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尼玛你个四千加的东西!不得好死!凭什么把梁科的舞台都剪了,还说他是自己退赛?!]
[#人海之声下架#举报了,畜生不配登堂入室,你他妈吸血无数赚得盆满钵满,考虑过那些小糊豆的感受吗?]
[恶心死了恶心死了!真他妈倒胃口!能不能退会员啊?]
[我唯一感谢节目组的地方,就是它开了一场直播,让我认识了花团,好走不送。]
[普天同庆,傻逼节目组终于翻车了,之前我说什么来着,他们就是恶剪起家!]
这场大戏闹得沸沸扬扬,更有几个糊豆站出来爆料,说工作人员仗势欺人,经常让他们提前去等几个小时,接着又爆出几个耍大牌的流量名字。
这瓜好像藤上结的一样,一串接一串,七七八八上了快十个热搜。
温辞述他们下飞机的时候,连星耀的工作群都在吃瓜,他们回到燕中已经很晚了,没来及开会就各自回去休息。
第二天温辞述醒来时,才点进去仔细看这些瓜,还没等他看明白,热搜又开始了。
《人海之声》官博一大早紧急下场,发长文进行公关。
因为今天是周末,吃瓜群众显得格外积极,很快长文的热搜也爆了,评论区水军下场控评,替节目组解释删减的原因。
有说因为时长问题,有说因为审核问题,广场上都是洗白的博文。
就在群众以为这件事要平淡收场,节目组依旧继续风生水起之时,突然间又一条空降热搜爆了。
热一:#人海之声工作人员道歉信#。
该工作人员表示,节目组内部派系斗争强烈,某些中层因为看小艺人不爽,会故意将其全开麦视频剪得像后期配音,或者故意把导师夸他们的片段截掉,还会让小艺人们去一遍遍补录,反复折腾他们。
她自己因为人微言轻,每次都不得不照做,因此非常受小艺人的憎恨。她再次表示由衷道歉,并且决定退出节目组,希望行业内可以以此为警戒。专注艺术创作,少一点恶意竞争和职场霸`凌。
此道歉信为手写,署名实名,一经发布,立即掀起了轩然大波。
观众们愤怒不已。
[给我恶心得快吐了,还派系斗争,还穿小鞋,你们是音综还是后宫?]
[能不能停播啊,我受不了了,什么几把操作。]
[建议整顿,吃完瓜快无语死了。]
[我说这个节目里面,导师为什么这么精神分裂呢,一会儿好一会儿坏的。]
[烂透了烂透了,这逼节目赶紧糊吧!]
[建议把下一期放出来再停播,我想看wcs和覃老师的舞台。]
[同意同意,播完这期再下架。]
[提到wcs我就难受,他是被恶剪得最厉害的,之前粉丝怎么解释都没人信,谁能想到他私下受了多少委屈啊。]
[我他妈真的心疼死了,好想炸了节目组。]
[路人转粉,他的现场版真好听,那狗屁修音修得什么玩意。]
[谢谢大家,别带树树啦,专注喷节目组就行。]
《人海之声》还没来及反转,风评就一落千丈,发布不久的长文就像个笑话,狠狠把节目组的脸踩在地上摩擦。
这些通稿通篇没带温辞述的名字,使得黑子想挑他都没有地方使劲儿,角度巧妙地点草节目组,内行才看得出是有专业人员操作。
温辞述看见道歉信时,立马认出了末尾的署名,正是那天指导他录音的声乐老师。
钟可欣显然也发觉了,这不是巧合而是人为,即刻打了个电话过来。
他接完电话,连拖鞋都没顾上穿,蹬蹬蹬跑下楼去找庄泽野。
去客厅看了眼,不在。
去书房看了眼,也不在。
温辞述又跑到健身房,果然看见他在不慌不忙地拉伸。
庄泽野笑了起来:“跑这么急干什么,鞋都不穿。”
今天公司放假,两人穿得都很随意,一套T恤短裤,温辞述的头发还带着在枕头上压出的毛躁感。
他呼出一口气:“你快看热搜,真奇怪,居然有人把《人海之声》的片源放了出来,那个声乐老师还因为工作失误道歉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举起手机:“欣姐还在开会,我去旁听了一会儿,大概说的是节目组联系他们想联合公关的事,不过他们没同意……”
温辞述向他描述情况,却发现庄泽野看也不看手机,只是面带微笑地继续摆弄他的健身器材。
“公关个屁,他们出事关你什么事。”他哼笑,“纯粹活该,我看以后还有没有综艺敢恶剪你。”
温辞述拿手机的手慢慢放下,逐渐回味过来不对——
昨天高晋说是庄泽野让他解约的,他怎么会提前知道?而这个声乐老师的名字,他也只告诉了庄泽野。
他脸色复杂道:“这件事……该不会是你做的吧?”
