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摸摸下巴,拿起奏折开始批阅,封长林和应离就这么看着,果然是认同了应离说的意见。
应离在看到帝君在霍秧等将领联名请示的奏折上批下准奏二字的时候悄然松了口气。
帝君一边批阅奏折一边讲解自己的意思,还细数了往年遇到同样情况的解决方法和成果,封长林和应离都听得很认真。
“好了,你们可还有什么不解的?”
最后一本奏折批好,帝君将笔放下。
封长林和应离同时摇头后异口同声的回答:“没有了。”
不稍一会墨迹干了,封长林又将奏折一本一本的摆放回盒子里,起身行礼:
“如此,儿臣就先行告退了。”
说完又朝应离点点头,得到帝君的应允后抱着盒子走了出去,外面接应的宫侍已经等候多时。
杨横将封长林送出东华殿后折回来,弯着嘴角往内殿看了看,转身把准备好放在偏殿的膳食端进去,然后继续安分的守在外面等候传话。
内殿里应离刚看着刚才摆着笔墨的方桌此刻摆上了美酒佳肴,从一开始的局促不安到现在已经慢慢的习惯了。
床上的封镜逸朝端坐在一旁的人招手:
“来。”
应离颇为无奈的走过去坐下,也不纠结封镜逸亲自给他倒酒了,端起就喝了一口,咂巴一下嘴巴:
“梅花酿?”
封镜逸点头:“没错,去年冬日酿的,味道如何?”
应离又抿了一口评价:“清冽淡雅,梅花香味纯净,很好喝,不过这样的酒后劲该是有点大。”
封镜逸看着他笑了笑:“确实后劲挺大,适合小酌不宜贪杯,朕明日送你一坛。”
“谢帝君。”
应离已经懒得拒绝了,反正就算他说不用了第二天也会有人将酒送到他府上,府上小酒窖里越堆越多的美酒就是证明,只要每次喝到宫里帝君的私酿,帝君总会送他一坛。
封镜逸挑挑眉:“朕还当你继续客套的拒绝呢。”
“臣拒绝有用吗?”
大概是在一起喝酒喝多了,应离见他这样调侃语气便也有点放肆起来。
“没用,”封镜逸笑着摇头,而后盯着他幽幽道:“朕的好意你拒绝作甚?”
“帝君所言极是,”应离眯着眼又品一口美酒道,“以后臣都不客套了。”
看来是让涵涵说对了,帝君是真的把他当酒友了,算了,酒嘛,收下就好。
封镜逸眼里有什么一闪而逝,便用几分戏谑的口吻道:“嗯?都不拒绝朕了?”
“不拒了。”
应离笑着摇头,原本是半开玩笑,在对上封镜逸幽深的眼神时心里莫名突突了几下,只得有些慌张的低下头掩下心里不正常的悸动。
大概是封镜逸身为君主的眼神太有威慑力,偶尔应离会对他那幽沉深邃的眼神招架不来,仿佛会被蛊惑一样,还有一丝丝来路不明的羞涩在心底蔓延,连心跳都变得紊乱不堪。
这种明显不正常的反应,在跟封镜逸频繁的接触后激发的频率也越来越多,这让应离有点害怕。
第八十章 借酒装傻顺理成章
封镜逸的视线停留在他脸上几秒后不动声色的移开,顺口转移了话题:
“其实近日霍将军有给朕传信,说是颜家又给边关送了不少粮草物质,朕深感欣慰。”
颜家,他果然没有看错,颜清总能在恰当的时机做适当的事情。
应离垂首斟酌了一会之后道:
“臣听弟夫说,去年冬天,临近北方边关的小镇被迁徙过冬的兽群滋扰损失了不少粮食,霍秧将军将军中省下的粮食分给镇上的百姓了,加上……帝君也知道弟夫的出身,对于北疆是抱有深沉情怀的,所以才会跟清儿商量,能为帝君分忧也是颜家的荣幸。”
经历过一些列的事情,应离试探了几次,发现现在可以含蓄的在帝君面前提一些魏殊寒的情况了。
封镜逸眉头拧了拧,而后一脸莫测道:
“嗯,也是有心了……不过,颜清倒是对他夫人纵容得很呐,强扭的瓜也吃得挺顺口嘛。”
他看得出来颜清是在为魏殊寒铺路,但却丝毫不唐突,每件事都做得恰到好处,他就算想发难也找不到好的借口。
应离摇摇头:“帝君怕是误会了,他们不是强扭,而是歪打正着两情相悦。”
之前在府上看着清儿跟殊寒那黏糊劲,都甜齁了,用红药的话来讲就是,看着他们夫夫俩秀恩爱,心脏都被他们甜得一抽一抽的。
封镜逸见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些失神的勾着嘴角回忆,便轻啧一声:“怎么,你羡慕?”
