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见过一次,充其量两次的陌生人吗,怎么那么听话。
但他拗不过林砚,只能跟在后面。
段辞读不懂他们两的奇怪氛围,只以为谢无宴是车队里林砚认识的人,他一路上还在兀自生闷气。
另一边,于隐本来是打算等白色改装车里的人被救出来之后,跟他认识一下,交个朋友。
但谁知道,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这么漂亮的青年。
之前他也不是没见过林砚,那遮的就像个土包子,谁知道现在头发掀起来这么好看。
这他妈跟大变活人似的。
毫不夸张的说,把他给看傻了。
当然,傻的不止于隐,还有姜超这一帮人,比如姜超根本就没认出这人是他的亲戚林砚,只认为是某个不知名车手。
那举着直播手机的赛车圈小网红呆呆地问观众:“家人们,你们看到了吗?”
这种飙车赛,自然不会是在大众网直播,他所直播的网站是赛车网,这个APP几乎只有圈子里的人才知道,极为小众,直播起来什么话都会说。
赛车圈的家人们表示:【看到了!】
【呜呜悬崖上走出来的大美人,脸上还有伤,我他妈人都傻了。】
【看其他人的表情,傻的不止有我们。】
【我失散多年的老婆,原来你在这里。】
【这是哪条山道,我他妈立马打车来偶遇!】
【五分钟,我要知道他的名字!】
【啊啊五分钟到了,没人知道吗!】
【这么漂亮,骨子里还点疯,前面过弯的时候计算很精准很冷静,救命,我恋爱了。】
【一群废物,五分钟了,我还不知道这个人的信息(心碎)。】
【啊啊啊他到底是谁!】
【他是不是不混我们圈,这么厉害又长这样,我没理由不知道啊。】
【帮我约一下,下次我跟他比。】
【你们关注颜值,我关注技术,他最后的计算真的很牛,稍微有一点误差就会直接掉下悬崖粉身碎骨。】
【不仅牛,还得有魄力。】
【我打听了一下,圈子里以前真没这号人,这是哪位老板组织的?我去问问他。】
【第十一号山道,孙谦,还是黄波?】
【咱这圈子就这么小,现在还没消息,看来他是真的不混圈。】
*
山脚下的医务室很简陋,只能提供最基础的治疗。
那名医生见这么多人过来,还各个长的盘靓条顺,就跟画报上走下来的模特们一样,顿时紧张了起来。
在三个男人的目光下,他先拨开林砚额前的头发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伤口:“不深,不用缝针,也不会留疤,我先给你清理一下,会有点痛。”
林砚:“……”
林砚痛苦地说:“好。”
飙车一时爽,清理火葬场。
他闭上眼睛,眼皮不安地颤动着,尤其是当医生的手碰触到伤口的时候,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谢无宴说:“轻一点。”
那医生也很紧张:“我、我尽量。”
林砚:“。”
陆羁扫了谢无宴一眼,凉凉地说:“知道痛,你还非要去超车?”
他这句话打开了段辞的话匣子。
段辞是真的很生气,哪怕明知道现在不应该对林砚发火,但他还是忍不住,压抑着火气说:“你去超车干什么,自己不知道多危险吗?!如果掉下去可是会死的,你知不知道?!”
医生的手还在为他清理伤口,林砚仰着头,很乖的样子,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落下一片阴影。
段辞忽然就说不下去了。
站在一边的谢无宴抬起手,为林砚另外一边的眼睛遮住了头顶的无影灯。
等到医生全部清理完,用纱布包扎好那一块伤口,林砚才睁开眼睛。
因为疼痛,青年的眼睛里带点湿润。
他说:“但是不这样做会输。”
段辞的火气又被这句话挑了上来:“输就输了,难道能比你的命还重要吗?!”
