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项链重新放进自己衣服里:“之前我很感谢过去的自己,那么喜欢你。现在觉得幸好我有跟你的过去,所以才有如今遇到你的机会。”
“不会再有人送给我会发光很多很多年的星云了。”郁月城道。
“等着。等燃哥以后出息了,再给你送别的。”方渡燃按住他的手背,手指一合就握在手心里:“只要是别人有的,你都得有!别人没有的,你也得有。”
郁月城:“我也可以。”
方渡燃摆头拒绝:“你的是你的,我送你的是我送你的,那不一样。”
郁月城没接话的间隙,他微微垂下头,语气分外郑重道:“我希望有一天,我也可以保护到你。也有能力给你别人可以给伴侣的一切。”
郁月城想说你从小就已经保护过我了,在他那时候内敛又不与人结伴的时候,是方渡燃大大咧咧,每次都像带着热烈不知疲倦的阳光一样来到他身边。
他并不感到孤独,也没有排斥人群,只是幼年早慧,小孩子的把戏他已经无暇参与,他自己都还没能消化掉自己认知,他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去做。
那些独自前行的时间里,是方渡燃总把欢声笑语带给他。
因为方渡燃的存在,他那些时光才显得有了色彩。
郁月城也从不觉得方渡燃做那些孩子气的事情是幼稚,相反他也愿意跟着偶尔出格几次。
而小时候就调皮很难安静下来的方渡燃,只要面对他,就有用不完的超过他年龄的耐心,可以乖巧地不发出任何声音,不打扰到他的任何学习,用安静的陪伴去等待他几个小时,日复一日,只为了等他下课一起渡过短暂的相处时间。
他似乎从小就那么包容自己,从小就那么温柔。
不打扰、不影响,顺着他的时间和地点,不会去思考值不值得,不会因为自己忙碌就失去陪伴的兴趣。
这对一个顽皮喜欢四处玩耍的小孩来说,乖巧地过分。对成年人来说,也很少会有人一次次地心甘情愿付出大把大把的时间去等一刻钟的互动。
没有人能像方渡燃一样,也没有小孩可以像曾经的方渡燃那样。
只是现在的方渡燃不太满意自己,才会如此介意。
那个健康的、可爱的小孩,只是暂时生病了,一切都可以好起来。
郁月城比谁都了解他的坚强。
无论他是Alpha还是Omega,想要保护身边的人,又还能力不足的时候,需要的不是过去的勋章。
他现在仍旧会像以前一样,会想要给自己力所能及的一切。会有用不完的耐心。
在郁月城的眼里,他对待自己的心情,并没有那么大的变化。
一如既往。
“你会的。”郁月城翻过手心,跟方渡燃双手交扣。
“未来我们可以一点点规划。”郁月城说。
“养猫吗,是得慢慢来,得精细着养。”方渡燃嘀咕似的说完,自己先笑了。
再回头看,郁月城也笑了。
他说给自己听的,也故意让郁月城也听听。
他们第一次心与心可以离得这么近。
些微凝住的气氛瞬时活络起来。
郁月城现在是经过本人同意的“他独家专属的猫”了,这种窃喜都变成明喜,藏都藏不住。
漂亮、高贵、聪明······很多形容词堆砌在他身上也不足为过的厉害的评级S的Alpha,会愿意承认自己是他的猫了!
方渡燃在郁月城耳边悄悄地说:“男朋友,我想粘你一下。”
郁月城伸手牵住他的手,修长漂亮的指节穿进他的指缝里,十指相扣。
大白猫的手指很漂亮,皮肤很细腻,细细的触感从指腹泛起,蔓延到手指尖。
痒痒的。
方渡燃倒在郁月城手臂上,角度躲过掉前座的后视镜,半个身体的重量靠着郁月城。
其实他这会儿是想把大白猫整只抱在怀里的,想给大猫顺顺毛。可是那样动作幅度太夸张,驾驶座还有人,可以躲过去,不能完全不在意李叔还在啊。
于是就变成了好像怎么贴着都不够,脸颊都往大白猫的脖颈皮肤上印。
一个穿白衣服一个黑衣服,皮肤蹭在一块的时候,跟两只猫科动物缠在一块蹭似的。
方渡燃感觉自己肯定是只凶猛野兽,黑豹那级别的,郁月城是雪白纯良的大猫,猫科动物嘛,也是有去别的。
这会儿凶猛野兽很粘人,都想要把大白猫圈在自己怀里。
方渡燃把郁月城另外一只手拉过来,放在腿上,然后一笔一划在掌心里写到:是不是很幼稚?
郁月城也写给他:哪里幼稚?
方渡燃指指自己:我。
不会。郁月城出声道。
方渡燃忽然想起来,小声问:“我以前也这样吗?”
郁月城会意:“嗯。”
方渡燃还是有点怀疑:“也喜欢······”
他拿手就地比划了一下两人:“这样?”
“嗯。”郁月城再次肯定:“你小时候也睡我的床,要躺在我身边,贴着我才能睡着。”
方渡燃看了一眼驾驶座的李叔,声音越来越低:“那我当时肯定也抱你了。”
“有的。”郁月城帮他补充记忆:“小时候你有很多安抚玩偶,用来抱着睡的,小孩子一般都会有,但是你都不喜欢。总要抱着我才肯睡觉。”
方渡燃沉默半晌,自我评价道:“······那我小时候,还真是色迷心窍。”
郁月城没听清:“什么?”
方渡燃笑了下:“没什么,我说那我从小眼光就这么好,不愧是我。”
郁月城这会儿捋清了那话了:“小流氓?”
“啊?”方渡燃反驳:“我那么小,不能是流氓!”
“你抱着我不撒手。”郁月城说。
方渡燃:“······那我确实流氓。”
他们座位前面突然升起一块挡板,完整隔绝了前座,形成一个狭小私密的空间。
方渡燃眼看它把车内的空间分隔开,明白过来这是李叔干的。
郁家的人还真是······周到。
是他的动作太大被看到了?
是他们不分场合,不够有礼节?
还是他那点心术不正的小心思被察觉了?
发愣的时候郁月城已经松开他的手,把他整个人揽在怀里,拍拍他的后背:“不用紧张。”
“我没紧张。”方渡燃下意识否认。
抬起头看到郁月城乌黑的双眸,又败下阵:“好吧,是有一点。就一点点。”
“为什么,不喜欢这个?”郁月城抬眼示意那块挡板。
“不是。”方渡燃说。
那挡板可太好了,方便多了。他心想。
具体方便了什么,他也不好说。
但他能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因为得到了跟郁月城单独相处的机会变得灵敏起来。
还因为这里其实不只有他们,还有一个“旁观者”在。
就算留了空间给他们,也没办法完全忽略。
这个车的空间很宽敞,要在后座容纳下他们两个大男人还是有些局促,他目测横躺起来他和郁月城的双腿还得留一半在座位下面。
但身体已经越来越放松,整个人的重心都放在郁月城身上。
他,他······
郁月城揽在他后背上的腰在支撑他,其实不用这么绅士的。
他可以做点别的。
大白猫现在是他的,属于他方渡燃一个人的。
在一起的讯息简直还没消化,他恨不能时时刻刻每分每秒都圈着独属于他的这只Alpha。
流氓就流氓!
方渡燃现在只想抓住一切可以跟大白猫粘在一块的时间。
不止郁月城属于他,他也属于郁月城,他脖子就挂着郁月城的名字。
具有归属意义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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