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级小孩吗,还吃这种东西。”
说完,抿嘴笑着出去了。
林南之磨磨蹭蹭地说:“他不会跟黄盛告密吧?”
温辞述则难以置信:“他刚才在嘲笑我?”
林南之严谨地补充:“我们,他在嘲笑我们。”
出去之后,温辞述不大想理庄泽野了。
毕竟这事儿,好像真的蛮丢人。
但是庄泽野就像打开了某种开关,趁着没人一个劲儿调侃他。
“我还以为你在哭鼻子呢,没想到在吃小黄鱼。”他闷笑道,“这么爱吃,以后就叫你温小黄鱼好了。”
温辞述想骂人:“你才哭鼻子,你才小黄鱼。”
他没注意到自己的语气有多幼稚,惹得庄泽野哈哈大笑。
“你怎么急眼了啊,我要告老师。”庄泽野模仿他的语气说话。
温辞述气得不行,深吸一口气继续写卷子。
庄泽野还在气他:“第三题写错了,大靖的制度你都不知道?”
温辞述终于忍不住爆发:“你有病吧,明明就没写错。”
没承想庄泽野又是故意逗他,看了一眼说:“哦——我看错了。”
温辞述抄起课本砸在他身上,庄泽野闪躲道:“哎我曹,家暴了,这么久没见,见面第一件事就是打我?”
“你欠抽。”温辞述毫不客气。
庄泽野一把握住他的手腕:“那你回家抽我,为什么不回去?”
温辞述发现了他的真实目的,抽回手道:“这不是不想把记者引过去吗,你也看到多少人在机场围堵了,公司下面也都是人。”
庄泽野眨巴眼睛看着他:“跟我回去吧,我给你看个东西。”
“不行,肯定会被追的。”温辞述皱眉。
庄泽野笑道:“我有办法不被追上。”
十多分钟后,两人穿上保安的衣服,出现在停车场。
温辞述压低帽檐:“真的行得通吗?哪有保安坐保姆车的。”
庄泽野戴着墨镜,指向旁边:“谁让你开车了,骑那个。”
很快,他们骑着共享单车离开了公司。
神奇的是,粉丝竟然一个都没发现。
平时保安都是骑着共享单车巡视园区,因此没有人感到意外。
温辞述中途歪歪扭扭,好几次差点摔倒,得扶着庄泽野才能得以继续。
两人乐不可支,骑到公司外面之后,停下车打了个车回去。
天上开始飘小雪,等到他们回家的时候,地面上已经铺了点零星的雪屑。
温辞述伸手接住雪花:“下雪了。”
庄泽野也不催促,等着他看完雪,才拉他一起进屋。
火锅已经长得膀大腰圆,浑身的毛发细密漂亮,跟颗篮球似的滚到庄泽野脚边,伸出舌头一顿咩咩叫。
温辞述把它抱起来,亲了一口:“火锅长大了。”
庄泽野酸道:“它就那样,长不大,最多长胖,你怎么不亲我。”
温辞述看见阿姨在厨房里面,对他做了个“嘘”的手势。
庄泽野拉他:“走,带你上去看个东西。”
他牵着温辞述上楼,中途蒙上了他的眼睛,在耳边道:“慢慢往前走……对,到了……我数三二一就睁开眼睛。”
温辞述听见开门的声音,庄泽野数到最后一位的时候,他缓缓睁开眼。
在看见面前的房间后,忽然愣住了:“这是?”
庄泽野笑道:“喜欢吗,专门给你布置的书房,本来想让你复习用的,但没想到你在洛城复习了。”
面前的书房和他一千年前的一模一样,漆成红色的墙面,古色古香的风格,纯檀木的书架和书桌,上面放着笔墨纸砚、文房四宝。
置物架上的十几个玉石摆件,全都是庄泽野亲手一点点雕刻出来的。
第60章 送考中
温辞述走进去, 用手挨个触碰桌子等摆设,脸上的表情惊喜不已。
“你是怎么做到的?”
太真实了,一切布置都十分用心, 桌子旁边还有一架古琴。
走进这间书房,好像在不经意间打开了回家的大门。
庄泽野微笑道:“只要有心,什么都能办得到。”
他查询了大靖历代王爷的府邸布局,很多资料找不到,还是托人从图书馆找到的, 在详细了解了他们当年的规格和基本布局之后,又根据温辞述的喜好, 一点一滴拼凑出的这个书房。
这中间多少曲折, 多少推翻和重建,他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带过,好似这些都不值一提。
温辞述拿起桌上的玉石小羊, 那是火锅的形象, 料是籽料,雕工看上去有些粗糙。
他转过身问:“这是你雕的?”
庄泽野挑眉道:“嗯哼, 你老公厉害吧。”
温辞述的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放下摆件,去查看他的手。
——这雕工看起来, 像是能把手指头给削掉的样子。
温辞述一根根查看他的手指头, 一、二、三、四、五。
好的, 还算齐全。
庄泽野哭笑不得:“你这是干嘛?”
温辞述说:“怕你把手指切了。”
检查完右手,又检查他的左手, 庄泽野含笑看着他折腾。
“现在防护措施很多, 不会切到的。”他柔声说道。
温辞述举起他的左手食指, 上面有一道愈合的白色陈裂, 他一言不发地看向对方。
庄泽野讪讪地试图缩回手:“哎呀,小口子,难免嘛,划得不深。”
事实上那次划得挺深,浅显伤口根本不会留下疤痕,比如其他手指。
温辞述没让他抽`离,看着那道疤沉默了许久,眼里满是心疼。
庄泽野一见不对头,赶紧安抚道:“都好了,不疼的。”
温辞述说:“你准备的这些我很喜欢,也很开心,但是没必要因为我的一时开心,去做伤害自己身体的事。”
他指了指周围:“这些已经很好了,谢谢你为我准备的书房,不过不用去特地雕玉石,弹钢琴的手都弄伤了。”
他默默地握住那根手指,用手心包裹住苍白的疤痕。
庄泽野笑了笑说:“你的玉不是裂了吗,我想送你一些更好的,让你慢慢忘掉它。”
他尴尬道:“可惜时间有限,学艺不精,雕的东西不是很好看,更比不上你的那块玉。”
温辞述从衣服里取出那块玉,神色有些黯然。
“你是这么想的?它是母妃给我的,不过现在也只是睹物思人的物件罢了,和你给的玉没有可比性。”
他想了下说:“如果说有什么在我心里最重要,那应该是你本人。”
“阿野,你比任何人都重要。”
庄泽野再也忍不住,俯身吻住他,温辞述也给与热烈的回应。
忽然间,萧澜的声音传来:“你小子在干嘛呢?给你发消息也不回,你看见热搜……”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两人也闪电般地分开,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温辞述的脸红透了,尴尬地打招呼道:“阿姨好,我不知道您在家。”
萧澜比他更加尴尬:“不好意思,是我出现的不太及时,你们继续、继续……”
说完,马不停蹄地溜走了。
两个人也没法继续,转过身去东张西望。
庄泽野清清嗓子说:“抱歉,忘了跟你说她在家,她在房间里处理公司的事情,我还以为她不会出来。”
温辞述低着头道:“没事。”
只是看来,以后要稍微注意点才行。
他想起什么似的问道:“阿姨和庄叔叔还没有去办手续吗?”
庄泽野嗤道:“每回都是这样,雷声大雨点小,我也以为这次要来真的了,律师团都出动了,还是说说而已。”
萧澜和庄锦离婚最离谱的放弃借口,有一次竟然是天上打雷,庄锦说他怕出去被雷劈到,改日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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