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驰安:“我的意见就是,既然还有一小时,发布会就结束了,前面的效果也够震撼了,剩下的不如就别管了?就那么放着,缺憾美也是一种美,是不是?”
“……”阮玉京收回视线,重新望向众人。
阮玉京右手边第三位是本次发布会的主策划,他似乎想赞同姚驰安的意见,被阮玉京的目光扫到之后,识相地选择了闭嘴。
阮玉京的右手边站着朱丽叶,她似乎也有话要讲,不知何故,没有开口。
一片静默之中,忽然有人开口问道:“一定要A级Alpha吗?”
是黎彦,阮玉京转眼朝他看去,点头,“当然。”
黎彦:“我的意思是,就像驰安哥说的那样,前面的流程大部分已经走完了,剩下的无非就是体验,现场嘉宾的信息素都在B和C左右,对于普通Alpha和Omega来说,高浓度的B级信息素就足够刺激了,所以……我们要不要找位B+级Alpha代替一下?”
“欸,我觉得可以哦。”
不等阮玉京开口,其他人纷纷点头开始附和。
黎彦性格低调,也不喜欢有事没事随便作妖,在普通员工里人气很是不错。
“我也觉得还行。”
“是啊,对于我们这种从来没有感受过A级Alpha信息素的普通Omega来说,B+级和A级,真的没多大差别。”……
阮玉京看向姚驰安。
这人这回竟然也难得没有当面跟黎彦唱反调,反而主动举起手,道:“我看不如就这么办吧,正好本人就是个B+,诸位要是不介意,我可以上去奉献一下美好肉体,就是我易感期刚过去不久,信息素可能达不到你们的要求。”
他这话一说出来,其他人纷纷笑起来。
如果说阮玉京是集团未来的一把手,这位姚公子就是未来的二把手,低下一群人都是阮氏旗下子公司的小小员工,他们哪里敢让二把手上台去露肉?
更别提上去之后,还有可能被人摸肉。
“姚总您说笑了,怎么可能让您上去呢?”
黎彦也道:“我不是说驰安哥你,我是突然想起来,今天到场的员工里,好像就有一个B+级,之前开会的时候,他好像还在羡慕人家模特六万块日薪,现在机会来了,正好问问他感不感兴趣。”
“小梁,是吧?”朱丽叶此时也插话,“正好我有他的联系方式,阮总,您看,我要不现在就打个电话,问问他的意见?”
阮玉京没有作声,朱丽叶便以为他在默认,点开手机里的通讯录,翻找梁姓员工的联系方式,结果号码刚刚找到,阮玉京告诉她:“不用了。”
“邀请函上写了A级Alpha,”阮玉京继续道:“出现在玻璃房里的,就只能是A级Alpha。发布会已经出现过一次状况,绝不能出现第二次。”
一边这么说着,阮玉京抬手接开了自己西装外套的纽扣,把外套脱下来放身后的办公椅上,阮玉京抬手去解腕表,一边继续道:
“朱丽叶,你是这次发布会的总负责人,我进去之后,外面的事情全权交给你负责,遇到处理不了的,找姚总和黎总帮忙,今天辛苦大家,等事情顺利结束,每个人都有季度奖和额外的十天带薪年假。”
朱丽叶愣住了,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刚才想提但是没敢说出口的,正是这个方案,可那是阮玉京,平日里素来不苟言笑的阮总!
让他穿着那样的衣服,还被铁链束缚,站在玻璃房里给人参观,朱丽叶光是想想,就觉得太不可思议!
