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小日子(27)

　　“诶诶诶，我没受伤，你别扯啊。”林律抓紧胸口的衣服不让他扯，在心爱的人面前光着身子他会很不好意思的，腾的脸就红起来。
　　“不行，要不然就让我检查一下，要不就说实话，不然，这药膏我也不上了。”顾吏看着他的小红脸坚决不受诱惑的说。
　　“唉，行吧。”林律将他和小蔓他们的交易说了一遍。“行了吧，上药。”说着将他脱了一半的衣服扯下来，给他上药，顾吏沉默着不知道想些什么。
　　林律边给他在伤疤上抹药膏，边给他分析利弊，说着他们挺赚的，他只需要放一点血。林律说得不以为意，顾吏听着不是滋味，一碗血不多吗？多了去了，这人怎么那么傻啊，他觉得心疼。
　　“你说他会什么时候会在来取一次？”
　　“六天后吧，昨天才取过。”看着他身上抹了药膏的伤疤一点一点的淡去直至消失不见，还是要再感叹一下神奇。
　　“厉害吧？”他有些得意，虽然这是他是用血换来的，但是很值不是吗？而且还能找机会再压榨一下他们。
　　看的手臂上立刻褪去的疤痕，心里确实震惊，这大夫果然厉害，到时候让他看看自己身上着困倦的毛病，顺便……
　　“少爷！老爷让您待会就过去。”小安回来看到林律不在门口，问了周围的人才知道少爷已经起来了，不知道为什么让林律进去之后又把门给关上了，他之前叫少爷起床可不会发生这种事，疑惑却不会去多问，刚才老爷让他过去就是询问少爷的事情的，还有关于这个被少爷大街上买来的小林，还让他注意一下这个人是不是特意接近少爷的。
　　房里的两人收拾好就出来，林律则端着用过的水，待会给花草再浇一遍。
　　“走吧，小安今天跟我出去。”这是之前就考虑好的。
　　“是，少爷。”幸好他还是拿得出手的，不得不说小安想得太多了。
　　早饭顾吏和他爹他后娘一起吃的，林律则是照例和小安还有院子里的其他人一起吃。
　　院子虽然有些大，但是其他人很勤快，活都干完了

　　五十九章

　　除了守门的人之外，在府里有朋友的都去聊天去了，院子里的女人不是伺弄花草就是在做女工，要不然就是洗衣服。
　　林律坐在石凳上托着腮琢磨着是偷溜出去还是去书房。小安之前还特意叮嘱过不要去别的院子乱窜，多做事，少说话，这年头，言论没有自由啊。
　　盯着桌上正勤劳地搬运东西的蚂蚁，觉得自己真的是懒爆了。
　　诶，他突然想到自己之前卖给那个掌柜的方子，像那种类似三线的城市都能卖那么多钱，那在这种一线城市肯定会翻番的，赚钱的好机会啊，以前自己得过且过的想法真是蠢，他想着将家里的房子什么时候重建一下，现在的房子太小了，而且很多东西都老旧甚至都是坏掉的，虽然都能用，但是能换新的为何不呢？所以这时钱就是很重要的，想到就去做。
　　看着院子里还有人守着，传话的人也还是有的，他便走吧。
　　只是天不遂人愿，还没走到殷府的大门就被人叫住了。
　　“你站住，哪个院子的？”叫住人的是一个脸圆圆的胖丫头，脸上带着疑惑，这人好面生。
　　“姐姐好，小的小林，是大少爷院里新来的，有什么事吗？”林律故作一副小心样。
　　胖丫头倒是没有怀疑，他是听说了大少爷从街上买了两个人的，另一个她已经见过了。
　　“你现在有什么事吗？”她今早看到老爷和大少爷出去了，没有带这人，想来不是很受宠吧。
　　“没事没事，姐姐有什么要帮忙的吗？”看来今天不能进行赚钱大计了。
　　“跟我来吧，夫人吩咐了事，刚好看你闲着。”胖丫头上下打量了他一会，皱了下眉头，还是让他跟着走。
　　“是。”林律跟在后面走，没问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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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就这。”胖丫头带着林律到了一处地方比较大的屋子，今天往里面瞄了一眼，好家伙，都是排位。
　　“夫人吩咐今天要大扫一下祠堂，待会会有人跟你一起的，你可以先扫着，东西都在后面，你也看到外面有井，自己去打水，待会有人来跟你一起的。”胖丫头带他进了祠堂后面，里面放的是一些打扫的工具，书架上目测是一些经文之类的，地上有几个蒲团。墙上还挂有画，隐约能看到每幅画都有一点顾吏的影子，可以确定顾吏绝对不是被认错的的，林律心里默默地想。
