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憎不愧是谢晦的“特助”在听到江白说地上脏的时候他就出去叫人来打扫地面,等蒲满回来时,地上已经干干净净了。
谢晦心情不错,在江白看来他就是发疯之后的开朗,谢晦亲自把江白送到一旁,朝着蒲满招了招手:“今天心情好,过两招。”
江白无语,这是一身牛劲没地方使了吗?
程憎不知道从那端出来一把椅子:“嫂子,坐。”
江白没跟他客气,刚才被谢晦那个疯子吓的他腿现在还在抖呢,他刚坐下,就见蒲满突然朝着谢晦飞起一腿,速度快的都扫出残影了。
江白刚想说不是过两招吗怎么还真踢,就见谢晦挡下了那一腿,手肘一弯朝着蒲满的小腿砸了下去......
江白虽然没打过架,但看也知道这一下要是打下去,蒲满的腿肯定得断,好在蒲满腿收的及时,谢晦连她的腿边都没挨到。
江白的心提了又提,跟坐过山车似的忽上忽下,得亏他之前检查过心脏,不然这会儿他高低得弄两颗速效救心丸含着。
见两人打了几个回合都没有人受伤,江白感叹了一句:“蒲满好厉害。”
程憎啧了一声:“老大这是让着她呢。”
江白一点都没看出谢晦让着蒲满,要不是蒲满动作快又灵活,这会儿估计都被打残了。
不知道谢晦是不是听到了他说蒲满厉害,蒲满肚子突然挨了谢晦一脚,向后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
江白猛地站起来,就听谢晦说:“你这身手可比不上当初了。”
蒲满没事人似的拍了拍衣服“嗯”了一声。
蒲满是谢晦三年前在P国从死人堆里挖出来的,她从小就被人扔在狼窝里,跟几百个孩子厮杀才活下来,后来她被带去格斗场,一次战败就被人当成残次品扔了出去。
那场格斗谢晦输了,在离开的时候顺手把让他输钱的家伙给捡走了,本来他只是想让她赔钱,结果她却跟程憎一样,赖上他了。
谢晦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江白面前揽住他的腰:“走,陪我洗个澡。”
洗你妈......
被强行拽走的江白:“......”要不你还是别治了,安乐死也挺好。
第9章
一个澡洗了三个小时,到最后江白人都昏过去了,等他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对面是整扇的落地窗。
已是黄昏,天边映着一片红霞格外的好看,江白坐在那看着窗外发了会呆,谢晦突然打开门走了进来:“醒了?”
江白看了他一眼,目光再次落向窗外:“这是哪?”
谢晦:“我的办公室。”
江白心说你管又是格斗场又是澡堂还有睡觉的地方叫办公室?你是不是对办公室有什么误解?
谢晦俯身凑到他面前,提起他的下巴贴着他的唇蹭了蹭:“饿不饿?”
江白:“......”你问的最好是正经的饿。
谢晦退开了些:“程憎订了位子,你收拾收拾,我们去吃饭。”
江白还真饿了,主要是体力消耗太大。
正赶上下班的时间,公司群热闹了一下午,大家都在好奇下午被程特助带进去的人会以什么形式出来,直到有人看见二十二楼的专用电梯门打开,谢晦牵着江白大步往前走,所经之处周围的人全都会自动让开。
谢晦脚步大的的就像前面有什么宝藏似的,江白觉得自己不像是被牵着,更像是被拖着走,他得小跑着才能跟上。
周围看着他的人觉得他可怜,虽然活着从二十二楼下来了,但看着也不想受什么待见的样子,这手牵的一点都不让人羡慕,总感觉下一秒就能给他个过肩摔。
程憎订的餐厅离公司不远,开车十分钟就到了,谢晦这个人虽然变态,但对程憎他们还是很不错的,看程憎和蒲满自然而然的拉开凳子跟他们坐在一桌,就知道谢晦平时没少跟他们一起吃饭。
程憎吃着东西,嘴上把门的也跟着放了假,他问江白:“嫂子,你每天躲在屋里也不出来,都干什么呢?”
