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维公约[无限](22)
“真的吗,可是新闻中似乎都没有卡牌的报道啊。”萧何愁搀扶着渝州来到了客厅。
“常人看不见卡牌,而且,我估计这玩意儿不是永久存在的,过一会没人捡就消失了。”渝州找了个舒服点的软椅坐好,他的右手还是有些不受控制,颤抖着伸出一根手指,“但有一个人例外。”
“谁?”
“入侵者。”渝州说道,“上一局游戏中,一位入侵者死后,他的卡牌直接落在了副本中。”
“为什么,因为他是入侵者?”萧何愁帮渝州按摩着麻木的手臂。
“有可能,但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不是我们这里的人。”渝州眉头紧皱,近乎呓语般地说道,“他不是我们这儿的人,却参加了我们这儿的副本,死后无法定位,卡牌才会直接落在副本中。”
见萧何愁一脸懵逼,渝州苦笑着补了一句,“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
“不是,你说他不是我们这里的人,那他是哪的人?外星人吗?”萧何愁茫然道。
“无法确定,但有这种可能,我观察过入侵者的牙齿的构造,不像是人类,他们穿着的衣服,也不像是我们这边的科技水准能制造出来的。”渝州斜眼看向屋内再次变为湖蓝的花朵,凝眉沉思道,“加上这不知名的植物,是不是可以给出一个大胆的推测,除了我们地球,还有其他星球的生物也在参与这个十维公约。而这也与莎拉波尔大烟囱上的壁画相吻合,壁画上给出的就是目前正在参加游戏的所有族群。”
渝州说完,却见萧何愁瞪大了一双眼睛,呆呆地看着他,渝州有些好笑,忍不住摸了摸他的下巴:“怎么,傻了?”
萧何愁回过神,一把拍掉了那只咸猪手:“这世界上真的有外星人吗?难道十维公约就是他们搞出来的,目的是什么,毁灭我们吗?”
渝州刚要作答,却听见走廊传来了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脚步声由急转缓,最终停在了601的门口。
渝州脸色一变,蹭的一下站起了身,他可以将李子玉的尸体收起来,却无法解释这满屋的尸臭和主人不在家,两人是如何进入屋子这个问题。
萧何愁也紧张地站了起来,用眼神示意他用【拟态-蜘蛛】先走。渝州摇了摇头,指了指客卧,用口型指示萧何愁先把尸体抬进客卧。
他的想法是,将李子玉的尸体放进客卧,他俩进主卧躲好,外面的人应该是李子玉的亲朋好友,知道他平时住的房间,当他们进屋看见李子玉的尸体时,肯定心神大乱,慌乱无措,甚至抱着尸体嚎啕大哭。
趁着引起骚乱的这段时间,渝州两人便可乘此机会溜出屋子。
快速分工之后,渝州拿起桌上的牙签轻声走到门口,从里面堵住了钥匙孔,拖住来人的脚步。
“螃蟹,你不是说你的开锁手艺是专门找师傅学过的吗?怎么这么个破门也弄不开啊。”门外传来了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声音很粗,像是喝了点酒。
渝州一愣,没有钥匙,也没有叫门。莫非是小偷,但这光天化日的也太嚣张了吧。
“彪哥别急,很快,很快。”另一个稍显年青的声音讪笑道,是那个螃蟹,渝州感觉牙签上出现了阻力。
“诶,老赖狗,你这家伙没看走眼吧,那个女人真的10天没有露面了?”螃蟹稍稍放缓手上的动作,转头对另一个人说:“那女人邪门的很,要是你谎报军情,我们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哼,什么女人,你再偷懒,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彪哥一脚把螃蟹踹在门上,发出一声巨响。
渝州紧贴着门的耳朵也遭受了无妄之灾。
“放心,我一直监视着这里。”老赖狗拐着腿,沙哑地笑道,“不只是那个女人,连李子玉也4天没有出门了。你们闻到味了吗,那小子大概率已经死了。”
“md,死人可不一定爆卡,要是活着,严刑拷打,一定能让他把所有东西都吐出来。”彪哥骂骂咧咧。
渝州在房里听的一阵心惊,外面是3个玩家,而且就是冲着李子玉来的。这下麻烦了,可他不能出声,也不敢打电话给萧何愁,只能暗暗着急。
“彪哥,可别放松警惕,”门外又传来了老赖狗沙哑的声音,“那小子,妈是个做小三的,爸又是个落马贪官,从小就没少受人欺负,别看一脸阴沉,发起狠来,不要命。他要活着,谁知道会不会来个鱼死网破。”
“去你的。”又是一声撞门声,彪哥不满的声音想起,“你这个怂泡,那小子,跟条豆芽菜似的。他敢上来,老子一枪崩了他。”
“彪哥,彪哥,别别别。”螃蟹赶忙拉住他的手,小眼睛四下乱瞟,“这光天化日的,要是把警察引来就麻烦了。”
对方有枪,渝州头更痛了,他赶紧从那张空白卡中拿出自己买的枪,笨拙的填装着子弹。
就在这时,萧何愁出来了,看见渝州手上的枪,倏地向后退了一步,显然很是惊讶。
