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林说:“我跟小白是发小,在同一个孤儿院长大的。”
谢晦剥虾的动作顿了顿,他抬起头,目光算不上短暂的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多大了?”
江白知道谢晦这么问是因为夏林提到了孤儿院,他下意识的打听对方的年纪是出于习惯,为的是找弟弟。
可夏林不知道,夏林从进入这个圈子开始,没少被经纪人往外带,但凡对他有别样心思的,开口第一句话问的都是他的年纪。
夏林抿了抿嘴,下意识的看了眼江白,“二,二十。”
谢晦瞬间就敛回了视线,继续剥虾壳。
夏林:“......”
夏林见谢晦没有再跟他说话的意思,一时间有点弄不明白眼前的情况,他看了眼江白,难道是因为他在这不好开口吗?
想到白天主动递酒却被忽视了的林欧,夏林没有过分主动。
江白看他一直站在那跟面试似的,问他:“要不要坐下来一起吃?”
夏林扫了眼谢晦:“可以吗?”
江白这会儿跟谢晦堵着气,不想理他:“坐吧。”
夏林刚坐下就看见江白面前的一盘虾肉,下一秒就看见谢晦剥了半天那只又放在了盘子里。
夏林心里隐隐的有些羡慕,都是金主,江白的金主怎么就偏偏哄着他供着他。
“小白。”夏林试探道:“你跟谢先生,你们关系是......”
谢晦重新拿起一只虾:“没跟你朋友说你结婚了?”
连齐匀都误会了他跟江白的关系,今天那艘游艇上不知道多少人觉得江白是他包养的呢,好歹是江家少爷,这样的误会谢晦不想让人扣他头上。
夏林一怔:“......结,结婚?”
江白不知道谢晦为什么突然提这件事,他“嗯”了一声。
夏林:“可是他们都说......”
“说什么?”谢晦冷声打断夏林的话,虽是问句,但明显不想听他把话说完。
夏林不是不懂眼色的人,到了嘴边的话默默的咽了回去。
谢晦擦了擦手,站起来跟江白说:“我去打个电话。”
江白有些莫名其妙,刚刚那一瞬,他可以肯定谢晦生气了,这人脾气跟狗似的,这是剥虾扎着手了?
谢晦一走,夏林终于有机会问谢晦:“你怎么会突然结婚了,你不是刚被家里找回去吗?你家......”夏林想了想谢晦的身份,“你家是不是挺有钱的?”
江白吃了只谢晦给他剥的虾:“还行吧。”
夏林紧了紧藏在桌下的手,是了,从小到大他的运气一直都是这么好。
同样是从那种鬼地方爬出来的人,他不仅找到了有钱的亲生父母,还能跟谢三爷这样的人结婚,而他却只能跟着那样一双吸血蚂蟥似的父母,为了生存每天从不同的人的床上爬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好事都是他的?
第39章
夏林听说江白要去楼上的泳池玩,也跟了上来,结果来了才知道这里被清了场,至于为什么清场......夏林看了眼脸色不太好的谢三爷。
勾引这种话说起来不好听,但夏林确实对这位爷揣了点心思,可看到谢晦衣服都没换直接靠在了躺椅上,夏林小声问江白:“谢先生是不是不高兴了?”
江白看了眼谢晦,不是不高兴,而是非常不高兴,可夏林问他能不能一起来,他总不能说不让吧。
江白走过去,看着躺在那按手机的谢晦:“不是要教我?”
谢晦斜他一眼:“不是有人教你了?”
看吧,他就知道这人在生气。
江白:“你不下水?”
谢晦气声嘟囔:“下个屁。”
他让人清场就是想跟江白两个人玩,三个人玩他妈什么鸳鸯戏水,恶不恶心人。
江白换了泳裤,上身穿着一件略长的T恤,把该遮的地方都遮了个七七八八,唯有那笔直的双腿露在外面。
十月的夜确实有点冷,一阵风吹来,江白耸了下肩膀。
谢晦皱眉:“杵在这想感冒?水里呆着去。”
夏林先下了水,见江白走过来,夏林小声问:“谢先生不下水吗?”
