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小日子(20)
红衣男子眼尾上挑看其余三人:“都找了那么多年了,主子的影子都没有一个,要不我们散了吧?”说到散了这事的时候,这人立即坐正起来,觉得自己提的这个主意不错,“这样我们就不用管这个楼了。”这样他就有时间去游山玩水看美人了。
绿衣男子缓慢摇晃着手上的白玉杯,浅尝一口里面的美酒,之后看了一眼红衣男子:“得了吧红玉,等主子回来有你好受的,主子的本体最近有恢复的趋势,相信过不久就能回来了。”
听到澈玉也就是绿衣男子这样说又没兴致的歪下了身体,他的美人啊。
“诶?墨玉你媳妇怎么样了?”红玉也就是红衣男子问对面那个黑衣的面瘫脸。
“吃了药睡下了,没什么事了。”想到自己的亲亲媳妇,瘫着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蓝玉坐在他身边,第一时间感觉到了他缓下来的气息,不禁调侃道:“我说墨玉啊,你媳妇怎么受的了你这个性子啊。”说这话也有点嫉妒的成分,墨玉是他们这群‘人’里唯一有了媳妇的,最近还查出来有了孩子,他们只能咬牙羡慕的份,谁叫他们没有遇到喜欢的呢。
墨玉嘴角微翘:“你找个媳妇就知道了。”他家媳妇就喜欢他这样的。
红玉窜了过来,贴在墨玉耳朵边坏笑地问道:“你是不是,在床上,嗯?也是这个样子?”问完立即闪开,果然,一个茶杯向他甩来,迅速接着放到茶几上,“就好奇一下。”
墨玉当然不会回答他,另外倒了杯茶喝着,没有媳妇的人是不会懂得的。
四人在大厅里说了一下最近楼里的任务分配,刚想散了回去睡觉外面就有人求见,四人疑惑,这么晚了怎么会有人来?
“进来。”四人立刻坐正了。
进来的人怀里还抱着一个人,进来直接将他放在地上,单膝跪地:“护法,属下这次出任务在途中意外遇到了护法们交代要找的人。”说着还把之前从枯萎变活的藤蔓拿出来捧在手上。
四人立刻从上位下来,看到那人手上的藤蔓,墨玉拿起来一看,和其余三人对视一眼,是他们给出去的东西。
“下去吧,有份找到人的,任务完成之后到墨阁领赏。”墨玉说道。
“是。”那人很高兴,墨阁是负责各种奇药的地方,干这行的,谁都怕出什么事,不知道这次会有什么赏赐,想必不会少,高高兴兴地下去了,这次可以算是捡便宜了。
那人下去后,四人蹲在地上打量还昏迷着的人,红玉拨开他脸上散下来的头发:“主子找这个皮相不错嘛。”
看了一会,蓝玉开口道:“这怎么办,直接放到主子本体那边还是等他醒了看情况再说?”
“等他醒吧,也许主子会在他身上有意识。”墨玉提道。
澈玉看着自己身上干净的衣服,再看看地上穿着破烂还有血迹的人,站起来退后一步:“你们谁把他抱回房里去,我不想换衣服。”
墨玉看他们看自己的眼神:你衣服最黑,你抱吧。
“我是有媳妇的。”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愿弄脏自己的衣服,在他们踌躇间,迅速从林律身下伸出紫色的藤蔓往他们小腿上抽去:这群小混蛋,主子才不在多久就混蛋成这样,墨玉就算了,人家有媳妇,其余的居然也这样没良心,白费他帮他们化形了,不抽死他们,惯的他们。
顿时大厅里此起彼伏的求饶声。
“主子我错了,别抽了,好疼。”
“主子主子,我这就抱他回去,别抽别抽。”
“痛痛痛啊,饶命啊!”
