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说气话,昔邪又低声解释:
“我也不是有心的嘛,情况也跟您解释过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了,嗯?”
“哼!”
赫连仇不理,挣扎了一下命令:
“撒手……”
昔邪依言松开他的手,下一秒却直接抱住他双臂用力箍在他腰上:
“您要我怎么做才消气?您说好不好?”
他本来就不擅长哄人,更何况他的王还这么难哄……怎么办呢?
“你给孤松手……”
赫连仇气得脸上发热,跟他对视一会之后又别开视线,要怎么做才消气他怎么会知道……犯错的人不能有点自觉吗?
昔邪知道他不会把自己推开,当然不会松手,语气越发温柔:
“王,我错了。”
说罢又贴在他耳边小声问:
“您到底是接受不了我是男人,还是接受不了我抱您?”
仅此一次的机会,一定要把想说想问的说明白、问清楚。
到了现在,昔邪已经完全确定这个人心里是有他的。
虽然他们之前培养感情的时候他是以女人的身份,但他的王已经在心里接受他了,如果没有,这人怎么会任由他任性呢,早就一掌拍过来了……
“……”
赫连仇用力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虽然依旧不说话,耳尖却红了,心跳也莫名的变得很乱。
昔邪心里有了底,更加用力的收紧双臂大着胆子说:
“您那天晚上也是喜欢的不是么?我甘愿臣服于您,一辈子都忠于您,但是床笫之间,您觉得我伺候得好就够了,其他不必多想,可以么?”
不是他自以为是,而是他的王床上床下判若两人,一旦动情整个人就软化下来,这也是这人没有喝酒的时候完全拉不下脸来跟他亲热的原因之一,这就是上位者的自尊心。
“闭嘴……”
赫连仇恼羞成怒,终于用力推了一把抱着自己耍赖半天的人,但在昔邪难受的闷哼一下后又住了手。
昔邪将上涌的腥甜咽回去才松开怀抱,只全神贯注的盯着他,两人距离近,视线撞到一起的瞬间赫连仇再次躲开,昔邪却趁机凑过来在他嘴唇上试探性的亲了一下哑声道:
“试试看如何?如果您讨厌的话就把我推开,我以后都不这样了……”
“你唔……”
赫连仇刚想拒绝,昔邪就再次亲了上来,没有亲一下就离开,而是跟他唇齿纠缠……
“嗯……”
赫连仇终是没有把人推开,在他的手轻轻揽上来的时候昔邪再次把人抱住……
“笃笃笃……”
敲门声煞风景的传来,接着是三儿的声音:
“王,娘娘的药煎好了,奴才现在送进去。”
话音落是推门而入的声音,正纠缠不清的两人松开彼此。
“……”
三儿绕过屏风进来的时候赫连仇已经起身走到一旁,见他进来冷淡的交代他服侍昔邪喝药就走出去了,昔邪叫了两声也没有回头。
昔邪眼神埋怨的看了眼三儿:
“三儿你可真会挑时间……”
晚点就好了,缠绵过后稍作温存他就能得到王确切的答复了,现在得下次了,他敢打赌,王等下绝对不会再进来了的。
“奴才也不知道嘛……”
三儿委屈的低下头去,熬了药他就急急忙忙的赶回来,谁知道两位主子在这里亲亲我我呢……
不过想来娘娘是把王哄好了的,差不多可以离开冷宫了吧……
赫连仇如昔邪所猜的那样,直到离开冷宫都没有再进来,没过多久,褚项领着睿儿进来道别就离开了。
不过小家伙很懂事,说着明日继续过来看母妃,昔邪很是欣慰。
他们走后,昔邪喝了药也很快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晚膳时间了,他才起身三儿就从外面进来,兴高采烈的告诉他,御膳房的人亲自送了晚膳过来:
“娘娘,王特地叮嘱御膳房给娘娘准备的饭菜,可丰盛了,还有炭炉,说是在娘娘身体爽利之前都这么办……”
说罢过来扶着他走出去,外间那张不算大的餐桌上摆了六七样菜,荤素搭配,还有用名贵药材熬制的鸡汤,跟在贤德殿的待遇一样的了。
昔邪看了眼桌上的菜又看看放在一旁的烧得正旺的炭炉,笑着入座,让三儿一起坐下。
三儿喜滋滋的,殷勤的给主子盛汤夹菜,最后说:
“王如此关心娘娘,想来过几日就会接娘娘回贤德殿了。”
娘娘回去,他也可以跟着,烂日子终于要熬到头了。
昔邪没好气的瞥他一眼:
“你若不坏事,今天晚膳就是在贤德殿吃的。”
三儿低下头:“……奴才错了……”
昔邪给他夹了个鸡腿又笑起来:
“行了,日后我跟王在一块的时候你机灵点就是了。”
他的王高傲又害羞,被下人撞到这种事肯定会记很久的,说不定往后都不肯跟他偷偷亲热了。
三儿点头如小鸡啄米:
“奴才记住了,保证不会了……”
……
当晚褚项没有过来,第二天带着睿儿过来,赫连仇没有跟着,昔邪有点失望,不过想想躲着他的某人也挺好玩的。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这样,这几天昔邪的心里就像住了只猫似的,整日整夜的都不安分,闭上眼脑海里就出现那人让他亲吻的场景。
奈何就算拜托褚项帮忙,也没能让他的王再过来一趟。
这样又过了几天,昔邪吃完最后一副药,药效很好,加上自身体质强悍,内伤基本上已经恢复了,赫连仇才又过来要给他看诊。
番外 三年后【二十九】
刚好冬月中了,凌晨时分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不算大,却不适合带着睿儿在室外玩了,因此今天小家伙没跟着。
三儿在昔邪的屋里烧了炭炉,炉上煮着热茶噗噗的冒着热气,旁边是一张矮脚桌,矮桌旁铺着厚厚的软垫,平日会和昔邪在上面玩耍,今日昔邪坐在上面看书。
等到赫连仇进屋里来的时候,三儿很有眼色的行了礼就退出去了。
昔邪起身行礼:
“参见王,给王请安。”
“平身。”
赫连仇解下披风放在一旁走过来坐下,看着表情惬意的人讽刺道:
“你在冷宫倒是过得逍遥自在。”
昔邪给他倒了杯热茶笑了笑:
“托您的福。”
除了日益想念某人之外,他确实过得挺逍遥的。
赫连仇不看他,低头喝茶后直接说:
“手伸出来,孤给你看看。”
“好。”
昔邪撩起衣袖将手平放在矮脚桌上,赫连仇表情平静的给他诊脉。
“基本没事了……”
赫连仇收回手的时候说了句,再修养几日元气也跟着恢复了,又可以让褚项打一顿了……
昔邪趁机往他靠近了些握住他的手:
“让您担心了。”
赫连仇抽回手喝茶:
“孤没有担心你,是你咎由自取,要不是因为睿儿孤才懒得管你。”
“好吧,睿儿真乖……”
昔邪笑笑,随即问:
“那么,就算是为了睿儿,您能给我一个确切的答复了吗?”
赫连仇放下茶杯正眼看他回答:
“孤没考虑好,你继续在这里待着……”
昔邪笑着凑近他:
“接受我有这么困难?您若每天过来让我见一见,一辈子待在这里我也愿意。”
“……”
赫连仇不说话,从他明亮的双眸中看自己愣住的样子,片刻后嘴唇上传来熟悉且温热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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