第23章 李宅探险记(二)
此时此景,渝州也不好多作解释,为了赶紧让萧何愁过来,他把枪轻轻放在地上,推给了对方。
萧何愁看了看枪,神色复杂。
渝州却等不及了,拼命的给他打眼色,示意他别进主卧,赶紧过来门边。
外面的人可不是李子玉的好友,见到他的尸体也不会慌乱,一定会彻查所有不合理的细节。李子玉在现实世界中是割腕死的,但床上并没有血迹,说明他的尸体被人动过了,对方有所防备,一定会搜查整个屋子,他俩躲哪都不好使。
萧何愁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悄声来到渝州身边,把枪还给了他,还接替他拿过牙签。
门外,老赖狗咳嗽了一声,神神秘秘道:“彪哥,不是我胆小,那女人实在邪门,说不准给了李小子什么好货。”
“是啊是啊,彪哥,老狗怂是怂了点,但那女人当真邪门的很,当时她一身是血出现在小区门口,别人碰都不敢碰,就那李小子哭着喊着叫她妈妈,还把她抱回了家。”螃蟹也停下了手中的活,在一旁帮腔,
“我当时还想,难道这小子死了妈,悲伤过度,精神出了问题?怎么我左看右看,也没看出这女人有哪一点长得像他妈。直到后来,我近距离和那女人打了个照面,乖乖,她一个眼神朝我使来,我双眼就跟蒙了层纱似的,居然觉得她和我初恋长得一模一样,连发梢飘过我脸颊的感觉都没有丝毫变化。那一刻,我就跟疯了一样冲上去,要去抱她,你们知道后来咋了?”
“咋了?”彪哥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老子在那抱着一根电线杆子又亲又摸了1个小时,脸都丢干净了。”螃蟹捂着脸,“而且,我感觉,她并不是要针对我,只是不小心让我给碰上了,就那么轻轻一撇……”
螃蟹打了个寒战,如同刚从数九寒天的梦境中醒来:“我现在想起来,还一身冷汗。”
老赖狗也在旁劝道:“彪哥,那女人绝不简单,而且似乎是看上李小子了,李小子对她也是言听计从,那女人虽然走了,但肯定留下了什么好东西的。在没有百分百确定他的死亡之前,还是谨慎些好。”
彪哥却满不在乎:“你们两个tm就是想得太多,他要是没事,里面还能没个动静。”
他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像抓鸡一样抓住两人的脖颈,不怀好意地看着他们。
老赖狗一看形势不妙,先发制人,将矛头对准了螃蟹:“这门你还要开到什么时候?隔壁那王老头5点可就回来了。”
“我,我,这……”螃蟹没法辩驳,缩了缩脖子:“这锁好像被什么东西从里面堵住了,打不开啊。”
“废物。”彪哥声如洪钟,抓着螃蟹的脖子,将他狠狠撞在门上,“md,一点儿用处都没有。还是得靠我自己。”
说完这句,外面突然没了声音,渝州和萧何愁对视了一眼。也不知道彪哥准备怎么进来。
就在两人面面相觑之际,一个膀大腰圆的男子突然凭空出现在了屋子里,他提着一把改制枪,凌厉双眼扫过整个屋子,很快就锁定了渝州,以及他手上的那把枪。
渝州心道不好,正要瞄准,彪哥却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抬手举枪,直指渝州眉心就是一发子弹,凶历之气呼之欲出。
火光一闪,令人魂飞魄散的声音响起,渝州只觉心头一阵冰凉,他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场面,因此命悬一线之际甚至忘记了躲闪,只呆呆地看着那个死神来取走自己的性命。
就在渝州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有人一脚将他踹向了左侧,接着一个矫健的身姿电光火石般冲到了彪哥身前,用左手就扣住了他持枪的手腕。
好快的速度,彪哥一惊,正想开枪,那人的左手猛然发力,极速向后一掰,只听咔嚓一声,他的右手腕整个骨折了。
不好,绝对不能让他抢走那把枪,彪哥面露杀气,横肉四起,伸出左手反扣来人的手臂,同时用膝盖顶向来人柔软的腹部,想用力量将其压制在地。
但说时迟那时快,还未等彪哥出腿,来人右手朝腰间一勾,一把锃亮的战术匕首就出现在他掌心,他抬手反握,横刀一挥,倾刻间,一道血痕出现在彪哥的喉口,脆弱的血管被撕裂,血液如同决堤的洪水倾斜而出。
彪哥双目龇张,左手死死的捂着伤口,却没办法阻止血液的流失,他张了张嘴,好似有什么话要说,但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轰然倒地。
短短20s,彪哥死了。
渝州看着眼前满身是血的萧何愁,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可现实却容不得他分心,萧何愁抽身狙杀彪哥之时,钥匙孔里的牙签也因此掉在了地上,
门被打开了!
渝州愣了,紧接着骇然起身,用枪对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