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容清正在兴头上哪里肯分开,兴奋地搂住他的腰把他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牙齿咬了咬他的下唇,舌头滑溜地钻进去,用力扫过他的上颚,与他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祝时宴心一颤,没什么力度地瞪了他一眼,手推了推他的胸,在唇齿交缠的空隙中含含糊糊的说:“不...不亲了,停下。”
容清置若罔闻。
祝时宴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脑子也因缺氧而阵阵发昏,他使劲拍了下容清的肩膀,又用力地瞪了他一眼。
容清见他真的动了怒,这才依依不舍地停下。
两人分开时,祝时宴连眼睛都红了,舌尖也微微发麻,他小口小口地喘着气,微微张开的嘴巴被亲的晶莹剔透,红润饱满。
容清的喉咙不受控地滚动了一下,追过来还想亲。
祝时宴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气急败坏的说:“你吃药了?这么急色?”
容清耷拉着脑袋坐回去,声音闷闷的说:“明明是你先亲我的,现在我想亲回去你还怪我。”
祝时宴懒得理他,吐出一口气,努力平复急促的呼吸。
容清看了他一眼,又道:“上次也是,明明是你主动亲了我,可你就是不承认。”
祝时宴还是没理他——他单方面不接受一切翻旧账行为。
容清似想起什么,突然恍然大悟道:“你上次亲我,我问你为什么,你说让我自己想,现在我想明白了,你是不是那时候就喜欢我了?”
祝时宴脸一红,快速否认:“不是。”
容清才不相信:“你不喜欢我才不会主动亲我。”他眉开眼笑的说:“原来你那么早就心悦于我了,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祝时宴扭过头:“不想说。”
容清不高兴地把他的头转过来,反复确认:“你是不是早就喜欢我了?”
祝时宴烦了,恼羞成怒道:“知道还问。”
他才不像某个木头,连吃醋是什么都不知道。
容清立即笑的见牙不见眼,说话的底气也更足了:“你喜欢我。”
祝时宴:“......”
“你想与我结为道侣。”
“......”
“你想一直跟我在一起。”
祝时宴忍无可忍地用放置在一旁的外衣蒙住他的头,“你少得寸进尺!”
容清拿下衣服,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阿宴,我好高兴。”
“真的好高兴。”
祝时宴愣了一下,心里顿时一软,嘴角也露出了一抹笑:“我也是。”
他把衣服铺在地上,跟他身上的毯子并在一起,然后在他身旁躺下:“除夕夜要守岁的,阿清,我希望你能顺利度过成年期,以后再也不会受伤。”
容清也躺下,动作自然地搂住他的腰:“你也是,不可以受伤,更不可以离开我。”
祝时宴主动缩进他的怀里,手指紧紧地抓住他的衣服:“我查了古籍,九天雷劫是世间最厉害最凶险的雷劫,你们龙族丧生于此的也不在少数,阿清......我真的很担心。”
“别怕。”容清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声音温柔:“有你在,我不会有事的。”
不管是化形还是九天雷劫,只要怀中的这个人在他身边,他就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去抵抗。
祝时宴低低地嗯了一声,眉眼间还是笼罩着一层化不去的担忧。
容清紧了紧手,努力调动他的情绪:“阿宴,我成年之后,还跟你住在一起好不好?以后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祝时宴安静了一会儿,声音微哑:“好。”
“我知道有一个东西可以改善灵根,我找来送给你好不好?这样你以后就再也不用担心考核了。”
祝时宴闭上眼,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放松:“好。龙族寿命长,我的灵根若是能有改善,也能陪你更久一些。”
容清心一颤,摸了摸他的脸,将他整个圈进自己的怀里,语气肯定的说:“你放心,有我在,你会永远陪着我。”
祝时宴凑过去亲了下他的脖子,嗯了一声,“我相信你。”
两人说着话、守着岁,度过了一个温馨宁静的除夕夜。
.
第二日,祝时宴是被胸口处的动静闹醒的。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那里传遍全身,他迷迷糊糊地拍了下拱在他胸前的脑袋,“小辰,别闹。”
掌心下的脑袋一僵,祝时宴也瞬间清醒。
他猛地坐起身,一脸完了的表情。
容清抬起头,眉眼沉沉地盯着他:“小辰?”
祝时宴强装镇定:“昨天说过,我的记忆出现了混乱。”
容清要气疯了,咬牙切齿的说:“你刚刚还没有完全清醒,那句小辰是下意识脱口而出。”
“他跟我做过一样的事。”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那人是谁?”
祝时宴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说:“我真的不知道,我不认识他。”
“你还要护着他!”容清要被气死了:“昨天一个小暃,今天一个小辰,你都说不认识,但你叫出他们名字的时候语气都很亲密。祝时宴,你到底瞒着我藏了多少人?!”
他越想越气,眼里酝酿着浓浓的杀意:“我要把他们全杀了!全都杀了!”
“你能不能冷静点听我说!”莫名其妙成了“背叛”他的人,祝时宴也很生气:“我说喜欢你就只喜欢你,那些人我一个也不认识,看穿着也不是我们这里的人,但他们都跟你长得很像,说不定是我,是我......”
他停住了。
容清冷静下来,抓住了他话中的重点:“跟我长得很像?”
一不小心说漏嘴了,祝时宴沉默了一下,艰难地点了下头。
“他们都跟你举止亲密?”
祝时宴不说话了。
容清却好像想明白了,步步紧逼:“你们在梦中做过什么?拥抱?接吻?还是...更过分的事情?”
祝时宴跌跌撞撞地往后退,面红耳赤的说:“他们不是你,你,你少自作多情了。”
“是吗?”容清危险地眯了眯眼,“那你解释一下,他们到底是谁?”
祝时宴又不说话了。
他哪儿知道那些男人都是谁啊,烦死了!
容清想通其中缘由后,心中的怒火嗤的一下就散了,脸上的表情瞬间由阴转晴,整个人简直可以用满面春风来形容,他往前凑近了些,眉眼含笑的说:“阿宴,你就这么喜欢我?喜欢到...连做梦都不放过。”
“都说了他们不是你。”不仅做了春.梦而且还被正主发现,祝时宴脸红的快要爆炸,用力推开他,胡乱找了个借口:“我要回去了,师兄早上没见到我的话,该着急了。”
容清拦住他的去路,眨了眨眼,不要脸的说:“阿宴,其实你不做梦也可以的,我一点也不介意,而且......”他凑到他的耳边,咬着他的耳朵道:“乐意至极。”
祝时宴受不了了,毫不客气地踹了他一脚,恼羞成怒道:“你做梦!”
他慌慌张张地往外走,容清看着他仓皇离开的背影,笑容满面的说:“阿宴,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不用做梦哦。”
祝时宴扭头瞪了他一眼,突然想起什么,气不过地回去又踹了他一脚,“都怪你刚刚在我胸口作乱,都变成人了还改不了这个臭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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