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小日子(23)

　　林律也想起来了，那时候应青不在:“药效最好那种，撒上去一会就止血那种。”除疤的那种他有了，墨玉给他那个他不打算还给墨玉，自己留着。
　　“哦，我知道了，他的药都不在这，我带你去找。”
　　应青带着林律去了墨玉平常制药的药房。
　　“待会进去，你记得别碰任何东西啊。”误伤了他也没办法，墨玉现在不在家，碰到□□就麻烦了。其实是应青太谨慎了，墨玉怎么可能把□□这么明目张胆的放着，应青又是经常跑药房找他的，墨玉可不会瞒着伤到应青的风险将□□随便放呢，再说了，他的解毒丹不是白吃的。
　　药房里有一个大桌子上是专门放已经完成的各种药粉药丸药液什么的。
　　这里的也有一些是还没有贴上标签的，应青也没有动那些。林律在一边乖乖的没有乱碰8
　　“找到了，应该是这个。”将那个药瓶给林律还问一句，“够了吗？”
　　林律也是哭笑不得，哪有这么傻白甜的人，这么贵重的东西说送就送还嫌送得少的:“够了够了，以防万一而已。”
　　应青看到旁边还有一堆更小的瓶子，奇怪着，他没有看到过这些，拿起来看了看，上面贴有不同颜色的纸，没有字，没看出是什么意思，正疑惑着墨玉进来了:“夫人这是想干嘛？”
　　应青摇了摇手中的瓶子:“这些是干嘛用的？怎么没见过？”
　　“前几天没事鼓捣出来的小东西，不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墨玉耸耸肩，走过去在他额头亲了一下“睡够了？”
　　“够了够了，这不是想着小林子明天要走了嘛，给他挑点防身的，小林子一看就是容易受欺负的。”应青腻歪在墨玉身上，林律觉得自己需要找个角落站一会。
　　墨玉这才像刚发现林律的样子，惊讶道:“你也在啊？”
　　林律抹了一把脸，呵呵。
　　应青摇摇他的手臂:“快说，这是什么不好的东西？”
　　墨玉给他介绍这些小瓶子，这些是那天应青睡着之后他没有事干，又不想炼药，于是就做了这些简单的整蛊玩意。
　　贴了红色纸片的是让人脸红的，只要吃了一点，口不对心就会脸红，药效持续三天。绿色的是会让人整个皮肤发绿，持续两天。黄色的是拉肚子的，一个时辰发作一次，持续三天。黑色的是让人一看到日光就会昏睡，持续五天。还有一些其他的他还没有来得及验证有什么效果，不过都不是什么致命的药，最长的药效应该就是五天的。
　　林律在旁边听着这些药效心里一阵发悚，虽说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这些效果也够呛。
　　应青倒是很兴奋:“你怎么不早点拿出来，这么好玩的东西。”
　　墨玉捏了下他的鼻子:“你还想给谁下？”这里基本上没有什么外人。
　　“好吧。”应青觉得很可惜，拿了个小袋子，每个都给装了一瓶给林律，“好好利用，保护自己。”
　　保护自己？用什么？将人家药绿再让人家反过来打一顿？……
　　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了，时间过得很快，墨玉带着应青回房，让林律赶紧走，别在这边碍眼。
　　看着这些药的份上他不跟妒夫计较。

　　卖身前奏

　　这晚，他本以为会辗转反侧的睡不着，那知躺下没一会，一睁眼就天大亮了。房门被敲得乓乓响。
　　“小林子，猪，懒猪，起来了，起来了。”好吧，这声音一听就是应青，也不知道他怎么那么能折腾，一个有孩子的人了，整天咋咋呼呼的，揉了揉迷蒙的双眼，起来给他开门。
　　“我说应大哥，您那么早就来毁门不倦是想干嘛啊？”林律无奈，他还没洗漱呢。
　　“这不是想着多看你一眼嘛。”应青笑嘻嘻的看他，为了能跟林律多说几句话，他都反抗懒觉成功了。
　　“得嘞您，这话说的再也看不见我了似的。”这里的人，真想要找到一个人在哪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你走了就没人陪我玩了，我多无聊。”墨玉又总是不准他干这干那的，又不是什么危险的事，他觉得墨玉脑袋那根筋都要崩断了。
　　“所以说趁着现在肚子不怎么显，别整天待这里，待出毛病来。”