等出够气才停下来,最近他因为在修复妖魂,对外界没有意识,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他的寄主就变成这个鬼样子。
墨玉站在远一点的地方淡定地看他们被抽,被三人抗议的盯着也没任何心虚的样子:有媳妇的人就是这么任性。
看的三人牙痒痒,真想咬一口!主子太狠心了,这下腿上肯定都是红痕。
紫藤现在不能直接说话,直接缠上红玉的腿,指了指自己以前的房间,这小子最会耍滑头。
红玉只好苦着脸抱起地上的人向主子的房间去:“要不要叫大夫来看看。”
“没事,我刚看了一下,没什么大事,被下了点昏睡的药,身上的伤也上过药了。”墨玉跟在旁边说道。
好吧,这几年他们都很少出去,他们都快忘了墨玉也是个大夫了。
将人抱回房里,红玉帮他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紫藤也收了回去,四人也回去睡了,反正现在也不能和主子沟通。
墨玉回到房里褪了外衣,床上的人睡得不熟,有点动静就惊醒了,揉着眼睛看刚躺上床的人,小声嘟囔道:“回来啦。”
墨玉把人搂进怀里,在他额上亲了亲:“睡吧。”
那人在墨玉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问着熟悉的味道又沉沉睡去。
睡在豪华版房间的林律做着一个香甜的梦,他和顾吏回到了现代,拼命赚钱然后在乡下开了一个农庄,村里的人对待他们的关系也很友好,他们还领养了一个男孩,日子过得很幸福。
顾吏这边可就没那么好的待遇了,他是被冷水泼醒的,醒来的时候感觉全身骨头都在隐隐作疼,被马颠的。被冷水一激灵就完全清醒过来了,看情况他被关在一间柴房里,高处的窗户透进来亮光,白天了,不知道小律现在怎么样了,挣动间才发现双手双脚都被捆着。
泼他水的人出去没有一会又领着一个人进来,穿着斗篷,在昏暗的柴房里看不真切来人的脸。
发芽
“听说你不愿意交代跟你一起的那个人?”那是一个清亮的女声。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人,有什么好说的。”顾吏想挪动一下看看能不能看到这女的长相,逃出去之后找到林律问问是否有印象,只是也许是位置真的太不好了,来人又刻意侧着脸让斗篷遮挡。
“你可以不说,但我有的是方法让你求着我要交代。”女人说完之后对身旁的人,“好好招待他。”
“是。”
门被关上的时候顾吏的心也颤了一下,手上脚上的绳子都挣扎不开,勉强站起来,跳着走搜寻着有什么锋利的东西,他一定要逃出去。
那个女人出去之后换了一身普通的衣服来到一个小酒楼见了一个人:“找人的派出去了没有?”
“夫人放心,只要银两足够,弟兄们就会尽力帮你找到人。”那人吊儿郎当的坐在旁边随意的玩着自己的荷包。
女人拿出一张银票递给他:“剩下的事完成之后我会让小厮来送。”
男子一看银票的面值爽快道:“夫人出手可真大方,为夫人做事是我等的荣幸。”
女人没有多说什么只强调了一句:“东西为重。”说完就走了,从酒楼的后门出去。
……
林律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睁眼看到自己所处的地方不是之前的破庙,房子里到处缠绕着各种各样的藤蔓,整个跟个林子似的,身上是上好的布料做成的铺盖。
身上的衣服被换过,摸摸身上的银两,没有,这下可慌了,没有钱,这年头哪也去不了,他还要去找啊吏的。
正在慌张着想该怎么办的时候,久违的声音出现了:别紧张,这是我家,可以说是误打误撞吧。
听到不是什么危险的地方,林律镇定下来:“小蔓,我的银两呢?”真的是没有钱不行。
小蔓要是人形的话他想翻个白眼,哪有刚醒就找钱在哪的?
我也不知道,昨晚是红玉帮你换的衣服,我也不知道他放哪里去了,待会他来了你自己问问。
“红玉?”这又是哪个?
反正穿红衣服,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就是了。
“好。他什么时候来?”
快了,你醒得有点早。
林律在房间里坐着不安心,但是除了身上的亵衣就没有衣服了,不好这样出去,焦躁的在房间里踱步,一刻也不停,怎么那么久没人来啊?
吱——门被推开了,一身红衣的男人慢悠悠地晃荡进来,这位应该就是红玉了。
“你把我的银两放哪了?”
红玉听到这个问题一愣,瞬间又觉得这人挺逗,正常问话不应该是先问有什么企图了,这人到好,先关心银子。
“放心好了,不会要你的银子,待会就还给你。”拿着手中的药瓶对他晃了晃,先上药。
因为小蔓说这里的人没有危险的,他相信小蔓,让红玉给他上药,从一个柜子里取了衣服出来让他穿上。
林律跟着红玉出了房间,外面的环境让他大吃一惊,因为除了偶尔走动的下人没有人烟,整个地方就像是埋没在深林之中,清理做小院的地方,不,应该说整栋房子都是爬满了藤蔓,有些甚至已经有成年男子的手臂粗,看着有些骇人。
红玉看他楞楞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在看什么,忙叫了一声:“喂!你怎么了。”
林律回过神来:“没,要去哪?”
