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瞅,人家江舟凉多会。
别墅里。
林砚和江舟凉去做采访,陆羁他们已经上去了,只有徐尧还在。
明天会重新分房间,徐尧已经不像先前那样焦躁。
其实林砚和其他人出去,在徐尧眼里都比江舟凉这个人好,他对这位前“婚约对象”感官很差,认为他很虚伪,对林砚是那种“见色起意”。
他站在窗台前,隔了一片桂花树,远远看向另一侧的屋子。
末了,徐尧低下头,见到那盆被林砚挪了位置的小花苞。
比昨天又更丑了。
跟它的主人完全不一样。
算了,再浇点水吧。
*
今晚的别墅只有两个人睡得好。
凑巧的是,这两人在同一个房间。
林砚和江舟凉都睡的很早,房间陷入安详的沉眠,但其他房间可不是这样。
另外两间房已经连续三天没怎么睡好了。
三人间里。
谢无宴一遍又一遍地回想起林砚和江舟凉进来时一前一后的神色,两个人都很高兴。
这是不是说明初次约会还挺顺利的?
这个想法让他不安。
但林砚的表现很自然,如果他动了心,就不会这么淡定自若,他总会害羞,和恋人对视时会有溢出来的欣喜,这是藏不住的。
可林砚进来时完全没有。
所以谢无宴稍微好受了一点,但依旧备受煎熬。
自从来到这个恋综,他对每一天的游戏又害怕又期待。
既期待是自己的约会,又害怕林砚和其他嘉宾约会。
无边的黑暗中,他恍惚地想,这就是爱情吗。
这样痛苦又甜蜜的煎熬。
另一张单人床上,陆羁也睡不着。
他有点暴躁,换做之前,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有看着林砚和别人约会的那一天。
这和他上恋综的初衷完全不一样。
男人翻了个身,烦躁地坐了起来。
他摸黑从旁边衣服的口袋里摸出了烟盒,出了门,站在别墅门口点了一根烟。
陆羁深吸了一口气,熟悉的烟草也没有缓解他那种燥热的情绪。
他思来想去,也只有明天的游戏可以缓解——总该轮到他了吧?
待到一根烟燃尽,他按灭烟头。
陆羁走出房间后,段辞侧躺着朝门口看了一眼,没出声。
他是那种很粘人的类型,像条热情小狗,但主人和其他的狗出去玩了,对他的打击很大。
段辞看着天花板,无声地叹了口气。
下次,他一定要拿到约会权。
约会权和居住权,总得占一样吧?
江舟凉不能每次都这么好运气。
三人间的房客每人心里都风起云涌,二楼另一间房也是。
徐尧就别提了,桑宁都被他传染上了失眠。
桑宁在想另一件事。
他是不是也应该去争夺约会权呢?
如果能拿到一次约会权,约林砚去画室,也许就能彻底了结他的念想。
*
从这期节目的第一天开始,江舟凉的心情都还算不错,这种心情在约会的时候达到顶峰,包括昨晚入睡时,他都睡得很好。
但直到刚刚得知今天要分房的时候,那种高兴戛然而止。
就如同其他人的心情高涨。
因为段辞正在问林砚:“小学弟,下午重新分房的时候,你会选二人间吗?”
林砚还不知道这个消息:“要重新分房?”
“对。”段辞说,“昨天你们出去的时候,张闻说的,应该等会就会来任务卡。”
林砚:“不一定,到时候得看游戏结果的吧?”
段辞说:“不知道会是什么游戏,如果是打篮球就好了。”
那他一定能勇夺第一。
林砚垂眸去看窗台的小花苞,比起昨天,它更加萎靡不振,几乎褪了一层色。
是缺少养份么?
说曹操曹操到,很快,工作人员带着一叠纸和任务卡走了进来。
“重新分房的消息大家都知道了吧?”
徐尧距离他最近,拿到了任务卡,宣读道:“本次游戏规则如下,每位嘉宾的背后会随即贴上一张纸,嘉宾可以对任意一位嘉宾发起攻击,只要能够撕下对方背后的纸条,并完成纸条上的任务,即算作组队成功。”
“一旦两对嘉宾分房成功,那么剩下三人自动入住三人间。”
“本游戏持续两轮,第一轮是分房游戏,第二轮决定了下一次约会搭配,预祝大家好运。”
撕名牌啊?
林砚转过身,任由节目组人员在他背后用黏上纸条。
纸条上的任务写在反面,只有撕下来才能看见。
在游戏开始前,所有嘉宾需要躲在不同的地方,等到游戏开始,再出来寻找对方,找机会撕下纸条。
如果遇到不想同住的嘉宾,也可以互相合作;遇到想同住的嘉宾,也可以通过谈话降低对方的警戒心再下手,总之玩法多多。
别墅的喇叭发出广播:“游戏开始——”
徐尧昨晚上没睡好,他已经连续三天失眠,黑眼圈靠单纯的粉底已经压不住了,透着乌青,他都能想象自己上镜时的丑样子。
想到这里,他就不怎么高兴。
现在只有撕下林砚身后那张纸条能让他高兴。
徐尧躲藏的地点是一楼的杂物间,听到了游戏开始的声音,他从杂物间里出来,环视一周。
一楼的大厅里除了摄影师以外,只剩下他一个人。
徐尧将目光对准厨房,走了过去。
此时的别墅里很安静,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声,徐尧不知为何,莫名有点紧张,他将脚步放的很慢。
他拉开厨房的门,里面空无一人。
徐尧准备去二楼,但就在一楼的楼梯口,他遇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桑宁?”
那人站在楼梯口,听到脚步声转过头,也看到了他:“徐尧?”
在这时候遇到能合作的对象是一件好事,他知道桑宁完全对林砚没有兴趣。
于是徐尧说:“我们合作吧?你想和谁住在一起,我帮你去撕他?”
桑宁依旧穿着扣到最上面的衬衫,闻言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
他还处于那种纠结而矛盾的心理,他怕自己和林砚住,又怕自己不和林砚住,但让他帮助徐尧,却也是不可能的。
桑宁婉转地说:“我拒绝。”
啊?为什么?
徐尧还想再问,桑宁就已经转身往二楼走。
算了。
既然桑宁已经拒绝,徐尧也不勉强,他跟在桑宁后面,走向二楼的另一间房。
二楼的走廊尽头,江舟凉和陆羁出来时撞了个正着。
他们一人在二楼自己的房间里,一人躲在另一间房,一出门就直接相遇。
江舟凉用食指顶了顶脸上戴着的金丝边眼镜,微笑着打招呼:“你好。”
陆羁点了点头:“你好。”
他们互相都知道对方不可能撕自己,因此没有人防备对方,互相打了招呼,就准备离开。
但巧的是,他们都准备去同一个地方。
陆羁迈开脚步,江舟凉也往那个方向走去,谁都不想谦让。
陆羁不易察觉地挑了挑眉,江舟凉笑了一声:“一起下去吧。”
紧接着在楼梯口,他们和徐尧二人狭路相逢。
大家都维持着表面上的和谐。
与此同时的三楼,林砚在健身房里。
别墅的健身房不算小,里面跑步机,举重之类的器械应有尽有。
等到时间开始,青年推开面前的门,往外走。
另一人也从三人间那边出来,一抬头就看到了林砚。
是谢无宴。
林砚说:“你也在三楼。”
谢无宴穿了件黑色的冲锋衣,很配他的气质,漆黑的头发落在额前,又冷又帅。
谢无宴:“嗯。”
男人的视线落在青年一转身露出的后背上,林砚没觉得他会撕自己,所以对他没有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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