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出化验结果的日子,谢晦和刑乐心里都有点紧张。
晚饭的时候,消失了好几天的程憎闻着味来了,他一来饭桌上顿时就热闹了起来。
刑乐话也多了:“程,程憎哥你这,这几天去哪,了呀?”
程憎神秘兮兮的说:“去干了件大事!你绝对想不到这件事有多离谱,我知道了都被吓了一个跟头。”
刑乐好奇:“什么大,大事啊?”
程憎已经憋的不行了,但还是看了眼谢晦,询问他能不能在这说。
谢晦也想知道他查到了什么:“说吧。”
程憎清了清嗓子:“那我可说了啊,哥,你弟弟跟你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
谢晦:“......”
刑乐:“......”
程憎没发现在场的四个人里三个脸色都变了,还在那滔滔不绝的说:“是不是很意外?我天,我看到DNA比对结果的时候人都傻了,对了,检测报告我带来了,你们要不要看——”
这一个礼拜都在为检测结果焦心的谢晦和刑乐同时开口——
“不要。”
“不看!”
江白也跟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程憎口中的“弟弟”指的可能不是谢晦和刑乐,他问程憎:“你说的是谁?”
程憎被谢晦和刑乐吼的人都懵了,他茫然的看着冷眼瞪着他的谢晦,不知道自己那句话说错了,他哥不是一向都不待见谢家那俩杂种的吗!
程憎看向唯一温和的江白:“就,就谢家那俩,谢云霄和谢雨晴啊。”
果然......江白松了口气,再看谢晦,这人已经没再瞪着程憎了。
刑乐也低下头,也没看面前是什么菜,夹起来就往嘴里塞,嚼到一半发现味不对,直接吐了出来。
谢晦扫了一眼,皱眉:“你恶不恶心?”
江白连忙拍刑乐的后背:“你怎么回事,茄子过敏还敢吃。”
刑乐皱着眉头:“没,没注意。”
谢晦脸色不好的看着刑乐:“你茄子过敏?”
刑乐看了他一眼,点头:“嗯。”
谢晦似乎想说什么,动了动唇,最后却没说出来。
叶青就对茄子过敏,这么小众的过敏方式是巧合还是遗传?
谢晦有点后悔之前检测DNA没有做加急,被程憎吓唬这么一吓,他真的有点着急想知道刑乐到底是不是小裴了。
程憎带来的“大事”没有引起一丝波澜,他们听了就跟没听似的,他费了这么大劲弄到的消息,没有居然没有一个人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这件事难道不够劲爆吗?
其实还是挺劲爆的,尤其是在江白回过神后仔细一琢磨,那何止是劲爆,简直够能直接炸了谢家了。
吃完饭程憎被谢晦叫去了书房。
书房里,谢晦问程憎:“还查到什么了?”
刚才的事没震惊到谢晦,程憎已经没什么兴致了,他拿出一摞照片。
施敏这段时间经常往外跑,谢洪启不帮她,她就只能找别人帮忙。
这么多年她出入一向小心,如今大概是因为心急,几次跟她那个姘头见面都被程憎找的私家侦探给拍下来了。
程憎还没看过照片,这会儿他跟谢晦一起来,竟看到几张施敏跟男人进了酒店的照片。
程憎嫌弃的脸都皱一块了,他把照片往桌子上一扔:“这他妈到底是心大还是骚?弟弟都失踪了还这么有心情。”
程憎这话也就敢在江白不在的时候说,江白要是在这,他那嘴干净的跟什么似的。
谢晦只是扫了一眼照片就丢到了一边。
他让程憎盯着施敏为的并不是看她和她姘头的那点事,她是跟男人上床还是跟别人再生两个孩子他都不关心,关戚至今下落不明,他不知道这个人会不会跟施敏有关,所以才让程憎找人盯着她。
第二天一早,谢晦去医院拿报告,昨晚因为程憎带来的消息他一宿都没睡好,早上起来的时候还在心里骂了程憎几句。
拿到鉴定报告那一刻,谢晦心里是前所未有的紧张,看着上面写着“确认为亲兄弟”的字样,谢晦许久才发出一声轻笑,随后瞬间就红了眼,拿着报告单的手都有些发抖。
......他妈的......这他妈可这么整?
