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外面套着桃红色的真丝睡衣,很明显,这睡衣也不能要了。
桑宁从床上站起来:“怎么了这是?”
徐尧说:“淋浴头坏了。”
桑宁往浴室里看了一眼,果真看到了一地的水,他说:“我刚刚洗还是好的。”
徐尧扯过一条干毛巾盖在头上,淋湿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眉眼:“我也不知道,洗着洗着突然就爆了。”
“我帮你去找工作人员。”桑宁说。
徐尧咳嗽一声,他冲桑宁眨了眨眼睛暗示:“都最后一天了,没关系,我去隔壁借个浴室吧。”
桑宁刚握上门把手的手就这么顿住了。
徐尧心虚地挪开视线,他避开桑宁的注视,往走廊上走去,随即停在了二楼的另一扇门前面。
等徐尧走后,桑宁收回手,他忽地走进浴室,拧开了淋浴头。
水流正常地涌出,没坏。
实况转播间,张闻正在等一桶泡面泡熟,冷不丁一旁盯着摄像屏幕的工作人员说:“徐尧怎么一身水?还怪吓人的,我乍一看以为是灵异事件。”
做节目的很忌讳这个,张闻打了下他的后脑勺,俯身去看监控屏幕:“什么情况啊?”
“他房间里的摄像头被遮住了,就只能看到一身水,然后现在在敲林砚那个房间的门。”工作人员说。
“喷头又坏了?不会吧,之前林砚房间的坏了之后,我们不是挨个都检查了一遍么?”另一人说。
张闻沉思了一会儿,本着恋综导演的直觉:“他不会是故意的吧?”
“啊?”
“就是,你想啊,马上结束了,又有一周见不到林砚。连上次直播的网友都知道徐尧他超爱,这不是得抓紧机会么?”张闻分析,“再加上我们又改了规则,可以说是鼓励这种出格的行为,所以他就直接找借口去见林砚。”
“还得是他,不愧是我三顾茅庐请回来的大主播,很懂啊。”
“那他是故意想去借林砚房间的浴室?”
张闻:“八成是。”
“就算见到又有什么用,谢无宴还在呢。”工作人员不解地问。
张闻:“这你就不懂了,徐尧在浴室,谢无宴在房间里,到时候徐尧随便找个借口把林砚叫进浴室,背着谢无宴发展感情,啧啧,这种氛围——”
“就是可惜我们拍不到。”工作人员说,“浴室里面没有摄像头,房间里的也被遮住了。”
张闻:“……”
啊啊啊啊,他立马要跪求谢无宴把衣服拿下来!
实际上,也的确如张闻所猜测的那样,徐尧就是故意的。
爱情这东西,一步先,步步先。
其实房间里的喷头根本没坏,他只是单纯想来借林砚的浴室。
面前的房门被从里面打开,林砚已经换上了面料单薄的棉质睡衣,露出的四肢纤细修长,整个人放松而慵懒,皮肤白的晃人,是徐尧没见过的样子。
徐尧可耻地心动了。
林砚看到徐尧全身湿透的模样也吃了一惊:“徐老板,你这是?”
“喷头坏了。”徐尧用上这辈子最精湛的演技,他若无其事地用手撩开湿发,“能借你们房间的浴室用一下么?”
谢无宴听见门口的动静,他起身来到林砚身后,他个子比林砚高,越过他的头顶去看徐尧:“怎么了?”
林砚转过头说:“他房间喷头坏了,要借我们浴室用一下。”
谢无宴其实不太乐意,他并不喜欢外人进出房间,更何况是借浴室,但此时林砚在,所以他没有出声反对。
林砚没多想,他之前也遇到过喷头坏掉的事,还是借的三楼浴室。
青年说:“你进来吧。”
徐尧:“谢谢。”
林砚把他带到浴室,他和谢无宴都洗过澡准备上床了,这会儿浴室里还带着潮湿的气息。
徐尧合上门,脱掉已经湿透的睡衣,先冲了个热水澡,把自己洗干净。
这边的浴室里放着两套洗漱用品,泾渭分明,一侧的大牌全是谢无宴的,另一侧则是林砚的。
徐尧伸手挤了点林砚那侧的沐浴乳,往身上搓。
很香,是小苍兰的味道,和林砚身上的一模一样。
他其实心里有点紧张,因为他可不是单纯来借浴室的,这只是他的第一步,接下来的第二步是——
徐尧准备实施自己过来时的计划,勾引林砚!
