,那种看垃圾的眼神能被古堡里的所有人津津乐道很久很久。
莫利飞在想什么呢?
他在想,要是跪在那里的是自己就好了。
每次拥有这个想法,他就感觉全身都发烫起来。
他和古堡里的绝对大多数承受者一样,怀揣着被赫越狠狠折磨的心思,祈求做他的狗。
当然,他也和古堡里的所有承受者不一样。他一旦向赫越表露出一点端倪,就会把赫越吓走,就像在虫族的第一天正式见面一样。
选择隐匿真实想法做一个施行者是最安全的方法,安全到他与赫越形影不离,但是一点破绽都没有表现出来。
视线回笼,赫越的一句问题已经让他的喉咙干涩无比。
“我……我在想,我想跪在您的脚边。”
赫越的目光泛起些许淡淡的涟漪。
正如系统所说,他兴奋了,从上一次莫利飞跪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就兴奋了。
长期的相处让他们之间的关系紧密相贴,莫利飞的存在比赫越真正的亲哥哥还要亲密。
他们本来不应该是主人和狗的关系。
但是现实时,他们必须是主人和狗的关系。
没有谁能够拒绝突破规则后那种极尽癫狂的爽快,这对于在古堡里向来清醒地约束自己,未曾僭越古堡规则的赫越而言,对于身为古堡规则维系者的莫利飞而言,是难以抑制的刺/激。
低劣的目光带着上位者的蔑视,将面色红润的莫利飞上下扫了个遍。这个目光被莫利飞在台下看了千万遍,只有这一次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喉间干涩,仅仅是因为这个眼神,紧张得喉结上下滚动。
“原来,哥哥一直想的是这个。”
赫越侧坐在病床边,薄唇轻启:
“.货。”
一石激起千层浪。
莫利飞瞬间躲过赫越的眼神,就连被赫越掐住下巴也不由得整个人软下去。要不是他现在倾身还坐在椅子上,他得在赫越的这一声中直直地跪向地面。
他垂着头,不争气地咽了口唾沫。
“是……”他的声音抖得厉害,“哥哥一直都是…….货……”
【莫利飞,???%】
(不是,系统你……)
赫越被这一声杂音和眼前看到的问号气得不轻,一下子没了兴致。
他收回手,闷闷不乐地靠回病床上。
本来他还想着像一个长跑目标一样盯着面前的数字,看着它一点点上升,然后最终解脱。现在倒好,他只能像个在迷雾中乱撞的小虫一样,根本看不到目标。
【对不起……】
“对不起……”
系统的声音和莫利飞的声音重合。
莫利飞见赫越缩了回去,心头一紧,担心自己的表现让赫越不满意。事实上,他也觉得自己的表现有点过于生涩,不像个在古堡摸爬滚打了这么久的人。
“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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