“到了就知道了呗,快点。”他有点饿,都怪墨玉,自己在院里伺候媳妇用了早饭就催促他们带人来问问,他们还没吃呢。
林律看着周围的环境,忐忑中还是没有忍住问:这真的是你的家吗?
废话,不是我家我干嘛乱认?
那,这些人也是跟你一样的?他小心地问道,那不是都要喝血的。
小蔓也想到他会想到这个问题倒是没有逗他。
你以为像我这样的有多少,我修了多少年,他们修了多少年。我可是这世上唯一的血藤,唯一的。
那就是说他们也是妖怪?
嗯哼!只有四个,不过他们只是普通的,不以血为食。
那怎么他们是人形,你……这样?
这只是个意外,你话太多了。
红玉走着又发现后面没有脚步声了,他很饿,很烦躁,说话的口气也不怎么好:“你又怎么了?”
“来了来了,抱歉。”他们知道你在我身上吗?这话怎么那么奇怪。
知道,要不然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林律这时才想到一件事,瞬间激动了:那你们能帮我找到阿吏吗?他昨天被人抓走,那时候你没有反应。
这个嘛,我这段时间有些问题,啊不是那个问题,就是我的妖魂在恢复,会时不时陷入沉睡。他本来也以为要在这人的身上待上个三五年才能有些好转的,谁知道这人的体质有些特殊,他的修复过程大大缩短,现在又回到这里,应该还有半年左右就能回到本体了。
那能不能帮我找到阿吏?
这个你待会跟他们说就行了,找个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跟小蔓说着说着一个不注意撞到前面的人身上:“抱歉。”
红玉刚想抱怨他事多,看到后面伸出来的紫藤赶紧闭上嘴,恭敬道:“到了,请。”主子太过分了,对他们都没有那么好过。
里面人都到齐了,墨玉还把他媳妇带来了,一是让主子见见,二是让这个人类不要那么紧张。
林律进去之后,原本都坐着的人都站起来,他只能硬着头皮在注目礼中进去,进去不知道该怎么办,踌躇中身后有一股力把他拖到凳子上把他按下去,看到从指间出来的小蔓,他真的很无语。
小蔓首先对那个陌生的人点了点:这是谁?
林律不觉得这是问自己的,端正的地坐着没有开口。墨玉能猜到是什么意思,向他介绍:“主子,这是我伴侣,应青。”
那人小幅度的行了个礼:“应青见过主子。”小蔓摇了摇,行礼之后应青还偷偷看了眼墨玉,行礼之后要干嘛?墨玉让他坐下。
小蔓对着凳子点点让他们坐下:说说什么情况吧。
等了一会大厅还是静静的没有人吭声,整个很尴尬,咳,小蔓也刚想起来他现在说话别人听不见,生气的轻轻甩了一下林律的手背:他们听不到。
那你不早说!他刚才看到那些人都懂小蔓的意思还以为是能听到的,感情都是猜的?
“他让你们说说情况?”他现在就当一个中间人。
蓝玉准备说说现在他们现在的产业怎么样了,才刚说几句就被抽了。早知道就不先出头了,主子抽人真的很疼。
这群蠢货,谁关心这些了,我是问我的本体什么情况怎么样了?这群小崽子,他又不靠那些吃饭。
林律赶紧把他的话复述一遍,当然不是原话:“他是问他的本体怎么样了?”
蓝玉躲在应青后面,主子不会动墨玉媳妇的,小声嘀咕道:又不说清楚点。
墨玉看不下去他拿自己媳妇当挡箭牌,化一部分形也抽了他一下。嗷了一声赶紧回自己位子上坐好不开口了。
墨玉对主子的本体是照顾最久的,了解也是最多的,当即说了下情况:“主子您刚出事的时候整个本体就枯萎了,当时我们以为您……后来我们喂养了一段时间,发现还有恢复的可能,因为不是很清楚原因,只能一直喂养着,之前已经开始长芽了,您待会去看看该怎么办?”