他要怎么跟那个小王八蛋说自己是他亲哥?
另一家医院里,刑乐两只手夹着报告单,闭着眼睛不知道在对谁祈求,也不知道在祈求什么,在医生奇怪的目光下他四处拜了拜,深吸了一口气才敢睁开眼去看检验结果。
做好了一系列的心理建设后,一低头......发现单子拿反了,他连忙把单子翻了过来。
看着那99%的概率,刑乐嘴一撇,眼泪吧嗒一下就掉了下来......靠!我要怎么跟那个老家伙说我是他亲弟弟?!
刑乐没有回学校,而是拿着检测报告去了山上找他师父。
晚上刑乐回来的时候江白和谢晦已经到家了,看着刑乐红肿的眼睛,江白愣了一下:“怎么了?”
谢晦看了刑乐一眼,眉头重重一拧。
□□/崽子让人欺负了?
刑乐早就没哭了,他也不知道眼睛怎么会肿成这样,他眯缝着怎么都睁不开的眼睛偷偷瞟了一眼谢晦,见谢晦也在看他,他连忙躲开视线:“没事。”
江白拽着他:“眼睛都肿成这样了还说没事,不是说去看你师父了,怎么还哭了?”
刑乐:“想我师,师父了就,哭,哭了一会。”
江白看着他肿的跟核桃似的眼睛:“你这是哭了一会吗?这怎么不得是哭了一天才能哭成这样吧。”
刑乐确实只哭了一会,他揉了揉眼睛:“我可能眼,眼泪过,过敏。”
谢晦信他个鬼,茄子过敏就算了眼泪过敏是个什么玩意?
他原本是想再准备几天再接受刑乐是小裴这件事的,可看到刑乐红着眼睛回来,他顿时就怒了:“谁欺负你了?完蛋玩意,哭什么,谁欺负你不知道欺负回去?”
刑乐哀怨的瞪了谢晦一眼,想了想又觉得他说的对,谁欺负他他就该欺负回去,凭什么这事儿只有他自己知道,就该让谢晦也知道,让他心里也不得劲!
刑乐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什么都没说。
吃饭的时候刑乐一眼接着一眼的偷瞄谢晦,看一眼叹一口气——愁死了,他怎么能是我哥呢,他那么烦人。
另一头,谢晦也在叹气。
江白饭没吃几口,光是听他们叹气都听的没食欲了,他放下筷子:“说吧,你们两个到底有什么事,一个星期了,多大的事也该解决完了吧,今天谁不给我解释明白了,今晚你们就去院子里睡去。”
江白很少发脾气,即便是生气瞪一眼也就过去了,此刻他一脸严肃的抱着胳膊,别说谢晦和刑乐了,就连端着汤准备上菜的杰克都站在旁边不敢动了。
汤锅烫手,杰克脸都变色了也不敢往前走。
江白看了杰克一眼:“你把汤放下。”
杰克连忙把汤放下,未免殃及池鱼,他转身就给自己躲去厨房给程憎发信息,说嫂子生气了。
程憎回了句:【没事,嫂子生气遭殃的又不是你,你躲远点,让炮火围着我哥一个人轰吧。】
餐厅里,谢晦试图挣扎:“我没事。”
江白横过去一眼:“出去。”
谢晦:“......”
江白看向刑乐,刑乐一个激灵连忙把自己坐直了,他看了眼不敢再继续反抗的谢晦,耷拉下脑袋:“哥,我,我......”
江白:“想好了再说。”
刑乐抿了抿嘴。
江白突然顶开椅子站起来:“行,不说就算了,你们也不用去院子里睡了,我走,你们继续在这对着叹气。”
江白从来不吓唬人,他说要走就真的走,谢晦和刑乐连忙站起来,一个张着胳膊拦着,一个伸手拽着。
刑乐:“别,别走。”
谢晦:“我说。”
刑乐不知道谢晦要说什么,也不想知道谢晦要说什么,反正不管他说什么都没他的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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