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谢无宴用手背碰了碰他的脸颊,是有点凉。
其实林砚并不冷,正相反的,跟谢无宴一样,他察觉不到温度的寒冷,但为了避免继续被亲,他顺着对方的话上了车。
林砚打开副驾驶的门,却没有上去。
他转头对谢无宴说:“你坐这里。”
青年原本白皙的脸颊还带着薄红,一双眼眸波光潋滟,漂亮的无以复加。
谢无宴心下一动:“你来开?”
“嗯,我答应过你。”林砚坐进驾驶位,熟悉了一下这辆超跑的构造,他系上安全带,“我们去哪里?”
谢无宴很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他平日里出行,要么有司机,自己坐后面,要么就是亲自开车,像这样坐在副驾驶上看别人的体验,却是从未有过的。
男人看着他的侧脸:“你想去哪儿?”
谢无宴来这里只是想看看他,确认林砚的回应不是自己在做梦,只要和他在一起,他去哪儿都行。
林砚想了想:“去吃点东西吧?我有点饿了。”
晚宴上有脏东西在,他都没吃什么,这会儿又跟谢无宴亲了这么久,原本还不觉得,现在坐进温暖的车子里就开始觉得饿。
“想吃什么?”谢无宴问。
“我记得下了山后面的那条街有一家店,还挺好吃的。”林砚说,“是家麻辣烫店,你想吃吗?”
谢无宴嗯了一声。
那辆银灰色的超跑轰鸣起来,重新回到公路之上,顺着山道下了山。
*
那是家街边小店,开了十几年,在当地小有名气。
只不过现在天色已晚,几乎到了关店时间,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也少了许多,只有零星几名客人待在店里。
那辆超跑造型独特,在什么地方都夺人眼球,还没停下,就已经有街边的人流在往车子里张望。
在这种地方,林砚开车很稳。
他将车停在路边,却没有立即下车。
青年的头发垂在脸颊两侧,握住方向盘的手指修长,后颈处的肌肤随着他的动作线显露出来,冰凉细腻。
谢无宴专注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青年的身上,这会儿见状沉声问道:“怎么?”
林砚犹豫道:“我们这样下去会不会被拍到,影响到节目。”
毕竟谢无宴都说了,原本他们住的那个小区楼下很多记者,但张闻也没有提过要注意。
“没关系。”谢无宴毫不在意地说。
他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林砚答应当他男朋友,尤其是另外五名嘉宾。
林砚歪了歪头,饥饿战胜了考量,他还是下了车。
店里的老板很少见到这样的豪车,正盯着看呢,冷不丁从车里下来两人,正面承受了美颜暴击。
他四十几岁上下,平日里热心的很,乐呵呵地和为首的漂亮青年说话:“你们是明星吗?这么帅。”
林砚摇摇头:“不算。”
老板平日里也不爱看电视,这会儿没认出来他们两个。
林砚选了几样菜,看谢无宴站在旁边没动,小声问:“你不吃吗?”
谢无宴:“我不饿。”
“那你总不能就看我吃,”林砚递了一个盘子给他,“随便吃一点?”
他看谢无宴在这种地方似乎有点别扭,就好像他洁癖发作,一看就知道不怎么进这类路边小店。
“你多拿点,匀一点给我。”谢无宴说。
他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桌椅,看林砚在对面坐下,抬手握住了他的手。
很快,老板就端了一碗热腾腾的麻辣烫上来。
滚烫的汤汁浇在各类食材之上,看的人胃口大开。
林砚多要了一个碗,给谢无宴盛了小半碗,放在他面前:“你是不是没吃过这个?”
谢无宴点点头,他把林砚给他盛的全吃了,他的动作很优雅,一看就知道出身良好。
青年挽起袖口,他给自己的碗里加了辣,不小心加多了,被辣的唇瓣通红。
谢无宴递给他几张纸:“不能吃,加这么多辣?”