本体
林律听着莫名其妙的,没有开口问什么,复述小蔓的话,等他们将事情说完之后林律的肚子咕咕的响了起来,很不好意思。
红玉率先提出吃饭,因为他也饿,吩咐下人将早饭摆到大厅里。
墨玉因为已经吃过了,于是带着应青出去散步,其他人则就在大厅里吃早饭。馅多皮薄的包子,熬得香糯的肉粥,四人吃得有点撑。
墨玉回来的正是时候,应青回院子去了。
“走吧,也当做散步了。”墨玉对四人说。
小蔓的本体就在林律出来的那个房间里。墨玉挪开放置衣物的柜子,后面露出一个入口,仅能一人通过,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墨玉让蓝玉在房间里守着。
“跟着。”这句是对林律说的。
墨玉带头,林律跟着,剩下两人跟在最后,四人都进去之后,柜子自动合上。
这下就真的一点光线都没有了,昏昏暗暗的,不过还能看见前面的身影,林律感觉到行走的路是向下的,斜坡,走了一段距离之后他还听到水滴声,空气变得潮湿起来。又过了一会,前方的路开始宽阔起来,看到隐隐约约的光亮。
“到了。”到达小道的出口后墨玉说了一声。
林律跟着出去之后看到周围的情况后惊奇的不知该如何形容他的心情。
这是一个很大的山洞,周围的石壁上长着许多会发光的植物,大多是绿色和蓝色的,有的还开着花,整个山洞就被它们照亮着,在山洞的正中间一口很大的谭,潭水清澈见底,正中间自然形成的石柱上缠绕着一枝大腿粗的藤蔓,其上的叶子全部枯萎,看着没有一丝生气。
林律心想:这不会就是本体吧?
不过墨玉但是没有领着他往那个水潭去,而是绕过大水潭,在后边还有一个水潭,不过很小,只有两只手那么大。
墨玉蹲下看了一下,水里还漂着一些血丝,底下筷子粗细的小藤蔓上还长着小小的叶子,在水中静静不动。
林律也跟着蹲下看这个小东西,看看大谭子里的,再看看小谭子里的,疑惑的问小蔓:哪个是你的本体啊?
咳,都是。从林律身上伸出藤条,伸进水里撩拨了一下里面的小藤,一直没有动静的小藤这下缓缓摆动着和小蔓缠在一起。
林律在一边看着有趣,墨玉看了一会问:“主子?有什么问题吗?”
“他说没什么问题,继续之前的喂养就行了。”林律说着,心里则是在想什么喂养?小蔓刚才还犹豫了一下。
小蔓犹豫的是因为如果用林律的血来喂养本体,恢复的速度会快一点,但是他不怎么愿意强迫林律。这样下去也能好,只是需要几年时间而已,那这样,他就还要在林律身体里待几年,他想要早点回到本体又不想伤害林律,所以才犹豫。
大家都回到大厅之后林律跟他们提了顾吏的事。
“我想找个人,男的,叫顾吏,就在我昨晚被你们带回来之前他也被带走了,你们能不能帮我?”他问的是墨玉,因为他虽然看起来严肃了点,倒是没有对他表现出什么让他害怕的态度。
“找人是可以,你说一下有什么特征或者其他的线索。”
特征?没有,至少他没有看见过胎记什么的。线索?除了知道是两个黑衣人就没有了。
墨玉看到他在想着倒是不急,坐在副位上慢悠悠喝茶。
林律突然想到自己确实是身穿的没错,绝对和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关系,在村子里也没有和谁作对过。说起有什么奇怪的事就是小蔓长在他身上的事了。
“你们让人找你们主子的时候是直接要人的吗?”
墨玉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没有,我让他们都是试探着来的,方法就不便告诉你了,而且要求了不能伤害人,怎么了?”
要是不是和小蔓相关的,那么还有什么呢?他们出来之后只有在桐城逗留得最久,也没有得罪过谁!烦躁中突然想到顾吏给他的东西。伸手摸向胸口,牌子还在。
对,这一路上,多出来的只有这个牌子,那天在看比武招亲的时候被拽出来过,顾吏也说过他长大之后就没有带在身上了。
将牌子解下来递给墨玉:“我猜应该是因为这个,这一路上都没发生什么事,这是顾吏送给我的,之前露出来过,然后在路上就出事了。”
墨玉拿过牌子仔细看了一下,特别是特别,但是他没有任何印象:“红玉你看看。”红玉经常在外面跑,应该见过。
红玉看了之后也摇头:“不知道有什么值得抢的。”意外看到上面的殷字,“我倒是知道在都城有个殷家,听说家里挺有钱,但是内宅混乱,不知道有没有关系。”如果只是普通人家的牌子,也不值得有人来抢,除非是有什么意义或者有什么特殊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