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赫越无比轻松地在画室里制作墙上的浮雕画。
他戴着口罩,将制作浮雕用的灰泥糊上墙,再一点一点地按照自己的想法将泥团捏出形状。
那个木架被他加固了很多,现在坐在上面再怎么晃腿,这个木梯也不会发出声响。因此,他待在温暖舒适的房间里,穿着舒适简单的衣服,画着自己喜欢的画,丝毫不在意正在经受身心煎熬的上校。
甚至,他想要科维勒那根紧绷着的弦,被撕裂得更细一些。
直到最终,遥控器上的指示灯,连早上都没有亮起来。
时机成熟,也该收网了。
(他现在还在训新生吗?)
【能够确定的是,竹节现在位于新生训练场。】
许久都没有出门的赫越披上了合身的厚棉衣,将遥控器塞进衣服口袋里,走出了门。
外面的天空正是阴天,厚厚的云层挡住太阳的光线,让一切都显得灰蒙蒙的。空气温度很低,又潮湿又阴冷的风往脖子里面窜,很快就将他的脸冻得冰凉。
如果不是有什么特殊的事,赫越断不可能出门的。
前往训练场的路两侧变化很大,原先茂盛的树木被狂风暴雨洗礼之后,只剩下一些枯枝,一片死气沉沉的样子。赫越走过训练场的网栏的时候,听到的也是死气沉沉的呼号。
紧接着,他就听见了科维勒的威力十足的训斥声,隔了很远都能听见声音,只是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赫越沿着训练场外面的小路走,听着科维勒的训斥声越来越小。他走进了训练场旁最近的大楼,找了个二楼的单人休息室刷了卡。
单人休息室的光线很好,窗户正好面对的是整个露天训练场。他站在窗户旁边,正好能看见站在网栏这一边的新生,和站在队伍前面的科维勒。
赫越对着科维勒的方向摁下了遥控器。
非常明显,科维勒说话的声音停了一下。但是,他的脸上并没有浮现出可疑的红/晕,整个人虽然僵在原地,但显然不是受到了竹节的影响。
他的手不自觉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制服上衣口袋。
他佯装镇定地跟周围的属下嘱咐了几句,一边走一边拿出光端打字。
不久,赫越就收到了消息:{雄主,您在画室吗?我在露天训练场视察新虫,我现在过来。}
他甚至直接复制的上一次的信息来节约时间。
赫越又气又笑,一想到这虫运筹帷幄的样子被一下子揭穿,他便觉得无比有趣。他回复了消息:
{带着你口袋里的玉石,滚到3号楼二楼第三个休息室来。}
系统按照赫越的要求准备的东西,全都放在了这个单人休息室。它贴心地准备了一个木盒子,来盛纳看起来就令人面红耳赤的东西。
赫越活动了一下手腕,许久玩过下重力的游戏,他实在有些手痒。
敲门声没等多久就响起。进来的人喘着粗气,跑步而产生的汗打湿了额发。
他撑着膝盖,一边喘气一边看着倚靠在紧闭的窗门旁的赫越。
赫越脱掉了那件碍事的棉衣外套,穿了件修身的衣服,开领的衬衣露/出好看的锁骨,修身的长裤衬着挺拔的身姿,程亮的皮靴油光发亮。他歪头轻笑,笑容却卡在冰冷的眼神外面。
“上校,算上今天,我一共给了你五天时间的机会,但是你最终,都没有做出明智的选择。”
科维勒心下了然,走过去屈膝跪在他的脚边。
他早就对这场必定会到来的暴风雨有所预期,只是在等待的过程中变得更加焦虑,真正等到这一刻的时候,涌上内心的,是足以驱散冷漠的,一份难言的……
兴奋。
他仰头凝望着这位足够漂亮,但锋芒凌冽的男子,扬起一抹笑。
“我在等您,”他鼓足气,一字一顿地说,“请雄主责罚。”
【科维勒,22%】
还没开始,科维勒的数值先往上跳了一步。
“你很期待吗?”