黎彦也惊讶地睁大眼睛,只有姚驰安接受良好,挑着眉毛笑道:“你还真是,一点不让人意外。极致的完美主义,容不下一点瑕疵。行,季度奖和额外的十天带薪年假是吧?你放心上去吧,外面事情我跟小黎彦给你兜着。”
阮玉京朝他颔首,表示感谢。
门外却在此时传来敲门声,“笃笃笃”三声,不紧也不慢,阮玉京想不到这时候会有谁来敲门,解领带的手微微一顿,告诉朱丽叶:“去看看。”
朱丽叶点点头,走过去,打开门。
门外的情形下一刻展现在她眼前,一条光线昏暗的走道,以及,一位身材高大的男性Alpha。
他穿了一身纯黑色西装,内搭雪白衬衫和深蓝色暗纹领带,领带夹镶嵌的矢车菊蓝宝石,在灯下发出璀璨光芒。
那光映入他眼底,于是那双深褐色眼眸显得愈发深邃迷人。
其他人离得远,感受没那么清晰。
朱丽叶的感受则完全不同。
她站在距离男人半米远的地方,门打开的一瞬间,直面男人的每一个毛孔、每一根头发丝,都清晰感知来自正对面的隐摄威压。
身体叫嚣着想要臣服。
理智叫嚣着想要跪拜。
刻在低位者基因里的慕强因子这一刻被彻底激发。
要知道,身为A级Alpha的阮玉京,常态下都很少给朱丽叶带来这种感觉。
再一看男人脸上所佩戴的白色面具,朱丽叶哪里还能猜不到他的身份?
她忍者发颤的心脏,回头看一眼阮玉京,见对方不反对,她后退一步,让人进来。
“小宫总,我们正开会呢,您怎么会忽然过来?”
【作者有话说】
更新!
第10章 落锁
朱丽叶口中的小宫总,指的正是宫氏的下一代继承人宫明决,宫明决朝她微微颔首,迈步走进休息室里。
休息室里灯光明亮,宫明决一眼看见人群后方的阮玉京。
阮玉京的眉眼肖似他的Omega母亲,二十年前那个美得名动北城的邢家长女。邢慕青。
他的气质却更为沉静,像幽静的昙花,只在深夜独自绽放。那双眼眸也是寒潭一般,清澈冷肃,少见任何情绪波动。
他公开场合素来穿戴整齐,衬衫纽扣扣到最上面一粒,领带、袖口、领口都熨烫平整。他从不在人前展露狼狈一面,从头发丝精致到脚尖。
现在却有点不一样。
现在屋子里有那么多人,他的外套和领带却全部被脱下,衬衫的领口也被解开,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和一小片白皙结实的胸膛。
昨夜雨落了一整夜,公寓里的老式唱片机吟唱了一整夜,这片锁骨和胸膛也在隐约雨声和暗哑歌声的陪伴下,在宫明决不间断的亲吻与啃噬之中,辗转颠沛一整晚。
那上面现在甚至还残留着模糊痕迹。
而现在,那片胸膛袒露在人前,只要是个人,但凡长了双眼,都能一眼看见。
胸中油然而生一股不悦之情,宫明决勉强压抑也只掩去了七八分,他微皱起眉头,眼底有不虞一闪即逝。
却还是被阮玉京察觉。
阮玉京在没人留意的地方微拧起了眉毛,然后趁其他人不注意,朝他投来警告性的一瞥。
宫明决低头取下面具,借此机会将两道目光从阮玉京的身上剥离开,然后他看向姚驰安,说道:“有点事来晚了,听人说,刚才出事了?”
姚驰安仍是一副没骨头的模样,半躺半靠在沙发上,两条笔直修长的腿交叠了,搭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听见宫明决的问话,他朝着对面的阮玉京微抬下巴,“出事了啊,可不就出事了嘛?郁绍元那小子不知道又发什么疯,又跑来找小京的麻烦,六万块日薪请来的模特都被他弄没了,现在没办法,小京打算自己上呢——欸,对了,明决,你认识的人多,你有认识什么A级Alpha吗?有话,赶紧给介绍一个。”
宫明决这才正大光明地朝阮玉京看去,“有这回事?”
阮玉京被他看得眉头微拧。
事实上,自从宫明决进屋,阮玉京便浑身不自在。
他可以当着一屋子人的面,脸不红心不跳地扒光自己的衣服,他也可以把自己锁进玻璃屋,接受陌生人垂涎的打量。
他甚至可以接受陌生人的抚摸——反正面具一戴,谁都看不出他是谁,却没有办法做到在这个人面前泰然自若地解衬衫纽扣。
他不动声色地把纽扣重新扣回去,镇定自若地轻轻一笑,“是啊,宫总有认识的人吗?如果有能在十分钟内赶到现场的,麻烦给介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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