　　“可是墨玉说这里的环境对宝宝好，不肯带我出去。”他也想啊，可没法，偷偷的他也出不去。
　　“笨。”林律让他进来坐着，然后看了看外面，除了照顾应青的小叶子没有其他人了。
　　“小叶子，有人来喊一声啊。”
　　“是。”
　　把门关上。
　　“你先坐会，我洗漱完再跟你说。”他现在乱糟糟的，得整理一下。
　　“去吧去吧。”捻起桌上的果脯开始吃，果然是酸的好吃，吃了两块就不吃了。
　　过了一会之后……
　　“好了，我们来聊聊你怎么能够出去的问题。”墨玉也是太紧张应青了，毕竟，以男子之躯受孕的他没有见过，就怕出什么问题。
　　“你有办法？靠谱吗？”应青用怀疑的眼神看他，连那啥都没有过的小毛孩能出什么有用的招？想到这又不禁坏笑，不知道他们到那一步的时候会是什么场景呢？真期待。
　　林律让他看得毛骨悚然:“你还听不听的？”
　　“听，听，你说。”
　　“一个字:哭。”
　　应青刚想开口就被林律截胡:“别说什么尊严问题，你还想不想出去了？”
　　“好吧，这会有用吗？”虽然有点嫌弃这个，但是也是一个方法不是？
　　“当然只是哭是没用的，还要会哭诉。”有理由的哭才不会让人怀疑。
　　“怎么哭诉？”除了待在这里比较闷之外，墨玉给他的都是最好的，也照顾他的心情，没什么要哭的啊，如果只是哭着要出去玩，啧，好像三岁小孩的样子啊，以后让他儿子知道了不得笑话。
　　“我这不是正要说嘛，墨玉是因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才不给你出去的吧？”
　　应青点头。
　　“这就对了，你可以这么说，说他只关心孩子不关心你，有了孩子就忘了你这人，连出去散散心都不让就怕他儿子受伤，你现在待在这除了树只有树的地方，你郁闷，你不开心，他到底是爱孩子还是爱你，然后就哭着要出去，他肯定会同意的。”如果按照女人怀孕的过程来看，应青应该在孕吐的阶段，但是他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就是吃得比较多，应该是个人问题。
　　“这真的会有用？”他听着都觉得有些想起鸡皮疙瘩。
　　“肯定有，试一试又不吃亏。”
　　“我怎么觉得你这么懂呢？你哭过？”应青用奇怪的眼神看他。
　　“那什么，你不让我理论知识丰富吗！”林律梗着脖子回他，只是没有实践经验而已，不要看不起理论，理论很重要。
　　“墨护法！”小叶子用比平时大的声音喊道。
　　“嗯，夫人来多久了？”墨玉没有敲门而是问小叶子。
　　“一刻钟。”
　　门开了，林律开的，应青正捻着一块有些硬的干果磨牙。
　　“你收拾一下，待会有人来带你走，在大堂里，到时候先去见红玉，早饭出去再吃吧。”墨玉对他说完就越过林律走到自家夫人身边，昨晚他惹夫人生气了，要仔细哄着。
　　林律的东西昨天就收好，再加上墨玉的整蛊药粉那些，提着包袱就走，走之前对应青眨了眨眼睛:记得试试。
　　应青看到，对着墨玉讨好的样子也装作不开心，不理他，做着没动，也不说话。
　　林律偷笑着走了，他把身上的银两留了一半在床头，一半留着自己备用。在这里住了那么久还拿了那么贵重的药，有点过意不去，钱虽然少，但是搏个安心，啧，虽然也有些肉痛。
　　&
　　林律跟着来人出了林子再回头就不见了走过的路，果然是找不到的地方。
　　林律跟着人从后门进了一座楼，也不知道是什么楼，只听着上面挺热闹的。
　　“林公子，这边请。”
　　带他出来的那个人将他交给楼里的人之后就离开，跟着领路的人进了房间。看到里面的装饰的第一眼就是:是不是走错了？
　　房间里一片红色，房梁上垂满了红色的丝绸带，上面还有一根悬挂着的，上面还躺了一个人。
　　“红护法，人带到了。”
　　“知道了，下去吧，对了，让他们送早饭上来。”红玉现在心情不错，人出去之后，从绸带上起身，坐在上面晃脚，看到林律惊奇的表情，不禁挑起嘴角:“要不要试试？”
　　赶紧摇头，他才不想试，看着就悚人。
　　“坐会吧，待会早饭就来。”红玉指着那边特意空出来的地方示意他过去坐，那边是唯一不被绸带占据的空间。
　　将包袱放到桌上，坐下喝了一口茶填一下肚子，昨晚因为太兴奋没吃多少，早上又从山里赶出来，现在确实很饿。