　　“灰尘要打扫干净，地板也要擦，前面的排位也要擦拭，但是别将东西摆放错或者弄坏，香炉里的灰倒一半出去，这里边的画像你不要碰，记得了吗？”
　　“记住了。”他想着几个人一起打扫一会就能完事，应该还有时间出去。
　　“别偷懒，我过会儿会过来看的。”胖丫头斜眼看他。
　　“放心吧姐姐，我肯定不偷懒。”
　　“希望如此。”说完就走了。
　　林律看着后面阴森的环境，一个人现在这空旷的地方总觉得凉嗖嗖的，真想不明白祠堂后边留那么大块空地是干嘛的。
　　拿了东西出去，先整理前边的吧，等人来了再打扫后面。
　　打了水进去，先将炉子的灰倒一半出去，然后将牌位，底座一一擦拭干净，刚擦了一半才有人来，就这袖子擦擦下巴的灰，看向来人。
　　“小林是吧，桂兰姐姐让我来帮忙的。”来人很小一只，反正在林律看来就有十五岁的样子，下巴尖尖的，眉眼弯弯的，看着很好相处的样子。
　　“嗯，抹布在那。”林律继续手下的动作，“我该怎么叫你？”
　　“我叫柳青，你可以叫我小柳儿，大家都这么叫。”
　　林律眼神诡异，柳青？请问你姐姐柳红呢？来自于二十一世纪每个暑假的后遗症。
　　小柳也不客气，拿起家伙就开始干活，还在林律旁边叽叽喳喳的说话，问林律是哪的，怎么进府里的，大少爷好不好，家里还有什么人，又说府里谁谁谁又瞧上谁谁谁了，但是碍于下人的身份不能在一起，又说外面哪家的少爷又强抢了哪家的姑娘……
　　两人一起干活确实快了许多，只是如果能关个静音就好了，这人从进来开始嘴巴就没合上过，他说得不累，林律听着都心累，怎么就那么多事能说呢？
　　两人已经转战后方了，林律将擦地板脏污的布在盆子里涮了下，刚想站起来伸一下腰，突然就被小柳拽住了衣服，衣领都有些开了，他顺着又蹲下去，将领子拉好，疑惑地看他，“怎么了？”
　　小柳笑的牙齿都露出来了，指了指上面，林律一看，嚯，好大一只蜘蛛正顺着丝线往下掉，他刚才要是站起来就直接顶头上了。
　　“谢了。”将蜘蛛用扫把绞下来弄死，他要出去管盆水，差不多要得了。
　　收拾个祠堂就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早上又吃得不多，给桂兰就是那个胖丫头交差的时候，他觉得腰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谢绝了小柳和他一起吃饭的邀请就回了院子，他可不想再听他嘚啵嘚啵个不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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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清楚了？没有？”
　　“小的看清了，真的没有。”
　　“行了，下去吧，找机会试探一下。”说完对身旁的一个下人点了点头，那人给下方跪着的人一锭银子。
　　“谢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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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林回来啦，给你留了饭，快去吃吧，应该还热着。”院子里的人都在，说话的是这个院子的绣娘，人小巧，手也巧，他之前好奇去看了一下她绣东西，一根绣花针在她的手下像活过来了一样，灵巧非常，绣出来的东西也活灵活现的，林律很佩服，他想起自己只能打个补丁的手艺，默默走开了，咳，他是一个男人，不需要这些技能。
　　一碗饭下肚，总算垫了个底，将留的饭菜都吃完后还是觉得饿，但是没有多的了，府里下人的饭菜都是固定的，不可能多给，这时候林律才觉得下人不好做啊，摸了摸自己半饱的肚子，还是要出去，不是出去赚钱，而是出去花钱，顺便了解一下这里的物价怎么样，省得被坑，他的钱可不多。
　　想着待会上街会不会被人欺负，随便带了一瓶整蛊药粉，谁惹他整谁。

　　六十章

　　吃饱的感觉真好，出来之后林律首先去吃了一碗牛肉面，虽然只是一家门面不好装修不好的小面馆，但是汤浓量足，客人也不少，但里面的客人大多都是小百姓，边吃边聊聊家常，看来大多都是回头客。