“咳……”应离反应过来,被他似笑非笑的戏谑表情弄得窘迫,急忙摇头否认,“没有,只是觉得他们这样挺好的,清儿有殊寒照顾大家也放心。”
“哦……”
封镜逸语气幽幽的回了一句,应离接不上话,彼此都有点尴尬的沉默下来。
应离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帝君的视线时不时的扫在他脸上,每次抬头都跟那深邃的视线撞到一起,几次之后弄得他都不敢抬头只顾喝酒。
一壶酒喝完,原本按照平时是要散了的,但封镜逸却让杨横又端了一壶上来,应离自然不好拒绝,直到喝得微醺才想起来这样的酒后劲很大……喝到醺等下估计得够呛。
“帝君,臣醉了,喝不了了。”在封镜逸再次要给他倒酒的时候应离抬手挡下,“夜深了,臣该告退了。”
要不然回去红药小丫头又要嚷嚷着要跟清儿告状说他花天酒地了。
封镜逸看着他染上一丝迷离的双眼低声问:“醉了?”
应离红着脸点头:“嗯。”
有了上次琼林宴经验后,他在醉酒这方面坦率多了,醉了就醉了不要逞强,帝君的酒量不是他可比的。
“最后一杯,朕都倒了,你总不能不喝。”
封镜逸另一只手抓着他挡酒壶的手然后给他的酒杯满上。
应离双手端起酒杯:“臣,敬帝君。”
封镜逸举起酒杯:“好。”
所谓酒量,一旦踏过临界线,多一杯仿佛多了一坛似的,应离原本还算清醒的头脑在干完一杯后整个人都晕乎了,拍拍额头有些摇晃的站起来行礼:
“帝君早点休息,臣告退。”
封镜逸看他一副醉的不轻的样子眼神暗了暗:“你醉的不轻,可以走吗?”
应离有点痴痴地点头:“可以的,夜深了,又要麻烦萧统领了。”
封镜逸盯着他红扑扑的脸,半响吐出一个字:“好。”
放下酒杯双手却轻轻握起,眼里闪过一丝纠结,看着步履摇晃的人扶着额头往外走,一步、两步……
在伸手还够得着应离衣摆的最后一秒,封镜逸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拉住他的袖摆,不轻不重的往后一拽,本就晕乎晃荡的人重心不稳惊呼一声直接往后倒下。
倒下的瞬间,应离没有反应过来是封镜逸从背后拉他衣袖,还以为自己不小心让桌角勾到了衣摆。
“哐啷……”
“咔擦……”
人倒下后,封镜逸顺势拉住他的手往怀里带,衣摆不小心扫到桌上的酒杯掉到地上打碎了。
守在外面的杨横疾步走进来隔着屏风问:
“帝君,您……”
“出去。”
不等杨公公说完,封镜逸就冷声堵住他的话。
“是。”
杨横很快反应过来,又退了出去把门关上。
“唔……”
被封镜逸圈在怀里的应离甩甩头迷糊的盯着低头与他对视的人,下意识的挣扎,封镜逸却顺势侧身将他压在了柔软的床榻上。
“帝……帝君……”
应离不至于迷糊到什么都不知道,封镜逸这样压着他他可不傻,难道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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