　　看着那边随窗外吹来的风晃来晃去的绸带，好奇地问:“干嘛把屋子弄成这样啊？看着不晃眼吗？”
　　“不会啊，红通通的，你不觉得看着很喜庆吗？”这还是他昨天回来之后专门让人弄的。
　　“呵呵，确实喜庆。”喜庆得扎眼。
　　敲门声响起。
　　“公子，早饭好了。”
　　“进来吧。”红玉从上面飘下来，在林律看来就是飘下来的，像一瓣花瓣一样悠悠的飘下来。
　　来人摆好饭食之后就出去了，两人开动。
　　林律看着红玉的黑眼圈没有昨天看着那么可怕，想来是休息好了。边吃边问他:“你准备怎么让我们见面？”
　　“这要看你，直说吧，你的身份我们查过，但是没有任何消息，除了突然出现在越林村，没有任何关于你的消息，你这个人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当然我也不问你了，这与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你要是想一直留在他身边，扮小厮是最好的，我可以帮你伪造一个父母双亡，没有任何亲戚的身份，对于小厮来说，一般没什么人会查。要是以他的朋友的身份见面，你们不可能一直待一块，而且要是殷府对你产生怀疑就有些麻烦，你要知道没有哪个大府没有点麻烦事。”红玉认真的跟他说，他能亲自帮他除了主子的原因之外还有就是眼缘。
　　林律想了一会，说实话，他根本什么都干不了，不可否认，他是有些逃避接触外界的，什么发家致富，什么利用这个时空没有的东西获得名气，他从没有想过，如果可以，他很愿意和顾吏在村子里种种地，砍砍柴，有缘的话再收养个孩子，这种日子才是他想要的，这与年龄大小无关。
　　“当小厮吧，我想待在他身边。”
　　红玉夹菜的手顿了一下，虽然意料之中，但是还是觉得可惜:“真不考虑一下？我可以让人教你做生意啊，有自己的事业总比当下人强吧。”
　　林律坚定的点头，他不想一个人。
　　“没出息。”红玉拿筷头打了一下他的脑袋，太没出息了，“就知道会这样，吃好了没？”
　　“好了。”
　　红玉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包袱丢给他:“换上吧。”
　　打开包袱，将里面那堆布拿起来抖开，林律满脸纠结的看红玉:“我穿？”
　　“难不成是我穿啊！赶紧换上。”红玉瞪他一眼。
　　好吧，这衣服虽然烂点破点，但是幸好不臭，在屏风后面换好出来，扯了扯边上被撕烂的衣角。
　　“好了。”
　　红玉让他转了一圈，总觉得还差点什么，伸手将他头上扎得好好的头发扯得松松散散的，拍开林律想阻止的手:“别动，你是要等着卖身的，那么整齐干嘛？”弄散头发之后差不多了，“你太白了。”
　　林律翻了个白眼，这还怪我咯？
　　红玉让人送了点东西进来，递给他:“抹上去。”
　　林律认命将煤灰往脸上脖子上抹:“行了吧？”
　　“衣服上再抹点。”红玉离他远点看着。
　　林律照做。
　　“行了，就这样，待会有人带你出去，照着他说的做就行了，你的东西留在这，之后我会让人送进去。”
　　一切准备好之后，林律跟着红玉安排的人走了，只是他没有想到带他去的那个人也是这个装扮，按照他说的，这人也是要进府去的，不知道有什么事，当然这不关他的事。

　　成功卖身

　　小安今天看着他家爷从早上起来开始就很兴奋，懒觉都不睡了，即使哈欠连天都止不住他的兴奋。
　　就连现在吃早饭都是笑眯眯的，速度也快，没一会就说饱了。
　　“小安，赶快收拾一下，我们待会出去逛逛。”昨天晚上他半夜被奇怪的声音惊醒，发现床头出现了一张纸，上面写着:明天，东街，你会见到想见的人，请务必将另一个也带进府中，于你们无害。
　　他最想见的人就是林律，在这里的这段时间与他接触的人没有多少，这应该是小律让人带的吧？想到这他就兴奋得睡不着，当然是不可能的，将纸张折好塞到枕头下，躺下就睡着了。
　　早上刚清醒就记起这事了，一直想着要早早的出去。嗜睡这个症状他私下找大夫看过，说是没有什么特殊的问题，给他开了点提神的药让他回去煎来当茶水喝，喝了两天也没有什么效果也就不管了，暂时除了没精神外也没有其他问题。
