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时宴道:“要不五殿下也一起听听,正好是殿下没学过的内容。”
元星阑一听学习头都大了,转身跑得飞快,“你们慢慢讨论,我先走了。”
元星阑走后,祝时宴重新把藏起来的书拿出来,“你该顺势与他一同离开,虽然五殿下心性单纯,不会想太多,但未免落人口舌,还是小心为上。”
元辙抬起头,神情晦暗不明:“你与五皇子关系很好。”
祝时宴瞥了他一眼,“殿下是在怀疑我?”
“我只是觉得奇怪,你为什么不选择他?”
“原因我已经说过了,扶持一个废皇子登位要比一个得宠的皇子更有成就感。”祝时宴把书递给他,语气平淡:“而且请殿下放心,我或许心思深沉,但绝对信守承诺。我说了会助殿下登位便一定会坚定不移地选择殿下。”
第45章
元辙一怔, 心里因他这一句话泛起阵阵涟漪,又迅速被他强行压下。
他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这人是褚遥徒弟,直到心如止水才接过他手中的书:“抱歉, 我不该怀疑你。”
“你怀疑我是应该的。”祝时宴又从柜子里拿出两本书:“从最开始我就告诉过你, 不要相信任何人。这些给你,你一并带回去。”
元辙沉默了几秒, 接过去,“与往常一样吗?”
“嗯,抄写理解加全文背诵。”
手中的书突然有千斤重,元辙咬牙强调:“我才八岁, 而且刚刚开蒙。”
祝时宴微微一笑:“欲带皇冠,必承其重, 我觉得殿下可以。”
元辙:“......”
很难不怀疑他是不是在故意报复。
但他偏偏又没办法反驳, 这些书他拿回去看了, 个中奥义无穷, 实属精品,他对此也是爱不释手。
不过有个问题他一直想问:“这些书公子从何处得来?”
为何他翻遍了藏书阁里的书也没有找到类似的。
祝时宴随口道:“山中藏书, 我誊抄了一份。还请殿下务必藏好, 不要让他人察觉。”
元辙应下,然后将这几本书收好。
天色已晚, 他似乎没有了继续留下的理由, 磨蹭了一会儿, 他声音很轻的说了句:“谢谢。”
无论对方身份如何, 又或者大业功成后两人是否会站在对立面,至少现在,这个人救过他、帮过他、教过他,于情于理, 他都不该再冷眼相对。
祝时宴没什么反应,眉眼淡淡:“各取所需罢了,殿下无需言谢。”
元辙低声道:“我知道,但还是谢谢你。”
他从来没有被坚定的选择过,父皇因一句预言将他幽禁十几年,嬷嬷为了二两白银把他交到那群太监手里,一起并肩作战的兄弟转头便背叛了他,众人厌他弃他惧他,前世今生,他一直都是孤身一人,第一次体会到有同伴是什么感觉——虽然此人并不可信。
祝时宴摊开一页白纸:“深更露重,殿下还是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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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走后,祝时宴抬笔撰写下一本书,烛光微弱,他对门外喊道:“小林子。”
小林子立即推门进来,“奴才在。”
“药可送去容王府?”
“回公子,酉时便已打点人悄悄送去,无人发现。”
“嗯,烛火再点亮一些,替我研墨。”
“是。”小林子站在旁边,犹豫了一下,劝道:“公子,您平日里巳时便已休息,这些天为了给六殿下撰写书籍,日日点灯熬油,身体会受不住的。”说到这里,他忍不住抱怨:“这位六殿下也真是的,公子您处处为他着想,他不仅不懂感恩,反而次次冷眼相对,在这宫中,还愿意帮他的也就公子您一人了,奴才真为您不值。”
祝时宴抬眸看了他一眼,语气微沉:“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遍。”
小林子一惊,连忙跪下:“奴才知错,请公子恕罪。”
“起来吧。”祝时宴落下这一页的最后一笔,“容王府的药每五日送去一次,切记,此事关系重大,一定要小心谨慎。”
能给世子数十年如一日的下慢性毒药还不让任何人察觉,下毒之人必定位高权重,若是被那人发现是他在背后偷偷给世子解毒,别说褚遥了,就算是太后都不一定能保得住他。
“公子放心,奴才照公子的吩咐绕了好几个圈才找到一个合适的人去送药,绝不会有人查到我们宫里。”
祝时宴嗯了一声:“辛苦,库房的赏钱自己去拿吧。”
小林子立即喜笑颜开:“多谢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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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寿诞之后,淑贵妃暗中调查了猫突然发狂的真相,顺藤摸瓜地查到了四皇子头上。
而四皇子是太子一党,淑贵妃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太子在跟她宣战,于是她也给太子下了套,使计让太子丢掉了一员大将。
太子自是不甘心,很快便反击了回去,一来二去,太子与五皇子的争权夺势正式拉开了序幕。
而无人在意的角落,六皇子以惊人的速度在成长,诗词歌赋、文韬武略、帝王权术,祝时宴倾尽一切在教他。
转眼三年时间已过。
今日是太子大婚,也是书中第一个关键剧情点。
宫中各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国师府上却是剑拔弩张,气氛降至冰点。
两年前,褚遥禁足结束本该回宫,但他以国事祈福为由留在了敬远寺,而祝时宴年纪渐长,再留在宫中也不合适,于是元帝大手一挥,在宫外建了一座国师府,待祝时宴弱冠之时便将国师之位传给他。
自他搬出宫,为掩人耳目,元辙很少会光明正大的来找他,两人书信往来居多,见面也会尽量避开旁人。
倒是五皇子经常来国师府串门,毫不避讳,朝野上关于国师是五皇子一党的声音也愈演愈烈。
太子大婚,全城都热闹非凡,元辙借此机会来到国师府,想跟祝时宴同去。
但祝时宴在看到他的第一句话却是:“今日你寻一个借口不去参加太子婚礼,留在宫中。”
“那你呢?”
“太子亲自来邀,我自会前去。”
元辙:“那为何我不能去?”
“婚礼上人多眼杂,以防万一,你还是留在宫中为好。”
“太子的婚礼,众皇子都会参加,我独独不去,太子岂不是心中记恨?”
祝时宴扫了他一眼,元辙清楚的从他眼中看到了“你想多了”这四个大字。
“殿下现在还不够格让太子在意,他只会关心五皇子的一举一动。”
元辙:“......”
虽说事实如此,但经他口中说出来,怎么听怎么气人。
前世这一天于他而言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太子大婚,元帝大赦天下,他也因此可以被放出来一天,感受一下喜悦的气氛。
但太子不满他一个不祥之物出现在自己的婚礼上,打发他去跟下人小厮们坐在一起,远离达官贵人。
谁知宴会进行到一半,三公主突然说自己珍藏的首饰不见了,非要寻个究竟。
太子竟也由她闹,配合她到处找那条项链。
此事原本与他无关,在从他身上搜出那条项链之前,整件事情的矛头直指新科状元,三公主也一副羞恼的样子,仿佛那位是新科状元故意私藏了她的贴身之物,意图染指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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