赫越的声音里满是危险却足够蛊人的气息。
“别让我失望,上校,让我玩得尽兴些。”
……
第26章 来,大点声
……
休息室的玻璃并不隔音,即使关得严严实实,也能听见窗外的露天训练场上新生们训练的口号。他们整齐的口令,先是由远及近,然后再由近及远。
但是休息室内又是完全另外一幅光景。
A区新生的上校,上身穿戴整齐,衬衫一丝不苟地系到了最上面一颗扣子,黑色的领带规整地系好。一根松松垮垮的链子穿过圆形的金属扣,搭在他的脖子上,末端被一只皮靴踩在脚下。
那个本来放在他上衣口袋的竹节被赫越仍在地上,价值不菲的珍宝就这样碎成了两截。取而代之的是足够两指宽的雕刻件,上面清晰的纹路仿制的是经脉,末端的黑色电线连接到墙上的插座,因此通上了电。
马达和电流以一个特殊的程序运转,在抵到刻印点的时候,疯狂运作,将“虫”的心绪往上拔高到顶点,任凭多大的意志力也无法克制高昂的.失控,却又在此千钧一发的时候戛然而止,生生令其从高处坠下。又在努力让自己平静之后,突然开始运作。
第一次,科维勒咽呜出声,腰部发酸地躬身向前,像被掐住脖子一样难受。
第二次,光秃的膝盖忍着刺痛挪动了一下,跪姿已经完全不标准,违背了赫越要求安静的命令,咿唔出声。
赫越悠闲地坐在单人椅子上,翘起二郎腿,透过玻璃窗,好奇地观察着训练场上屡屡犯错又备受责骂的新生雌虫。他听见身旁的声音,垂眸看去。
“上校,我说过了,别吵。”
被这种奇怪的程序折磨得正狠的科维勒根本抑制不住声音,牙齿早已将嘴唇咬破,却依然有发腻的声音漏出来。
赫越当然知道他没法止住声音,将早就准备好的晶石球拿出来,正好卡在他的嘴上。
“帮帮你,别出声,”赫越拍拍他的头,眼尾扬起一抹勾/人的笑意,“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责罚?这才刚开始,别心急。”
珍珠脸卡在科维勒的脸颊上,生生勒进去一块,才能将晶石球在齿间卡死。所有的声音都卡在喉咙里,就连吞一口唾沫都格外艰难。
于是,被马达和电流弄出的汗水、眼泪和晶石球硌在牙齿上而滴落的唾沫顺着往下掉,有的径直滴落在地上,还有一些滴在了那件一丝不苟的制服外套上。
第三次、第四次……
记不清多久之后,上校终究是被折磨得没力气直起身,被反钳在身后的手没办法支撑,只得躬身往前匍匐着,侧脸贴到了地上。那根黑色的电线也因此直指天花板,不住有晶莹的.从旁边流出,黏黏糊糊地滴落在地上。
上次那个被赫越踩到后颈才完成的姿势,这次不得不自己完成。
科维勒的脸贴近那只皮靴,新鲜涂抹的鞋油带着发涩的气味直冲鼻尖。他仿佛仍是由赫越踩在脚下的,无形的压迫感落在他的头顶,令他不得不匍匐。
赫越低头,将脚边的银色链条捡起来,猛地拉进。
“呃……唔咳!”
松松垮垮的链条一下子收紧,一瞬间的窒息感令科维勒头晕目眩。他被迫在牵扯下仰头,以一个更加艰难姿态呼吸,乃至苟延残喘。
“上校,看着我,这是你想要的吗?”
科维勒说不了话,窒息的感觉仿佛大脑充血,他很快便双目愈加猩红。被马达和电流折磨的后果,就是全身的感官比正常放大了许多倍,所有的痛觉离奇地和.望挂上了钩,都试图给戛然而止而想释不能释的空洞感加上一把火。
他现在除了想要排走那份折磨人的空洞感之外,没有什么别的想法。怎样都好,打也好,扇也好,踩也好……
什么都好,他只是想要推至顶峰的助推器。
所有的感知系统都坏掉了吧,科维勒觉得自己也该疯掉了。
赫越稍微松了一点点劲,给了他一点呼吸的空间,避免让他真的就这么晕过去。
眼冒金星的感觉过去,科维勒总算从眩晕中找回一点清晰的视野。视线回笼,眼前的人从模糊的轮廓重新变得清晰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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