　　“少爷，今天是有什么喜事吗？那么兴奋。”小安没忍住问顾吏，他也算是习惯了他家爷不拘小节的性子。
　　“大喜事，别多问，走吧。”在府里明面上也没有人会管他，暗地里的他可不管，不碍着他什么事。出门直接往东街去，还没到东街就遇到个熟人，也不算多熟吧，是他第一次出府的时候遇到的。
　　那时候那人的钱袋子被人摸了，他刚好看见，顺手把人逮着了。两人刚好都是闲逛的，一路上聊着聊着发现对方都对自己胃口，引为知己。
　　“小栗子你要去哪？”来人一把揽住他的肩，哥俩好的样子。说起小栗子这个外号还是因为那人刚开始叫的是殷大少爷，顾吏听着别扭就告诉他自己的名字，也不在意自己是半路当的少爷，刚好那人也姓顾。
　　“有点事，去东街，你今天没事？”顾吏也不介意他的动作，拖着他往前走。
　　顾宁听到这瞬间就颓了:“偷跑出来的，我爹要我去见钱家的小姐，你说这老头子瞎操什么心啊，我又不是娶不到媳妇。”
　　“好了，你也老大不小的，你爹操心是当然的。”顾宁已经25了，别说他这样的家世，别家的像他这个年纪妻妾成群，儿子女儿三五个都要十多岁了，顾宁还一天天的不愿娶媳妇。
　　“我媳妇还没出现，我跟你说我十多岁的时候开始就隔三差五的梦到我媳妇，但是就是不知道她在哪。”
　　“你就这样相信着你的梦到现在？”这也太没根据了，如果一直没出现还等着到老啊。
　　“我无比相信，有预感她快出现了。”顾宁很认真的回答。
　　进了东街，熙熙攘攘的人群，叫卖声不绝于耳，顾宁跟着他走来走去也没发现顾吏有做什么，纯粹的闲逛。
　　“你这样真的是有事的样子？”看到顾吏随手又拿了个玉佩看。
　　“嗯。”顾吏含糊的应他，怎么还没有见到小律啊？不会是假消息吧？
　　终于准备从街头到街尾再走一遍的时候，有人冲着他闯过来，抱着他的大腿不放。
　　“公子，小人家道中落，没有什么才能，求求公子买了小人吧，小人愿意为公子做牛做马的。”来人哭得好不悲惨，顾吏吓了一跳，刚想挣开，看到他后面还跪着一个人，那人衣衫褴褛，头发散乱，因为低着头看不到面容，但是顾吏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将抱他大腿的手掰开:“你先起来，还有后面这个？一起的？”
　　“对对，我们一起从南边来的，途中还遭了劫匪。林子快过来见过公子。”说这把他拉过来。
　　林律没有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丢脸极了，他又没有心理准备，感受着周围人的眼光，十分不自在，悄悄看了一眼顾吏。
　　“行了，别在这路中间挡着了。”顾吏让小安去买两身衣服过来，就近进了一家酒楼让两人换了衣服。
　　顾宁在旁边看着有趣，跟着进了酒楼，趁着两人去换衣服的空档，好奇的问:“你要买回去？这城里几乎每天都会有这样的人，你帮不了多少。”
　　“没事，就是看着合眼缘。”这事吧也不好清楚的说。
　　“你也不怕进了府，他们闹出什么事？要不要让人查查。”他是知道顾吏是意外回到殷府的，殷府里的那个夫人可不像表现的那样和善，她生的两子女也不是什么好鸟，他娘说了，那两个女人少接近。
　　“谢了，不过我自己查就行了，两个下人而已。”含糊着将这个话题略过去。
　　顾吏让人摆了一桌菜，不知道这段时间小律过成什么样，刚看着脸上养出来的那点肉都没有了。
　　顾宁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好兄弟，你怎么知道我还没吃早饭？够义气。”今天因为偷溜出来所以没有去和他爹娘一起吃，刚出来就遇见顾吏还没来得及吃。
　　“呵呵，吃慢点。”吃那么快待会小律出来可能就没剩什么了，这顾宁明明是将军家的公子，家里又不是没有吃的，还总是一副没吃饱的样子，也是没谁了。
　　“嗯，这酱肘子不错，你不吃吗？”
　　“我吃过了。”
　　林律和那人出来之后就安静的站在旁边等问话，顾吏哪舍得让自己坐着让林律站着啊。
　　“坐下吧。”
　　和林律一起的那人到没有想到这人那么好说话，他本以为即使不是生来的少爷，过了一个月少爷生活也该有点那性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