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好看的大白猫要穿上剪裁精致的礼服,打理好每一根头发丝,要站在聚光灯底下······
会接受所有人欣赏和赞许,会是郁家的门面,是郁家今后的顶梁柱。
方渡燃从方正海那长大的时间里,虽然没有去过这些酒会、宴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知道,郁月城会有这些。
大概是小时候在方家还蒸蒸日上的时候,他从小接触过的东西留在潜意识里。
那些层次的人际关系他没有,他也能想到这对郁家也是重要的。
在他眼里,是对他的大白猫重要的。
现在郁月城没有站在聚光灯底下,却在跟他睡在青苗基地的观察室里面。
方渡燃不打算把眼罩拿下来,既然戴着它可以好得快一点,那他就听郁闻礼的话。
只要能早一点好起来,怎么样都行。
所以眼前黑黑的,他也只能靠感觉分辨大白猫醒没醒。
空气里的冷香持续释放一夜,是安抚人心的意味,没有一点攻击性。
方渡燃突然后悔,郁月城是不是不去释放信息素,他会更轻松?能休息得更好。
窗外的阳光从初升到正午时分,可以晒在方渡燃的手上,把手上的皮肤晒热了。手指上夹住的探测仪也让他弄掉了好几次,又重新摸着线路捡回来,再次戴上。
终于在他也开始静下来的时候,耳边传来少年不同平日的声音。
“在想什么?”
郁月城刚睡醒的声线带着一丝富有韵味的沙哑,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
仍旧是干净的,如同他草木味的冷香,多了一分自然的暧昧。
方渡燃觉得他根本意识不到自己有多诱人,就算不往那种地方去想,听到耳朵也会像一只在太阳底下睡觉的大白猫,精致到尾巴上的最后一根长毛,然后悠悠一卷,慵懒地睁开眼。
他没回话,慵懒的大白猫帮他把眼罩扶正:“里面有芯片和草药,两天换一次。”
方渡燃伸手去摸索,郁月城没看懂他想干什么,直到方渡燃摸到他右手的手背上。
郁月城以为他要牵,然后发现不是。
方渡燃一只手的小拇指上还夹着探测夹,郁月城总担心他是要做什么复杂的事情,反手表达出想帮忙的意思,对方却很执意推开,只是握着他的手背。
早上给他挂上的注射液管被他牵动,针头扎在手臂上,郁月城上下注意着。
然后就看见方渡燃双手捧起他的右手,似乎是在调整角度,调整到捧起部分基本对称。
接着把右手拉到自己的面前,缓缓地、有些郑重地一直往下压,然后在距离手背两厘米的地方留下一个吻手礼。
在看不见的情况下,郁月城不知道他怎么控制住这个标准的距离。
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会错意。
方渡燃做完之后,略带惋惜地说:“我想了一下你穿礼服的样子,我肯定会弯下腰对你行礼的。只是条件不允许,欠你一个单膝跪地的标准姿势。”
看来没想错,是一个堪称标准的吻手礼,只是没有站起来。
郁月城的目光停在他唇瓣距离自己手背的两公分。
练习过的。在他没睡醒的时候。
不止一遍两遍。他想。
视线范围里,今天阳光很好,照在浅蓝色的被褥上,留下一大块金黄色。把上面立体的云朵也照亮了。
方渡燃比之前要略微消瘦一点,总会拿来象征希望的日光没有照在他的脸上,只晒了一半在他的手臂上。
但挡不住他身上复燃的生机。
这是他十八岁的第一天,郁月城感觉睡醒看到的一切都很值得。
“吻手礼可以只弯腰,不跪地。”他说。
“那不行。”
方渡燃笑了下,露出一侧的小虎牙:“你穿礼服一定很看,太好看我会忍不住对你表达尊贵的敬意。”
本来是带着调笑的意味,因为他把距离练习得太精准,郁月城反而不觉得他是在开玩笑。
方渡燃自己说完,也从玩笑变成真的。
郁月城怎么会不知道,这应该是对女性行礼的姿势。
他应该也会知道,他被调戏了。
方渡燃真是想看看,大白猫现在的脸上是什么表情?对这样教养顶级的Alpha,这也算一种冒犯吧。
时间被冻住好几秒。
他听到郁月城在他耳边说:“好。”
“不会生气吗?”
方渡燃问:“这是对已婚女性的礼节。”
郁月城:“不会。”
方渡燃:“为什么。”
“规矩是死的,我知道你用心是真的。”郁月城认真道。
方渡燃嘴角扬起:“生日快乐,郁月城。”
身边的少年视线一瞬不离看着他:“礼物我很喜欢。”
第211章 好久不见
心态变了, 方渡燃对治疗的配合度也越来越高,用郁闻礼的话说就是, 意志力这种东西很神奇,可以创造奇迹。
比如方渡燃没用任何安慰剂,居然几次命悬一线活活熬过来。
比如方渡燃的恢复能力很惊人,尤其是情绪对他的影响很大。
自从手术成功之后,他各方面的机能都呈指数增长,由衰败到爬上正常值只在一个月里,就有显著的成效。
介于方渡燃的情绪对治疗的价值很高, 结合之前的资料, 郁闻礼决定让他先搬回郁月城的家里。
作为陪伴方渡燃历经生死的Alpha,信息素即便在两个Alpha之间形成不了生理牵绊,也能在心理上对方渡燃有强烈的安慰。
要回郁宅那天, 郁月城过来接他,顺便带上他的手机,上次开机之后又有几个电话打进来过。
而且今天是方渡燃可以取下眼罩的日子,郁闻礼说他的眼睛在检测的时候已经可以开始适应正常生活,但是不排除畏光和难以聚焦的可能性。
“你紧不紧张?”方渡燃坐在病床上问他。
房间和床上用品已经被妆点的不像是在观察室, 郁月城走过去把他睡乱的头发拨顺:“这句话应该我问你。”
“我······我还行。”
其实昨晚上方渡燃就没太睡着, 如果像以前以前对治愈的目标遥遥无期,他还不会因此失眠,但已经有了进展, 他一次次的失望从谷底被拽上来,再次燃起的期待就更折磨人。
方渡燃自己也能感觉到除了动手术的腺体有时还会阵痛, 其他地方, 四肢、神经、筋骨、内脏······都慢慢好起来,没什么大的不适。
就是进食方面, 他还维持着先前那些品类,没到逐渐更换的时候。
他不希望他和郁月城一起熬过来的时光,这些来之不易的成果什么也不是。
希望自己的身体能争气点。
“昨晚我在家,大伯半夜发消息说你昨天睡眠质量很差,辗转反侧。”郁月城直接暴露出他得到的消息。
方渡燃对自己被二十四小时监控已经习惯,这件事他从有记忆起就习惯了。
不过在方正海那里的监视都是为了他身上带来的利益,在青苗基地里,他知道这是治疗期间必不可免的。
“郁叔叔就算了。”方渡燃说:“没想到你也会用摄像头偷看我。”
“没有看。”郁月城是有些不放心,半夜打算过来,但想到方渡燃在这种时候没提出来,自己也需要空间消化。
“只是听他说了,我想你在可能在担心。我要是过来陪你,你会有压力。”他如实说。
方渡燃琢磨一下:“郁月城同学,你知道得太多了。”
“不用紧张,只是时间问题。”郁月城说:“大伯说可能还不能完全看清楚,不过慢慢都会好起来。”
方渡燃垂着头,好想在思考的样子,然后问:“郁叔有告诉你我的发育状况吗?”
郁月城:“嗯?你是说二次发育还是······?”
方渡燃直接道:“就是这次手术之后,我的腺体它在第二性别上现在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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