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只得认命:“那我们先写,写好拿给你们帮忙改?”
钟可欣说:“只能这样了,也可以发给老师看看,让他帮忙修改。”
节目组给的准备时间只有四天,时间紧任务重,大家很快便开始了工作。
这几天不用每时每刻直播,但节目组会安排摄影老师跟随拍摄一些素材,用来发布会员视频或者vlog,还会随机进行后采。
回到专门准备的练习室,众人才发现庄泽野没跟上来。
向晚:“阿野去哪儿了?”
顾鸣赫说:“他好像有点事,让我们先开始。”
拍摄区外,庄泽野和常勋走到没有摄像机的角落。
他插着兜,表情很是不耐烦:“找我干嘛?”
刚刚直播结束后,常勋便让他出去一下,说是有重要的事说。
碍于何赟跟他说这家伙昨天想“非礼”他,庄泽野勉为其难打算听听他要搞什么名堂。
常勋说:“你好像对我敌意很大,为什么?”
庄泽野懒得装:“老子烦你还他妈需要理由?”
舆——奚——郑——礼——
他出口成脏的毫不避讳,俨然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常勋接二连三碰壁,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冷笑道:“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不待见我无非是因为温辞述。”
庄泽野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承认也没否认。
常勋望向他,直截了当地说:“你喜欢他,是不是?”
他暗自握紧了口袋里的手机,眼看对方的眼神瞬间变得幽深起来,顿时心脏狂跳,感到一阵兴奋——他果然猜对了。
然而庄泽野盯了他几秒,露出荒唐的表情:“你脑子进水了?傻逼吧你。”
常勋:“……”
庄泽野像看路边垃圾一样看着他,手心朝上勾了勾手指:“口袋里的东西,是你自己拿出来,还是我帮你扔?”
常勋登时面色通红,心情沉到谷底,只得拿出手机。
还没等他操作,庄泽野直接两根手指捏住手机壳,抬手丢到了楼下,下面传来碎裂的声音。
常勋快气死了:“你!”
庄泽野无所谓地说:“去找我经纪人报销。”
他哂笑:“我奉劝你手段高明点,就这智商,怎么钓到金主的。”
说完,转身就走。
常勋气得微微发抖,完全没想到他这么油盐不进。
他不甘心地说:“你不想知道温辞述喜欢谁吗?我告诉你,他一直以来都喜欢我!”
庄泽野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
练习室里已经扔了一堆废纸,大家七零八落地席地写歌。
庄泽野消失大半天,回来的时候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顾鸣赫说:“哥们儿,去哪里了,快来帮他们看看,我一个人搞不过来。”
他径直将温辞述手上的抽出来丢过去:“喏,这个交给你了。”
庄泽野看了眼那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又扔还给他。
“你看吧。”他走到旁边,开始看其他歌词。
顾鸣赫睁大眼睛:“你搞什么飞机?”
其他人也都面面相觑,温辞述也很疑惑。
从他进门开始,就没再主动说话。
练习室里难得有些安静,顾鸣赫和林南之交换眼神,大家都感觉气氛不太对。
一整个下午,庄泽野都显得异常沉默,就连来拍摄的时候都安静得一言不发,连钟可欣都看出他有情绪。
等到下班,他心情不好的事已经传遍了练习室。
中途谁去找他说话,包括温辞述,都被不咸不淡地挡了回去。
吃饭时顾鸣赫还在和向晚讨论,他是不是跟温辞述吵架了,否则一天都这么沉默也太不正常了。
晚上庄泽野走的很早,早早回到房间,早早洗完澡躺下,枕边放着手机。
温辞述不解了一天,进门走过去问:“你怎么了?”
庄泽野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别扭的样子,他一手枕着脑袋,另一只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先别问,过来躺会儿。”语气很温和。
温辞述更奇怪了:“到底什么情况,你从出去回来后就很不对劲。”
庄泽野叹道:“没办法,只有这样才能让某些人相信,我在生你的气。”
“什么?”
“躺下说。”
“不躺。”
他起身拽了把温辞述,将他推倒在床上,因为动作原因顺势单膝跪在了他身边,温辞述没有任何反抗,仰视着眨了眨眼。
庄泽野问:“你相信我吗?”
温辞述没什么犹豫地点头:“相信。”
“那就先别问,因为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闭眼睡觉,一会儿叫你。”
说完,他似乎意识到这样的姿势不妥,抽回手躺了回去。
温辞述闭上眼睛说:“你没不高兴就好。”
庄泽野本只是不能确定,不想提前给他希望,闻言心尖却颤了颤,他一直在思索这件事,然而温辞述真正在意的是他心情好坏。
他侧头看过去,温辞述已经听话地睡觉,心里好像更放不下了。
凌晨一点多时,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庄泽野看完消息,轻轻摇醒温辞述:“起来,跟我去个地方。”
温辞述揉揉眼睛:“嗯?”
他没多说什么,拉着温辞述走出去。
他们住在酒店第三层,走廊上空无一人,地面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没有一点声音。
温辞述被他一路牵着,迷迷糊糊地忘记问要去哪里,反正庄泽野也不会把他卖了,他便妥协地跟在后面。
走到顶楼的露台处,庄泽野停下脚步靠近铁门。
他们刚在门后站定,温辞述就听到上面传来谈话声。
“我已经按你说的办了,你还要怎么样?”
这声音一听就是常勋,但并没有另一个人的声音,他应该是在打电话。
温辞述无声地投去疑问的目光,庄泽野对他比了个“嘘”的手势,示意他继续听。
常勋听上去有些恼火:“我跟庄泽野说温辞述喜欢我,妈的这种烂借口我都编出来了,真叫人起鸡皮疙瘩。然后?然后他果然生气了呗,据说跟温辞述闹了一天。”
温辞述眼中的困惑更甚,直勾勾地看着庄泽野。
常勋到底在说什么?
庄泽野别过脸去避开他的视线,谁知温辞述这回没放过他,直接上手将他的脸扳了回来,然后意外看见他微微发红的脸颊。
庄泽野:“……”
他将声音压得极低,语气透着懊恼:“撒手。”
温辞述松开手,轻声说:“你躲什么躲……他为什么要跟你说那些,你又为什么要演生气?”
庄泽野不知从何解释,不耐烦地做了个“噤声”。
“回去再说。”
温辞述不解地望着他,还是暂时闭上了嘴。
常勋说:“不可能,他就算再火大,好歹也知道自己是明星,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更不可能公开出柜的,除非他不要前途了……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告诉他,温辞述换人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温辞述隐隐听明白了几句。
常勋静了一会儿,说:“你不用激我,我确实希望温辞述消失,那你呢,你又为什么想让他身败名裂?真的像你说得那样,他是个意图篡权夺位的人,还是你有别的私心?”
听到这里,温辞述的心陡然一惊,这口气和态度——已然坐实了对面的人是谁。
果然和他猜的一样,那人是封效满。
常勋赌气似的说:“每次谈到这个你就转移话题,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连知道你目的的资格都没有是吗?大不了鱼死网破,你去告发我好了!你去告诉她吧!”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都是无意义的争吵,言语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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