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结束的时候,祝时宴发现了一个小隔间,他推开一看,里面有张床,还有个衣柜。
他疑惑地问:“这是......?”
“哦,傅哥说他住那里。”齐沃走过来看了眼:“傅哥家不在京都嘛,为了省钱,干脆住办公室了。”
祝时宴抿了下唇,心里颇不是滋味。
他当年明明给他留了很多钱,也写了遗书拜托成应照顾他,他怎么会把自己折腾成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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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活完后,四个人一起去吃饭,齐沃哼着歌走在最前面,刚出电梯他便停住了,跟旁边的叶寻小声蛐蛐:“库里南,有品位。”
下一秒,车上的人打开车门,直直地冲着傅辰走来:“我们谈谈。”
傅辰跟没看见他一样,熟视无睹地往前走。
成应皱了皱眉,拦住他的去路,“你还要执迷不悟多久,小天已经......”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停顿了一会儿道:“那场车祸是你亲眼看见的,他给你留下的东西你不好好珍惜,你在惩罚谁?”
傅辰冷冷地看着他:“成总,我跟你不熟,还请让路。”
成应攥紧拳头,咬牙道:“我知道,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吃着小天人血馒头上位的白眼狼,但你以为你把自己弄得惨兮兮的他就会回来吗?我告诉你,他不会!他已经死了!”
傅辰猛地拽住他的衣领,双眼死死地盯着他:“你再多说一个字,我让你走不出这个小区。”
成应反手揪回去,怒声道:“你以为我怕你?早看你不爽了!要不是小天谁管你?”
齐沃倒吸一口凉气,害怕地抓着叶寻的胳膊,悄声问:“老叶,我们要上去帮忙吗?”
叶寻还在犹豫,旁边一个人影跟炮弹一样咻的一下就冲出去了,一手拉一个,满脸着急:“你们别冲动,有什么话好好说。”
齐沃瞪大双眼。
剑拔弩张的气氛被突然冲进来的祝时宴打断,傅辰的眉眼沉沉地往下压,声音像裹着冰:“与你无关,放手。”
成应低头看了他一眼,脸色铁青地挣脱他的手,冷声道:“你是谁?他朋友?”
祝时宴也很紧张,他知道以他现在的身份冲过来很莫名其妙,但要他眼睁睁地看着两人打架他又做不到。
怎么会这样?
明明他走的时候这两人关系还很好来着,不然他也不会放心的把傅辰交给成应。
怎么短短五年时间变得如此水火不容?
他干巴巴地劝道:“光天化日的,别打架。”
然后看似劝架实则将傅辰牢牢地护在身后。
成应简直要被他的行为气笑了,“有你什么事?一边去。”
祝时宴压低声音道:“成总,这里人多,我刚刚已经看到好几个人在拿手机对着这边拍,您难道想看到您当众打架的视频被传到社交平台上吗?”
成应果然迟疑了。
祝时宴跟他一起长大,自是清楚他最好面子,再接再厉道:“且不说流光集团的老总在外打架是不是有损集团的形象,单说您跟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打架,也胜之不武啊。”
成应冷嗤一声,松开傅辰的衣服,“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我懒得再管你。”
他拍拍衣服走人,而傅辰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人,一时之间竟产生了一种今夕是何年的错觉,几年前,小天哥跟他一样,也是严严实实地挡在他面前,明明还没有他高,却倔强地帮他挡住了所有来自外界的伤害。
思绪越飘越远,眼前的背影逐渐与日思夜想的那道身影重合,傅辰控制不住地往前走了一步,喃喃道:“小天哥......”
祝时宴心神一震,目露迷茫:“傅哥,你喊谁?”
幻想被击碎,小天哥没有回来,转过身来的不过是他刚刚接纳成为新成员的普通同学,傅辰眼中的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来,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神情疲惫道:“没什么,我想一个人静静,你们去吃饭吧。”
他转身上楼,齐沃左看看右看看,憋不住地问:“你们都知道那人是谁?还有他们刚刚说的什么小天哥、流光集团都是什么?”
叶寻隐约听出来点什么,但他一句话没多说,撸了把他的头发,“傅哥愿意跟我们说的时候自然会说,走,吃饭去。”
祝时宴垂眸:“你们去吧,我想上去看看。”
齐沃一听也想跟着一起去,“诶,小文,我——”
叶寻强行转过他的头,打断他的话,“你别瞎凑热闹。”他捂着齐沃的嘴对祝时宴点了下头:“你上去吧,别留傅哥一个人。”
祝时宴点了下头,轻声道:“谢谢。”
他去买了几瓶酒,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然后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傅辰正在整理桌子上的资料,看到他回来语气冷淡的说:“你来干什么?我说了我想一个人静静。”
祝时宴权当没听见,过去给他倒了一杯酒,双眉微挑:“来点?”
傅辰没理他。
祝时宴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喝。
半个小时后。
桌上空了两三个酒瓶。
祝时宴这具身体酒量还行,但容易上脸,一瓶喝完脸红的像喝了十几瓶,他不敢再多喝,小口小口地抿着。
反观傅辰,一杯接一杯的喝,像是存心想把自己灌醉。
祝时宴皱了皱眉,伸手想抢他的酒杯,“喝多伤身,少喝点。”
傅辰没让他抢走,单手打开瓶盖:“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前几年小天哥刚走的时候,他一时接受不了,用酒精麻痹过自己,醒了就喝,醉了就睡,昼夜颠倒地过了一个月,差点丢了半条命。
现在他已经不会这样了。
他要好好地活着,努力向上地活着,直到小天哥回来。
他坐在床旁边,一只腿屈起,轻笑一声:“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今天发生的事。”
祝时宴的手指摩挲着杯子,闷声道:“你不想说的话我问了也没用。”
落日的光影打在他脸上,傅辰怔愣了几秒,道:“你给我的感觉跟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祝时宴没吭声。
“不过,你们长得一点也不像。”傅辰仰起头靠在床上,双目无神的说:“他比你爱笑,性格也比你张扬,总是咋咋呼呼地想保护全世界,明明还没我高。”
祝时宴的喉咙有些发紧:“然后呢?”
“他出了意外,还有一年才回来。”说到这儿,傅辰沉默了许久,一只手盖住眼睛,声音低到听不清:“......我真的很想他。”
祝时宴的心像是突然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中,又酸又疼,他捏紧酒杯,勉强露出一抹笑:“他一定也很想你。”
第102章
傅辰低低地嗯了一声, 安静的没再说话。过了一会儿,他手上喝完的空酒瓶滑落在地,支起的腿也慢慢放下, 呼吸逐渐变得平稳。
祝时宴默默收拾掉地上的垃圾, 动作小心的把他搬弄到床上,弯腰盯着他看了许久, 然后留了一盏小夜灯离开了。
十分钟后,傅辰缓缓睁开双眼。
他的睡眠一直很浅,宋鹤文搬他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但不知为何, 他不想动,也没有任何的不适和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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