谢晦一个叉子砸过去,程憎偏头一躲,等到他看清掉在地上的是什么后,他惊恐的看向谢晦:“哥,干嘛呀,很危险。”
谢晦咬牙:“你闭嘴。”
江白头也不抬的切着面前的那块牛排,语气平淡的问:“你怎么知道我不出屋?”
蒲满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程憎一眼,就你爱说话,你赶紧多说点。
程憎最怵的就是江白这种语气,这语气跟那天他去接他的时候一样,程憎连忙看向谢晦。
谢晦刚要瞪程憎,江白突然转过头看他,那双平静的眸子看的人心虚,谢晦终于明白程憎为什么说怕他了,不是因为他多凶,而是他的眼神太直白,直白的让人觉得骗他都是一种罪孽。
谢晦“啧”了一声:“家里有监控。”
江白:“所以你们从早到晚一直看监控?你们没别的事干?”
谢晦:“......”
难得谢晦有被人问的无语的时候,他接过江白手里的刀叉,帮他把牛排切好:“盯着你就是事,不然我怎么知道你吃饭跟吃猫食儿似的。”
江白:“那如果我出门呢?你岂不是看不到了?”
谢晦笑了笑:“你就知道我没安排人在你身边?”
江白点了点头:“也对。”他拿回牛排,通知似的说:“明天我要出门,你找人看着我吧。”
谢晦没问他去干什么:“我让蒲满跟你去。”
在得到谢晦的信任之前,江白知道这个环节少不了,他点了点头。
吃完饭江白去了趟洗手间,程憎奇怪的问:“哥,你不是都知道他没见过那边的人了吗,怎么还让蒲满看着他?”
谢晦点了根烟:“徐开被我揪出来了,他背后的人必定会有动作,如果我这边他们下不了手,我怕他们会对付江白。”
程憎捂着嘴笑了一下,谢晦瞪了他一眼:“笑屁?”
程憎贼兮兮的说:“哥,你是不是真挺稀罕这个江白的?这才几天啊,他给你下迷魂药了?”
谢晦也说不上来,他扯了下唇:“就是觉得他那股劲挺拿人的,看着胆小老实,其实就是个小狐狸。”
程憎:“狐狸精那个狐狸?”
谢晦敲了一下他的头:“算计人的那种狐狸。”
...
回去的路上经过一座高架桥,程憎踩了两下刹车,发现有点不对劲,他连忙看了眼坐在副驾驶的蒲满。
蒲满看了眼程憎脚下:“老大。”
听着蒲满的语气,谢晦就猜到怎么回事了,程憎拧着眉头回头:“哥。”
谢晦没出声,换做平时他不会把这点小动作放在眼里,可现在江白坐在车里,他看了眼江白,发现江白也在看他。
江白察觉到几个人的气氛不太对,他问谢晦:“怎么了?”
谢晦笑了笑:“敢跳车吗?”
江白用那种“你神经病是不是又犯了”的眼神看着他。
谢晦牵起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You jump,I jump”
江白抽出手:“别发神经,车有问题?”
谢晦搓了搓他的头发:“聪明。”
大概是被谢晦这个神经病给气的,江白竟没觉得害怕,他挥手打开谢晦在他头上乱搓的手:“都什么时候了,你能正经点吗?”
谢晦耸了耸肩,仍是那副发癫的状态:“你猜我们今天能活下来吗?”
江白简直服了:“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活下来,但是我要是死了,做鬼也会缠着你。”
江白转身打开车门,看着极速略过的地面,那种再次会被摔死的感觉让他握在车门上的手心里溢满了汗。
什么狗/操的世界,他好不容易重活一回,难道就要再摔死一次吗?
可如果他不跳车会怎样?会从桥上撞下去?这样即便车不爆炸他也会被淹死。
身后一声轻笑,江白还没来得及反应手突然被用力一扯,随后整个被谢晦圈进怀里,下一秒身体就被带着离开了座位......耳边的风声呼啸,砰的一声落地,连续的翻滚江白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疼痛,唯一的痛觉来自于圈紧他的手臂,他的后脑勺被谢晦用紧紧护着,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头几次磕在地上,但由于一只手垫在下面,他并没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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