江白:“不下,我们自己玩吧。”
江白本来对游泳也没什么兴趣,谢晦不下来,他兴趣更淡了。
泳池里的水确实像谢晦说的那样,是暖的,江白身子往水里一沉,跟泡温泉似的。
夏林比江白强一点,一下水就拿着手机咔嚓咔嚓拍照:“小白,我们去边上看看,你帮我拍几张照片吧。”
夏林作为随时准备出道的明星,走到哪都少不了拍照,两人趟着水往里走,越走水越深。
谢晦按了会手机,一抬头看见人都快被水淹了,他喊道:“操,里面水深,别他妈往里走!”
水都淹到脖子了,江白觉得有点喘不上气,夏林拽着他,再三保证不会让他呛水。
谢晦这么一喊,江白吓了一跳,脚底突然踩空,整个人栽进了水里......
夏林被他拽的呛了口水,浮出水面后伸手去捞江白,半天都没把人拽上来。
扑通一声。
谢晦衣服都没脱就扎进了水里,好在泳池不宽,他游过去一把捞起江白,托着江下巴把人往上提:“你他妈的,没事往深水区瞎跑什么?!”
江白被呛的一个劲的咳嗽,谢晦把人转过来抱着,江白伏在他肩上,他像抱孩子似的托着屁股往回走。
被扑腾了一脸水的夏林怔怔的站在那,过了一会才想起自己的手机好像掉水里了......
江白感觉自己刚才好像看见了阴阳两界的大门,心有余悸的他有气无力的靠在谢晦肩膀上锤了一下:“咳咳咳......就怨你。”
谢晦咬着牙:“对,怨我,怨我花花肠子一大堆,吓的你没事带个电灯泡,我他妈是能吃了你?哪次没把你操舒坦了,至于躲我跟躲瘟神似的?也他妈就是你,换个人你看我管不管他,淹死了拉瘠薄倒!”
江白捂他的嘴,不让他说话。
谢晦把人抱到躺椅上,用浴巾从脖子开始往下裹,包的跟个蚕蛹似的,卷完了再次把人横抱起往外走,看着江白咳的发白的唇,谢晦心有余悸,语气不再像刚才那么冲:“好了,怪我,明知道你不会游泳还把你交给别人,下次......不,没有下次了。”
谢晦自言自语似的念叨,一直念叨到回了房间。
谢晦把人包进浴室,浴巾一圈圈解开,跟拆包装纸似的:“你那个朋友......”
江白咳嗽了两声。
“算了。”谢晦懒得说。
白天那个华少被他踹下海的时候,这个夏林正被那个华少搂着,他跟华少是个什么情况,谢晦清楚的很,他本想提醒江白少跟这样的人来往,可想想,江白身边好像也没什么朋友,偶尔冒出来一个还让他断了联系,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你是想让我离他远点吗?”江白大概猜得到谢晦的想法,就算一开始他没看出来夏林跟那个华少的关系,拿到那张房卡之后他也能猜出个一二。
谢晦扔掉湿透的浴巾,帮他脱衣服:“也不是,就是觉得你们不是一路人,没必要联系的那么频繁。”
江白觉得这话用不着提醒,要不是今天来了这,他跟夏林也没什么能场合能遇上:“我不学游泳了。”
谢晦:“怕了?”
江白:“不是。”
不是怕,就是觉得对于一个炮灰而言,人生处处是危险,指不定哪天因为一点小事就挂了。
谢晦把人推到花洒底下,试了试热水:“不怕为什么不学了?”
江白:“好吧,我怕了。”谁又能不怕死呢?
见他从善如流的改了口,谢晦看了他一眼:“真吓着了?”
江白没说话,低着头站在花洒下冲水。
谢晦脱掉身上湿透的衣服,从后面把人拥在怀里:“这时候胆子小了,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就死了的,我不放手,天王老子也别想从我手里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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