刚才没来及细想,现在想起第一次舞台时,庄泽野就拿到了他的现场视频,他会有片源也不奇怪。
温辞述仿佛受到了什么冲击,没想到这人会为他做到这一步。
“既然猜到了,还不想想怎么谢我。”
庄泽野握住高位下拉器的把手往下拉,声音丝毫不带喘,语气显得吊儿郎当。
他手臂用力时,小臂绷起弧度漂亮的肌肉线条,肩背也将宽松的黑T撑出好看的形状,这要是面前站着任何一个粉丝,估计都会当场捂脸尖叫。
然而他面前站的不是粉丝,是温辞述。
温辞述走到他侧面询问:“所以声乐老师也是你找到,并且让她写道歉信的?你怎么办到的?”
庄泽野本来还带着炫耀心想让他看看,自己做下拉的时候有多轻松,可惜这家伙根本连一眼都没看。
他只得松开把手:“用了点小招数,没人会跟钱过不去,只要够多。怎么,感动了?考虑以身相许吗?”
既然动作无法引起注意,那么言语总要一鸣惊人。
温辞述已经习惯了他的胡言乱语,这次难得没反驳,而是别过头,脸色微微发红。
正当庄泽野以为他又要恼羞成怒地骂人时,忽然听见他轻声说:“感动,我以为除了公关,不会有人愿意花时间和精力为我做这些。”
他这话说得不明不白,庄泽野却一秒听懂了。
在星耀这种地方,不管你和别人是什么关系,队友也好亲戚也罢,每个人做事之前第一个考虑的都是利益。
就像这次音综,即使公司能猜到会如何发展,也没有提前干预,因为那样会形成利益不对等。
——娱乐圈这个染缸里,别人对你好的前提,是你不会损害他的利益。
可庄泽野做事的时候,完全没有考虑会得到什么,他只在乎自己想不想做。
温辞述忽然觉得,他和千年前的“庄泽野”相似又不相似,他们都能带给他极大的安心,但这种感觉又是截然不同的。
以前的庄泽野总是带刀守在他身边,保护他的周全,安全感来自那把刀,那个身份。现在的庄泽野手里没有刀,却依然不顾一切地站在他旁边,安全感来自他本人。
他握了握拳,感受到其中微妙的差距。
庄泽野盯着他乱翘的发顶,低低地叹了口气,他原本插科打诨,就是为了让温辞述别太有包袱,倒不是真的想耍流氓。
与其让他明白这些道理,他更喜欢看温辞述没心没肺的样子,好像什么都不在意,维持着那样简单的快乐。
庄泽野从器材上下来,伸手想摸摸他的头,又觉得这样不太合适。
他略显局促地收回手,清清嗓子说:“我不知道别人会不会,但是我会。”
“当然,我不是闲得蛋疼更不是喜欢做慈善,除非对象是你。”
温辞述倏然抬头看他,琥珀色的瞳孔犹如融化的蜂蜜,卷着一股甜暖的细流流入他心间,又像是蜘蛛细心织出的细网,密密麻麻地滋养每一寸干涸的角落。
庄泽野被这个眼神看得动容,心尖颤了颤。
温辞述无比郑重地说:“谢谢你,我温郗对天起誓,从今日起你就是我义结金兰的亲兄弟,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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