只要胆子大,敢把老婆拉上床!
他比起陆羁和段辞,优势实在太少,所以他必须要另辟蹊径,开辟另一条赛道。
徐尧关掉淋浴,他擦干自己,只在腰间裹了一条浴巾,他放柔了声线,朝房间里问:“林砚,你在吗?”
林砚正坐在床沿等,这会儿听见声音,他站了起来:“怎么了?”
谢无宴蹙眉看他。
徐尧说:“我忘记带衣服进来了,能不能麻烦你给我送下衣服?”
“好。”林砚应了一声,“节目组准备的睡衣可以吧?”
“嗯嗯,谢谢。”
徐尧就准备在他开门进来递衣服的时候,顺势握住青年的手,把他拉进来,在浴室暧昧地拉扯一番。
来吧,先DO后爱,没在怕的!
另一边,跟随林砚视角的观众虽然看不到浴室里的情景,但却能够猜到几分:
【花家还是那个花家,目瞪口呆,恨不得下一秒直接滚上床对吧?】
【诡计多端,真的诡计多端。】
【这哥们也不想想,小主播天天照镜子,真的还会被其他人色/诱么,点烟。】
【通过徐尧的夜袭浴室,恋综打响了规则破坏第二枪。】
【第二枪?】
【第一枪是陆羁,他肯定会攒着报复我们主场攻的,谢无宴,你要顶住啊!】
【我更喜欢陆羁,哈哈哈,陆哥加油。】
房间里,林砚给徐尧准备把节目组准备的睡衣拿出来,他和谢无宴都自带睡衣,没用上这个。
谢无宴靠在床头,他骤然冷下本就阴沉的眉眼,眼看林砚想去送衣服,男人忽地起了身。
他用力按住林砚的肩膀,开口说话时的声音是旁人从未听过的凉薄:“浴室里就有浴袍,需要我帮你拿吗?”
徐尧听到谢无宴的声音后就没了声响,许久后,他扭曲着一张脸,咬牙说:“不用。”
什么人会把浴袍放在浴室啊!不怕被淋湿吗?!
林砚听他们说话,总觉得晋江攻和花家受在修罗场。
这个想法有点太超前了,为什么徐尧会跟谢无宴修罗场?
谢无宴的力气很大,林砚被他按的有点痛,在他开口之前,男人已经松了力道,不轻不重地用手虚抓了他一下。
这一下抓比按威力还要大。
林砚差点跳起来。
因为那一下酥麻的痒从他的左边肩膀扩散开来,他整张脸都泛着烟霞般的粉,湿润的雾气蒙上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谢无宴发誓,他只是因为不自觉地用了力气,怕林砚这样细皮嫩肉会痛,就想给他揉一下,结果就成了这样。
真就全身都是敏感点?
谢无宴:“疼啊?”
男人心虚地想伸手再去拍拍他,被林砚躲开了。
当然不疼,但就是又酥又麻的痒。
在这时候,节目组昨日借给他做功课的手机震动起来,林砚避开谢无宴,接通了电话。
张闻声嘶力竭地说:“扒开头顶的衣服,求求你们!”
林砚正用手按住自己的左肩,等那种感觉自行消下去,他直接说:“张导,不好意思,不行。”
张闻:“……”
林砚的声音好像不太对劲,不像寻常的声线,哇呀呀呀,徐尧到底进去干嘛了!不会真被他得手了吧?
谢无宴居然没发觉?
这小子平时那么难搞,关键时刻掉链子?!
徐尧也很奇怪,他在里面穿着浴袍出来的时候,林砚靠在床边,半垂着眼皮,一只手在按自己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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