　　“小二，付账。”摸了摸鼓鼓的肚子很满意，下次可以带阿吏来尝尝。
　　“来嘞，客官，一共五钱。”面馆里只有一个小二，刚看他跑来跑去忙活着挺乐的。
　　付了帐以后小二还喊了一声客官慢走，下次再来啊！
　　林律笑眯眯的出去，看着人来人往的琢磨不定要去哪，刚出殷府的时候他还特意不在那附近晃悠，免得让府里的人看见了不好，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是下人，不好没事在外面闲逛。
　　昨天因为跟顾吏出来，经过青楼一事，两人都没心思再逛，而且之前也只是在主街上走走，到没有来过这边。
　　他也只是乱逛来到这边的，这里的房子也很小，小巷子很多，能看到很多小孩在玩游戏，不过他看不懂。
　　巷子里还有一些乞丐窝在边上睡觉，不知今夕何夕的样子，他并不是慈悲心泛滥的人，看不得别人惨，在他看来，有手有脚的不去干活偏得行乞，吃不饱穿不暖能怪得了谁，难不成还要怪别人不施舍钱财给他？说远了。
　　小巷子他是不敢进去的，容易迷路。
　　沿着人多的地方走，听着周围人闲谈家常，或步履匆匆，当没有事做的时候，时间就越发难过了。
　　“诶，让让，让让，人命关天呢。”正当林律提提踏踏的蹭着路面上的石子消磨时间，前面匆匆的跑过来一个男人，因为正好这里人比较多，所以大喊着让路。
　　林律立刻往旁边让去，往后一看就只看到了个背影，又听到身边的人的讨论。
　　“这不是张二牛吗？他这是怎么了？”
　　“你没听说吗？昨天二牛他娘在地里犯病，差点就留不住了，这正好啊有个大夫路过给救了，听说啊就连他娘脑袋的病也有救了呢，而且还没有收诊费，心肠好呢。”
　　“真的啊，反正没事，我过去看看长什么样子，要是这里的人啊，以后有个什么的也有个方向问。”
　　“走走走，去看看。”
　　“别，等等，给二牛家买些东西再去，这两手空空的上门像什么样子。”
　　“哦，瞧我这脑子。”
　　要走的都走了，去买东西看病人的有，纯粹要去看热闹的也有，也有人打着不收诊费的缘由想去给自己瞧瞧的，林律听着想笑，没病没灾的让人家免费瞧，傻了吧。
　　想是这么想，林律也不在意的装作顺路的样子去瞧一眼这大夫，待会就得回去干正经事了。
　　往前走了一小会就进了巷子，在转过第二个巷口的时候林律心里绷紧了，暗暗记住往哪边转，省得待会出不来。
　　穿过巷子之后，面前出现的类似越林村一样分布的小村庄，一行人在村口的一个房子站住了，那里也围了一些人，大多是担心的神色。
　　‘这是哪啊？’
　　“我也不知道。”林律就听到有人问他，嘴快就回了，回答了之后就看到前面有几个人回过头来莫名奇妙的看他，这小伙子不知道哪家的，长得挺俊，就是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额，林律顿时脸一红，快速低下头。
　　‘哈哈哈，他们的眼神都在说你脑子有问题。’
　　‘闭嘴，都是你，什么时候醒的？’要不是刚才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是小蔓在说话，他也不会丢这脸。
　　‘刚刚醒的，对了，要谢谢你的血，很有用啊。’他感觉到一点点本体的生意了，之前他是跟本体一点联系都没有。
　　‘不用谢，交易而已。’
　　‘不要这么冷淡嘛，我们现在什么关系。’说交易多伤感情。
　　‘寄主和寄主植物的关系？’
　　‘你！真不善解人意。’
　　‘你不是人，谢谢。’现在连妖都不算，‘说吧，这次会醒多久？’
　　‘不知道，这个我控制不了。你来这干嘛？’
　　‘我跟着别人来的，听说来了个厉害的大夫，我来看一眼。’
　　‘切，再厉害的大夫有墨玉厉害吗？’
　　就在林律在脑内跟小蔓贫嘴的时候，那边张二牛已经出来了，告诉大家他娘已经没事，谢谢大家的关心。
　　一些人是真的为了关心病人，听到人没事就离开，但是大多都是好奇这个大夫的，都在外边等着人出来。
　　等到人出来的时候林律倒是惊讶了一下，这人是谁？
　　原来，出来的人是在顾吏家住过一段时间的孟延明，那时候他们两人走了之后林律还跟顾吏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呢，这不就见到了，真是有缘，不过倒是没有没有看到跟在他身边的赵威。