林砚:“可是我不想输。”
段辞俯身和他对视了片刻,忽地一转身走了出去。
脚步声很响,看起来还挺生气。
陆羁的气愤程度并不比段辞少,但他尚且能够控制自己,他问对方:“这场车赛对你来说很重要吗,重要到翻车也不在乎?”
林砚沉默了一会儿,他似乎不太理解为什么陆羁和段辞会这么生气。
他说:“不重要。”
但还是不想输。
陆羁按了按眉心,他说:“你坐一会,我出去抽根烟。”
……
走廊上亮着幽蓝的灯光,医务室的光和家里那种暖黄的光线不一样,透着一种惨白的阴凉感。
青年独自一人背靠着墙坐在医务室的长椅上,额头的伤口已经被好好地包扎了起来,灯光拉长了他的影子,有种落寞的错觉。
林砚安静地坐了一会儿,忽地抬起手想摸一下伤口处的纱布。
他的手还没抬到一半,就被人握住了。
谢无宴没用力,只虚地圈住青年纤细的手腕,在他意识到的时候又很快地松开了手。
男人简短地说:“别碰伤口。”
林砚抬头看向他:“你也是来教育我的吗?”
“不是,”谢无宴凝视着他,嗓音低哑地说,“我是想告诉你,你的车开的很好。”
林砚弯起唇角:“谢谢。”
谢无宴顿了顿,也跟着很轻地笑了一下:“还有,你下次开车的时候,我想坐在你的旁边。”
第35章
在听到谢无宴的夸奖时, 林砚其实是有点高兴的。
方才的赛车比赛,他成功地赢过了对手的超跑,尽管过程很危险,但对林砚本人而言, 体内狂飙的肾上腺素令他维持着一种兴奋而激动的心情。
他迫切地想跟人分享, 或许是一句话, 或许是一个拥抱。
这就是为什么那些运动员在赢得比赛后往往都得发泄一下,否则情绪挤压在体内, 会让人很难受。
但他最熟悉的陆羁和段辞全都不给林砚这个机会, 他们因为超车动作的危险性很生气。
林砚理解他们的担忧, 但总会因为他们的态度而低落。
这会儿听了谢无宴的话,青年那双原本因为清理伤口的疼痛,显得有些湿漉漉的眼眸,也逐渐褪去那层雾气,林砚轻快地说:“那我给你留VIP席。”
谢无宴低头看他,刚要接话, 就听门口传来一声动静。
在这时候,有人推开医务室的门, 一股很淡的烟味随着对方开门的动作飘了进来。
陆羁和段辞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在外面吹了会风, 两人明显冷静了下来,段辞磨磨蹭蹭在林砚左边坐下,他低着头没看林砚, 焉了吧唧得像条落水大狗:“我刚才情绪有点失控, 不好意思啊。”
林砚:“没关系, 我知道你是关心我。”
段辞纠结了片刻, 还是忍不住想叮嘱对方:“但是刚才真的太危险了,只要偏差一下, 你就会掉下去。”
林砚说:“不会。”
段辞没反应过来:“什么?”
“不会偏差。”林砚垂下眼睫,很淡地说,“我计算好的。”
谢无宴听他说话的语气稀松平常,恍然间又想起透过车窗看到的那一幕。
青年卡在生死悬崖间,血染红了他的脸颊,但他看起来却毫不在乎,唇角的笑意危险又明亮。
这一幕仿佛近在眼前。
陆羁看着林砚的脸,他想起那天在海边的山上,对方按住他的肩膀,居高临下地警告他。
其实刚刚在车道上看见林砚坐在白色改装车里的样子时,陆羁的心情混合了惊讶和欣喜,就像是他在林砚这个谜团上又窥见到了新的谜题,这让他兴奋,尤其是白车超越了布加迪的那一刹那——
但是很快,那场事故让陆羁全部激荡的心情化成了担忧。
就算是林砚计算好的,但那颗树杈很脆弱,斜坡也很脆弱,如果像海边的山一样滑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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