林砚说:“爱吃。”
某种程度上的人菜瘾大。
谢无宴抬手给他倒了一杯水,递过去:“慢点吃。”
林砚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放慢了速度,他吃的不多,很容易就饱了,便将筷子放在碗沿,用纸巾擦了擦嘴唇。
林砚看向谢无宴:“我该回去了。”
总不能第二天让林老爷子发现他一晚上都不在。
“我送你。”谢无宴说。
他们从店里出来,两个人肩并肩,却谁都没有先去开车门。
外面风大,吹起了青年的头发,谢无宴抬手帮他拂了拂耳边的发丝,看向林砚:“你什么时候回家?”
林砚思忖片刻:“应该五天后。”
“我在想,等你回来后,是不是可以考虑搬个家。”谢无宴用指腹捏了捏他的耳垂,认真斟酌着诱哄道,“现在的小区不安全,我有套私人公寓,我们一起搬过去好不好?”
第103章
就算谢无宴不提, 林砚原本也想跟他说这个搬家的事。
他起初的想法是找个安保严密点的小区,但既然谢无宴现在都这么说了,他眨了眨眼睛,刚说了声“好”, 腿边忽地传来不小的动静。
林砚低头一看, 一只小狗崽不知道从哪里跑过来, 正蹲在他脚边可怜兮兮地蹭来蹭去。
小狗崽毛茸茸的,全身灰扑扑的, 但依稀能够看出是一只小萨摩, 不知道被飘雨淋了多久, 全身湿淋淋的,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林砚抬手逗了逗它,那小狗崽嗷了一声,翘着尾巴在地上打了个滚,又重新爬起来蹦跶两下,伸着舌头舔了舔他的手指。
那店铺老板见状道:“这狗是附近人扔的, 好像说什么家里人怀孕不方便养,就扔出来了。”
他说着, 往这只被淋湿的小狗崽面前扔了一小个丸子, 它好像被饿狠了,吭哧吭哧地吃了起来。
谢无宴看林砚好像对这小萨摩挺有兴趣的样子,眼见雨下的越来越大, 他从车里拿了一把伞, 男人修长的手稳稳地撑着伞, 站在他身边, 低头看他。
黑色的伞面朝着半蹲在地上的青年倾斜,雨水落在他的肩膀上, 他却恍然不觉。
林砚戳了一下它的额头,小萨摩忙着吃东西,被冷不丁戳了一下,整只狗往后一趴,又很快站起来,继续咬那颗丸子。
青年逗弄了它一会儿,站起来把它提到了淋不到雨的屋檐底下,对它说:“我得走啦。”
他刚走到车前,拉开副驾驶的门,就发觉那小狗也跟了上来。
小狗崽整个身体淋在雨里,好像支撑不住雨水的重量,小身体瑟瑟发抖,它的眼神水汪汪的,看起来很害怕,可还是选择追了上来。
它站起来都够不到跑车的底座,只能呜呜咽咽地扒拉林砚鞋带,将小身体整个盖在他的鞋子上,一副不肯离开的样子。
林砚低下头和它对视:“我好像被碰瓷了。”
他做不出把小狗崽一脚踢开这种事,只能将它提起来,犹豫着对谢无宴说:“我们先找个宠物店给它洗个澡看看吧?”
谢无宴说:“想养?”
他看小狗崽的表情很淡,没什么喜好,称不上喜欢还是讨厌。
但林砚还记得他好像有洁癖,虽然平时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看不太出来,但对小猫小狗这一类宠物也许还是有影响。
他在现实的时候,想过养一只猫或者狗,但养宠物意味着责任和规律,林砚那时候兴致来了就会经常性出去玩,好几天不回家,他又不喜欢助理进出他家,就一直没真正养。
林砚看向他,朝他晃了晃小狗:“你可以吗?”
小狗崽似乎知道碰瓷对象的意思,它也不觉得难受,朝着谢无宴摇着尾巴。
谢无宴不是那么有同理心的人,他实际上比外表展现出来的还要冷漠。
换做其他时候他遇见这狗,根本不会因此停下脚步。
现在这只狗能安然待在他车上的原因,只是因为提着它的人是林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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