　　林律本来就是为了看一眼人长啥样的，站的地方有些远，只能看到他还在跟那个张二牛说着什么，抬头刚好望向这边，看到熟悉的面孔也有些惊讶，不过还是先交代剩下的事。
　　周围看热闹的也也窃窃着惊讶着这大夫的年纪，也有些看到年轻孟延明不怎么相信，说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凑巧的。
　　说话的人声音不算小，林律看了一眼那人，长得尖嘴猴腮的，双眼一看就是个势利的人。
　　孟延明也听到这话，笑笑没说话，没什么好反驳的，张二牛是个嘴笨的，骂那人让他不要乱说话，小心得给大夫陪不是，孟延明摇摇头表示没事。交代完事情之后背着药箱就要走，身上还有包袱，看来真是路过而已，因为孟延明没有收诊费，张二牛使劲要给他塞家里自己做的东西，他除了拿几个玉米饼其他的都没收，并告诉他一个地址要是大娘之后有什么其他的反常到那里找他。
　　林律又听到刚才说大夫的那人不知道嘀咕些啥，两眼盯着孟延明腰间的坠子。
　　林律往前走去，像是要迎接孟大夫，不经意碰了下那人，跟上前的孟延明打招呼。
　　“孟大哥。”说着要帮他拿东西，不过哪有什么东西可拿啊，药箱是不可能给别人拿的，这东西他习惯自己带着。
　　孟延明塞给他一个玉米饼，这闻着挺香的:“走吧。”
　　大夫看过了，大家该干嘛干嘛去，只是那个势利眼隔着一段距离溜溜达达的跟在两人后面。
　　孟延明看到林律不时小幅度转头看后面便小声问:“干什么坏事了？”
　　“没有，哪能干什么坏事啊？”因为才吃饱没多久，林律拿着玉米饼，一点点的掰了放嘴里抿着，别说，还挺好吃。
　　“少来，我可闻到药味了啊，别是什么害人的东西？”类似泻药这些教训人的就算了，不过他闻着都不像，害人的事还是不要做。
　　“我像这样的人吗？”林律一本正经的说，“就是一点好玩的东西，无害的，我也不知道有什么作用。”
　　“你不知道有什么用就乱用，要是不小心你自己着了呢？”这小子以为药都是好的不成。
　　“我小心着呢，没碰到。”林律甩甩手，“你怎么到这边来了？赵哥呢？没跟你一起？”
　　孟延明告诉林律他们还没进城的时候赵威因为有急事就先回家了，他因为还想采一些药就没跟着一起，这种药草只有这边这块地方有，顺便到处看看，刚好碰上晕在地里不省人事的张二牛他娘。
　　为了救人他还用上了这次好不容易采到的一株婴笼，虽然心疼，但是反正都是为了救人。林律问到不收诊费这一说，孟延明哭笑不得，这要是都不收诊费，他不得累死啊。
　　原因是他看到张二牛家最值钱的也就墙边的那几把农具了，他们家就两母子，张二牛晚上还喝的粥，里面还多少米，应该是为了给他娘治病家里才这样穷困的，即使是这样，他还给孟延明煮了饭，买了一点肉回来煮。
　　等快走到巷子的时候，孟延明的玉米饼已经吃完一个，林律手里的还剩半个。
　　听到后面没有跟着的脚步声了，两人回头看，看到的情景让两人憋笑。那个势利眼正蹲在一旁伤心的看着被人踩踏得破败不堪的花草，无语泪两行。
　　两人看了个稀奇就走。
　　孟延明觉得很神奇，他作为一个大夫，再加上赵威给他搜罗来的一些药方孤本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这种功效的药。
　　“不会一直这样吧？”
　　“不会，最多七天就好了。”他倒是没有想到是这个效果，他出门的时候是随手拿的。
　　“哪位高人做的，能引荐一下吗？”孟延明很好奇。
　　“额，这个嘛，等我见到他帮你问一下。”
　　“那你可得记住啊，别回去就忘了。”说着又想起来，“你们什么时候到都城的，准备待多久啊？”
　　“到这挺久了，再一个月左右就回去，对了，你和赵哥是都城人？”
　　“他是都城人，我嘛，也算是吧。”
　　林律听他的语气某些惆怅就没有问为什么，按着记忆中反方向的路线拐出了巷子，两人将剩下的玉米饼给了一个年老的乞丐。
　　才出巷子口没多久就有人拦住两人。
　　“先生，主子让属下接您回去。”
　　这明显不是对林律说的，好奇的看孟延明。
　　“我不是说自己回去吗！”这人真是，又不会丢咯。
　　来人不语，低着头不动。
　　“唉，行了，回去。”对来人说完转头对林律，“那我先走了，没事可以来轻一坊来找我，记得答应我的事。”
　　“记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