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然关我,的事。”刑乐说:“我哥不,不在家我得替,替他看着,你。”
说起这事谢晦就来气:“你个告状精,我没把你扔出去就不错了,还看着我,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刑乐腿一伸:“你打,打完我小,白哥回来就,就跟你离,离婚。”
谢晦瞪着刑乐伸出来那条腿咬牙掂量了一下,最后把把外套往沙发上一扔——江白怎么就看好这么个臭小子了!
与其带着小磕巴出门,谢晦还不如在家呆着,他往沙发上一坐,不出去了。
见他不走了,刑乐重新坐回去,拿起手机继续打游戏,一边打还一边说:“刚才我接,接到一个诈,诈骗电话......”
谢晦没兴趣:“你没话说就闭嘴。”接个诈骗电话跟我说什么说。
刑乐不在乎他的态度,继续说:“那傻逼说,是你爸,爸爸。”
谢晦下意识骂了句:“我他妈还是他爷爷呢。”
说完,谢晦突然反应到哪里不对。
刑乐这段时间一直住在这,谢洪启虽然不在他面前露面,但少不了会找人盯着他这,怕不是想在刑乐身上打听什么。
谢晦看了一眼仰在沙发上嘎嘎乐的刑乐:“你笑什么?”
刑乐一边笑一边说:“你跟我说的一,一样,我也是这么跟骗,骗子说的,我,我是你爷爷。”
谢晦想象了一下小磕巴的语气.......很好,如果真是谢洪启打来的,这话足够把谢洪启给气晕了。
第54章
江白不在家的第一个晚上,谢晦失眠了。
看着视频通话里到点就睡,不认床也不觉得不适应的江白,谢晦气的咬了咬牙,想挂断,可到底还是没舍得。
江白第二天醒来发现手机关机了,充上电他给谢晦发了条消息:【今天会有点忙,消息可能看不见,晚上联系。】
信息发送没一会,就听见有人敲门。
江白打开门,看到唐天明站在门外:“给你发信息你没回。”
江白:“我手机没电了,有事?”
唐天明是来帮周教授传话的,今天的研讨会主要是以精神方面的药物展开,江白之前研究的药邹平江正好这次带过来申报,还挂了江白的名字,所以邹平江一早去找周明礼,说是想让江白以研发者的身份出席这场研讨会。
如果是以研发者的身份参加,自然要有个出处,研究所内部人员的名头就好过跟着教授来学习的学生。
简单点来说,就是邹平江是来抢人的。
周教授当时听完差点气的把门甩邹平江脸上:“你早就算计好了吧?我说你怎么就带一个人来,合着是一早就开始打我的人的主意了。”
抱怨归抱怨,周明礼也知道这是个露脸的好机会,刚才吃饭的时候周明礼让唐天明跟江白说一声,结果江白电话关机。
等到江白吃完早饭,一行人出发。
到了地方,江白被邹平江叫了过去。
出席这次研讨会的人除了研究人员,还有几家医院代表,邹平江给江白介绍了几个熟人。
“小江,这位是申院长,这位可是平江市有名的精神科权威。”邹平江反过来给申嵩介绍:“这是江白,我们研究所聘请的顾问,申院长别看他年轻,是个人才。”
江白冲着申嵩点了下头:“申院长。”
申嵩看着江白,笑容有些许的不自然,昨天电梯里匆匆一眼,他还以为自己认错了,他错开视线不去看江白:“什么权不权威的,比年轻人多吃几年饭而已。”
江边看申嵩的眼神是出于礼貌,可申嵩却觉得格外的刺眼,申嵩看向江白,笑容十分勉强:“小江是吧,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见过,看着有点面熟。”
江白笑了笑:“确实见过。”
申嵩脸色一僵,不等做出反应,就听江白说:“昨天在酒店,我跟您上了同一部电梯。”
听到江白的话,申嵩提着的那口气慢慢吐出......
只是在电梯里吗?可他们几年前明明在圣心孤儿院也见过,那时他还是一个孤儿,没想到几年过去他们居然会在同一个职场上相见。
看着江白脸上的笑,申嵩不知道他是故意假装不认识他还是真的没认出来。
偌大的会议室能容纳百余人,邹平江和周明礼这种代表出席的主要人员围着长型会议桌坐了一圈,江白和梁赫这种被带来观摩学习的,各自坐在自家领导的后面。
后排的人手里都拿着笔和小本本,一副来认真学习的样子,只有江白手里拿着会议发给邹平江的资料在翻看。
上一世江白也参加过不少的研讨会,这种研讨会更像是互相交流经验,乍一听觉得内容丰富,可几个小时听下来,不免让人觉得乏味。
江白坐在后面正走神,梁赫突然碰了他一下,然后就看见邹平江正扭着头看他,整个会议室无数双眼睛也同时朝他看了过来。
江白愣了下:“什么?”
梁赫在旁边小声说:“所长让你说说你XS10。”
XS10是他们给江白之前研究的药物的命名。
江白不是很想出这个风头,他没有站起来,声音不高不低,抱着周围几个人能听清就行的心理,对XS10进行分析演讲,虽然没有准备,但讲出来的话术都是专业的,条理清晰,且内容丰满。
在江白讲话的这十几分钟里,他没拿任何手稿,完全是凭自己的意识和逻辑讲述全程,因他身上没有任何扩音设备,为了能听的清,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就连江白说完后的几秒,周围都是安安静静。
对面,申嵩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隔着几个人坐在会议桌前的男人,男人看着邹平江身后的年轻人,目光中掺着些许意外。
江白被迫接受着各种目光,一转头却发现唐天明也在看他。
一直以来唐天明只知道江白去了研究所,他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他卖给研究所一个项目。
可听别人说和听他自己说完全是两码事,江白刚刚虽然不算正规演讲,但临时拉出来能讲成这样,哪里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唐天明突然有些恍惚,他离开后那三年,小白到底经历了什么?
研讨会一直开到下午四点才结束,走出会议室,江白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谢晦居然一整天都没找他,就连早上起来他给谢晦发的那条说今天忙不方便看手机的信息,谢晦也只在当时回了句“好”。
江白觉得奇怪,刚发了句“会议结束了”,突然有人拦住了他们。
“邹所长,您好。”
一个带着眼镜,穿着西装,身材高挑在一群领导中稍微显得年轻一点的男人站在邹平江面前:“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平江二院的精神科主任,关戚。”
邹平江跟关戚握了握手:“关主任,你好你好,我听说过你,没想到关主任这么年轻。”
“哪里。”关戚看了一眼邹平江身后手机还没揣起来的年轻人,笑了笑说:“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这一浪也快被拍到沙滩上了。”
邹平江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也跟着笑了。
关戚:“邹所长从京市过来一路辛苦,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请您吃个饭。”
邹平江见关戚频频往他身后看,就知道他这顿饭的目的是谁了:“关主任要是想请我的话当然没问题,但要是想带上我们小江,这话恐怕得问周教授了,不瞒你说,这人是我临时借来的。”
关戚愣了一下:“借的?”
邹平江说:“他今天是跟着学校来的,喏,他们教授在那等他呢。”
关戚倒是不觉得意外:“我还想说呢,他看起来年纪不大,应该还在上学吧,大二还是大三?”
梁赫觉得这个主任挺神:“您怎么知道的?”
按理说学校就算带人来参加这种会议,带的也该是研究生,怎么会有人上来就猜大一大二?
关戚惊讶道:“我瞎猜的,难道猜对了?”
梁赫:“是啊,他今年上大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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